俩人喝了茶,云朵把包袱解开,银子倒出来。韩府的赏钱她自然没要,这二十多两银子都是另外几家赏赐的。
云英还以为是县衙给的多,说道,“临走忘了嘱咐你,县衙的银子不能要。”要是得罪了官家,他们的日子就艰难了,说不定还有祸事。
云朵眸光飞快的闪了下,笑道,“大姐放心!我没要县衙的银子!”高夫人也没说给。估计除了谋算外,也认为能找她给巡抚大人做菜是她的荣幸吧?!
云英松了口气,能安稳的把县衙的饭菜做好过去就好,“以后还是少跟县衙打交道的好。”
云朵赞同的点头。
“聂家三房搬迁,我把东西送过去了。”云英说了交代的事儿,让俩人歇息会。
躺在自家的麻将凉席上,天也有些阴,似是像下雨,刮着风,“天气总算舒服点了。”
聂大郎笑着给她打扇。
傍晚前下工,作坊里的雇工们都没有急着走,都兴奋的打听云朵给县衙做菜的事儿,他们都当成是荣誉,对云朵很是羡慕钦佩。连县老爷都让云朵做饭,还是做给巡抚大人吃的,那就说明云朵比别人厉害!
云朵只能呵呵呵呵。
杨春草听说云朵回来,和聂玲玉一个端了蒸菜,一个拿了咸鸭蛋过来,说起云朵错过的乞巧节,“要是你在,肯定更热闹!”
“你们可以再过一次。”聂大郎在一旁道。
云朵嘴角抽了抽,她对乞巧节情节人都不太感冒,只是送家里的人自制巧克力和爱心点心。看杨春草和聂玲玉期待询问的看她,云朵呵呵,“牛郎其实就是个流氓,既然已经过去了,就算了。”
不光俩人,连聂大郎都有些惊愕的看着她。牛郎织女一直是百姓传颂的佳话,乞巧节也由此而来,两人一年一度的会面让多少人觉得凄美,然后流传。她竟然说牛郎是流氓?!
云朵见几人的神色,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她爸爸说的。小声的辩解,“正人君子是不会偷看女娃儿洗澡的!更不会偷了人家姑娘的衣裳!要不是偷衣裳,他也娶不上织女!”
几人头一次听见这样的理论,觉得有点颠覆,一时反应不过来。聂玲玉都呆了。
聂大郎看着她两颊泛红,突然抿唇笑起来。他的小丫头真是可爱!这想法估计旁人也不会有了!
杨春草和聂玲玉俩人无声的出了作坊回到村里,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各自带着有些破灭的心情回了家。牛郎……竟然是流氓!?
晚上睡前,见聂大郎还看着她眼里含笑,带着揶揄的意味,云朵脸色绯红。伟大爱情的开始,总有一个人先耍流氓。聂大郎也是流氓!
聂大郎欺身过来,伸手拉她。
云朵忙躲了。
想到上次吓着她,聂大郎又收回手,睡觉的时候把她搂在怀里,轻吻她的额头,没有再进一步。
察觉到怀里的小丫头松了口气,聂大郎再次懊悔。一时冲动,造成小丫头现在不敢让他亲近。
他想什么方法才能补救?很快过了七月,八月九月,小丫头就十五了。他还想年前盖了新家,正式娶她!
云朵到聂家老宅去了一趟,通知聂兰去山上摘花采药草,“春草和玲玉她们都已经去了,你要是想去,也一块吧!”
聂兰见她空着手,“大嫂!你不是去县衙做菜吧?!那肯定更多赏赐吧!?”竟然一点也没拿过来。
聂老汉也很是不悦的皱着眉。
云朵看着聂兰白她一眼,“能去县衙做菜就是‘莫大的荣幸’,还想要赏赐!?这挣的是名声,不是赏赐!”
“竟然啥都没有给吗?”聂兰有些不相信。
“就算别的,肉总该给了吧!”聂老汉也口气不善道。
云朵瞥他,跟甘氏张氏打了招呼,转身离开,她今儿个还要去河湾村。
聂大郎赶了骡车,带着洗干净的布袋,俩人到了河湾村。
李菊香就知道又要摘花采药草了,忙招呼云朵,“表嫂如果要的多,可以叫人帮忙吗?”她一块玩的几个都想帮忙,挣个零花钱。
“当然可以!以后你们要是摘了花儿,可以每天送过去一趟,或者我来拿,这一段时间都收。”云朵点头。
李菊香两眼一亮,忙跑出去找小伙伴儿出来。做的多了,表哥表嫂也能挣的多点了。
忙活了一天,收了一骡车。聂大郎想到村里也能有不少,就说明儿个不要,后天他来或者让人来拉。
回到家,杨春草他们果然也都采摘了不少,好些天不摘,可是开了许多花儿。
云朵头天晚上就准备好,第二天,关上门,聂大郎打下手,云英也帮着干点杂活儿,让她不至于忙不过来。
聂兰很是好奇,云朵到底在家里捣鼓啥东西啊?这些药草和花儿都不是拿去卖了,那她弄哪去了?
一整天下来,云朵简直忙坏了,看着几十套各样的护肤乳柔肤水和精华液,缓缓吐口气。
云英去做饭,又忙着洗刷工具。聂大郎把废渣处理掉。
吃了晚饭,云朵伸着懒腰,想跑一圈,几乎一天都没动地方,全身肌肉都僵了。
“去游水吗?”聂大郎问她。
云朵看着他,果断的摇了头。
聂大郎眼里闪过遗憾,再次后悔太急切激进。
云朵一忙就忙了几天,家里做好的护肤品一部分装盒,送到县城卖了。一部分存到庞仁别院的冰窖里。
过了七月半,云朵忙过一歇儿,准备把护肤品送往府城,在打听一下附近县城哪有花圃,不管是桂花还是山茶花,芍药,能买下来的都买了。
这次云朵还做了竹炭皂,和洗面乳。准备去府城兜售一圈。
所以临走之前,又去了一趟顾家,拉上顾家的麻将凉席。顾家找了信得过的实诚人帮忙,这次光麻将凉席就满满一车了。
顾大郎准备租一辆驴车,赶车和云朵他们一块去。这次要去的远了,去府城得好几天回不来,事情也很多更多,他们不能总是占用云朵家的车。
顾汉子不去,跟着云朵和聂大郎他放心,准备让顾大郎和顾二郎兄弟见识一番,让兄弟俩去的。
聂大郎就赶了一辆骡车,淀粉和面粉他提前租了大车送过去,先给几家送过去,等他什么时候到府城,再什么时候结账。
一到府城,云朵就被点心铺子掌柜给围了,都想开雪糕铺子,还懊悔知道的太晚了,今年夏天都要过完了。
云朵先去何府几家送了护肤品,教了使用竹炭皂和洗面乳,把顾家的麻将凉席卖了。夏天过去大半,所以价钱没有上次贵,不过也挣了七十多两银子。
顾大郎揣着那么多银子,也不敢乱走动,两兄弟是云朵聂大郎走到哪,就跟到哪。
云朵选了两家开雪糕铺子,连同凉糕和水果班戟,同样抽两成股,除掉本钱的。
再加上别处的分号,估计分红能分不少。这次淀粉和面粉就结算了六十多两银子,护肤品在夫人小姐们中间传开,这次又加上竹炭皂和洗面乳,直挣了五百多两。聂大郎把五百两换成银票,其余的银子带在身上。
云朵问顾大郎兄弟,“好不容易来一趟府城,你们要不要逛逛?买点东西拿回去?”
俩人摇头,他们还要回家干活儿,也不舍得花钱。
云朵明白,笑着道,“要不买些减价的陈布拿回去吧!就是有点点瑕疵,或者是去年卖剩下来的,要便宜很多。”顾大郎兄弟要是学会出门就带礼物回家,慢慢的,就会学会如何做个好丈夫。花点小钱,也让家人高兴。
俩人想了想,同意了,跟着云朵去布庄买了两匹颜色带瑕的布。顾大郎想了想,又在街边摊位上买了个小簪子。
看他脸色泛红,回去的路上,云朵就打趣顾二郎,“你也不小有十五了吧?说亲了吗?”
顾二郎也被她突然问话弄了个大红脸,很是不好意思,“已经有人说亲了。”
“哦…”云朵心里顿时有些遗憾,她这些日子忙的忘了,竟然已经被人抢先了!?随后问他,“是哪个村的女娃儿?你见过了没有?”
看她一副八卦的样子,顾大郎和顾二郎都有些惊奇。云朵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聪敏值得钦佩的,咋她也会有这样的一副玩笑揶揄打听的模样!?
突然觉得……云朵并不是高高在上,和他们很近,她也还是个未满十五的女娃儿。顾二郎觉得亲切,微红着脸道,“没有相看成。不如你帮我瞅一个?”和云朵能来往的女娃儿必定不会错了的。
云朵眼神顿时闪过亮光,“还没成啊!那好啊!我回去问问看有没有好的!”又打趣他想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儿。
聂大郎无奈的回头看她,这小丫头,为了给人做媒,还真是卖力。
几个人说好,云朵就准备回家去河湾村一趟,让聂贵芝去告诉郭家,看带顾二郎过去相看一下。顾二郎虽然没有顾大郎稳重,但人正派,郭二丫若是能嫁了顾二郎,以后日子不会差了。相信听是聂大郎的亲妹妹,又由她介绍的,顾家也不会嫌弃郭家太穷。
一切都打算好了,回到村里,云朵也准备做饭招待顾大郎和顾二郎,好促成这门亲事,她也当一回媒人过过瘾。转头就听说郭二丫定亲了。定的人家是白石村的。
不过一个乡下小妇人,仗着在韩府走动几次,不知道靠什么手段攀上了庞仁,就以为能嚣张起来?!高夫人怒哼一声,叫来管事妈妈吩咐,“等明日巡抚大人走了之后,再叫那云朵过来做饭,领到一边去。叫那聂引送卖身契过来,不听话找个由头先给他几板子!”
管事妈妈欲言又止,“夫人!要是这事儿那庞仁闹起来了咋办?”
高夫人拧眉道,“他身上不是还背着人命,就算闹腾,也就是耍耍威风,摆摆架子而已!还能真的为了一个旁门左道的妹子大闹县衙?!”就算仗着他外祖家的势力,他也不敢太过放肆。他能现在还好好的在南平县嚣张,也是他们给吴侍郎的面子!
管事妈妈又道,“还有那韩府,他们家要是庇佑……”
“庞家都不算什么,韩府又算什么!?也不过就是去做了几顿饭而已!再说韩府还能为了一个乡下小妇人出头不成!?”高夫人不以为意。
庞仁拉巡抚大人去吃饭,到晚上,聂大郎带着一盒水果班戟来到韩府找陈妈妈。
守门的早就跟聂大郎认识了,见他拿着个盒子找陈妈妈,说是呈给老夫人太太的吃食,忙去叫了陈妈妈。
陈妈妈接了东西,打开看一眼,又忙合上,问聂大郎,“云朵咋没跟你一块来?”
聂大郎脸色僵了僵,不自然的笑道,“我来就是跟陈妈妈说一声,这一两天就该过来做鱼了,云朵她病了,来不了。等她好了,再过来。”
陈妈妈看他神色像是出了事儿一样,忍不住问一句,“咋好好的病了?不是今儿个还给巡抚大人做鱼吗?”
聂大郎不欲多说,不好开口的样子,拱拱手,“这次鱼,就请陈妈妈跟老夫人太太说个情,宽限几天。等云朵好了马上就来。”
这样子像是出了啥事儿,陈妈妈不该多打听,毕竟别人的事儿跟她又无甚关系。只想到云朵心思透彻又贴心,就叫住要走的聂大郎,“云朵是咋病的?严重吗?我向来喜欢那丫头,她要是病了,我也该瞧瞧她!”
聂大郎低着头艰难的开口,“今儿个去县衙做饭,完了高夫人又把云朵叫去,不知道说了啥话。云朵回来脸色发白,全身冒冷汗。这水果班戟是晌午试做的,原本打算晚上或者明儿个来做饭的时候做出来孝敬老夫人太太的。”
陈妈妈挑起眉,呦了一声,“高夫人这是说了啥话啊?”
“说是啥云朵遇到了贵人……”聂大郎只说一句,又拱手告辞,“我还要回去照看她,就先告辞了。”
陈妈妈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角门处,冷笑一声,“这病,怕是被吓的!”想了想,她到茶房把盒子打开,里面装了水果班戟,虽没有芒果的味儿好,但也散发着果味儿冷气,她先让丫鬟去问了韩太太,用盘子装了,给老夫人送去两个,叮嘱送去的丫鬟,“提醒服侍老夫人的,两样各尝一口也就是了。”
丫鬟应声,拎着食盒轻声快步离开。
陈妈妈这边装了两个,亲自端着送进上房,让婆子把余下的送进冰窖去。
韩太太见那班戟奶黄的皮儿,里面包着雪糕和水果,闻着就是一股淡淡果奶香,尝了一口,比那雪糕还要还好爽口好吃,笑了一句,“那丫头心思倒是巧,手艺也越来越进步了。”
陈妈妈看她这会儿闲,就笑着说了云朵生病,明儿个不来做鱼的事儿,要晚几天。
韩太太自认不是苛刻的人,自然宽容的允了。
陈妈妈又当笑话一样讲给韩太太听,“说来那丫头病的也蹊跷呢!我看那聂大郎神情都有些憔悴了。送了东西就急忙忙回去照看那丫头了。我看着像出了事儿多嘴问了一句,太太您猜怎么着?”
韩太太挑眉,让她继续说。
陈妈妈就接着道,“晌午人还在县衙给巡抚大人做鱼,下晌高夫人又把人叫过去说话儿,说是啥遇到贵人了。结果那云朵出来就小脸发白,浑身冒冷汗,到晚间就病了。”
“哦?”韩太太管着韩府中馈,来往交行的都是各府夫人太太,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给巡抚大人做了一顿鱼,就遇见贵人了。把人吓病了都,那高夫人还真好手段。她当初可是买鱼的方子都没有买到。
陈妈妈看她没有表现异常,只是诧异,笑着应了一声,不再提及。
过了一会,韩太太把两半个班戟吃完,盘子递给陈妈妈,冷笑道,“用的好了,那可是摇钱树,她倒是好谋算!”只是手段未免下作了些。
陈妈妈不知道她要不要管这事儿,也不敢说多了,只下去准备,让丫鬟服侍她做面膜。
那边韩老夫人吃了班戟,也问了一句云朵的病,小丫头灵透又有傲骨,她还挺喜欢那丫头。
来送班戟的丫鬟也不清楚,只知道,云朵突然病了。
韩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巡抚还没走,云朵过去做饭,突然就病了。漱了口,靠在麻将凉席枕上,叫了丫鬟吩咐,“去,说我想吃蟹黄汤包和红烧狮子头,叫她明儿个过来。”
丫鬟看了眼,屈膝应声,出去传话儿。
韩四在外吃的饭,正好碰上了庞仁的,回府一问,知道云朵病了事儿,就到上房来,“娘!听说有个水果班戟的送过来,我正热的很,给我先弄两个尝尝。”
韩太太刚敷上面膜,不敢大声说话,怕有皱纹了,摆手示意丫鬟去拿,“少吃点,一个半个就行了。”
韩四就疑惑,“我还想吃蟹黄汤包呢!不是说病了,不能进府了,如何又这冰点心了?”
陈妈妈没吭声,丫鬟琥珀就简单解释了两句。
韩四冷嗤一声,“就算要抢厨子也没有这样的,那做饭的云朵一直在咱们府上做饭,也算是咱们韩府的人了呢!”
韩太太面膜时间到了,由丫鬟伺候着洗了脸。
韩四尝了水果班戟,“手艺倒是进步的挺快。明儿个让去问问,看好了没有。好了就过来多做些这班戟存在冰窖里。”
韩太太抹上芦荟胶,摸摸脸,转过头来,“这些个冰的要少吃,看又吃坏了肚子。”
“夏天里热,这三伏都还没过去呢!”韩四不以为意道。
韩太太正要说他,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来传韩老夫人的话儿。
“那就派人去传话儿,叫她明儿个早过来。”韩太太沉吟。
陈妈妈应声,没让旁人去跑,回了一趟屋,告诉陈管事,让陈管事去。不管聂大郎是不是有心,这事儿是她办成了,总要让他们承情的。
陈管事找到庞仁的别院时,聂大郎微微松了口气,事关小丫头,他不能赌,必要万无一失了。让云朵待在屋里不要出来,亲自接待陈管事,又让厨房的婆子端了水果班戟上来。
聂大郎从韩府回来就说云朵病了,别院的丫鬟婆子见韩府的管事过来,俩人说云朵的病,都低着头,不吭声。
陈管事先是表达了关心,又问云朵的病情,“…严重不严重?老夫人这几天没胃口,一直在等着云朵进府做菜,改改口味呢!偏生巡抚大人来,云朵又被叫去做饭。今儿个吃了那水果班戟,老夫人太太就吩咐我来瞧瞧云朵情况咋样了?”
聂大郎拱了手,谢过韩老夫人韩太太关心,又谢陈管事过来探望,有些歉疚道,“刚喝了安神药睡下,晚饭都没有用。明儿个若是情况转好,我必定带内子过去!”
陈管事闻音知雅意,云朵被吓着了,明儿个情况会好,那就把这事儿说下了。他一边吃着水果班戟,一边跟聂大郎说着话。
临走,聂大郎又给他装上几个带着,送他出了门。
陈管事回到韩府,把水果班戟拿到屋里,传话儿给陈妈妈。
云朵趴在床上,正在翻一本杂书,看聂大郎回屋,忙问他,“怎么样了?”虽然她不太担心了,但要是来硬的,这事儿还是很棘手麻烦的。
聂大郎笑着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摸她的头,“韩老夫人这几天食欲不振,明儿个起来就去韩府。”
云朵看他笑容里带着宽慰,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腰。聂大郎肯定之前就想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所以先是找了庞仁,不放心又跑到韩府。她心里突然一酸,胀胀的。
看着主动钻到他怀里抱着他的小丫头,聂大郎有一瞬间的惊异,随即笑起来,伸手搂住她,摩挲着她的头发。
好一会,云朵瓮声道,“聂大郎!我们多挣点银子吧!”有钱好办事儿。
聂大郎轻笑,“你想怎么挣?”
“我们现在本钱不多,山坡上的药草花木也不多……要不我们从外面收,做出来先存到冰窖里,然后开个小铺子卖。酒楼现在还没办法开起来,不过我们可以……做各种咸菜,熏肉,火腿。还有灌汤包,蒸饺,胡辣汤可以开早点铺子。还有一个,酱油太贵了,我们可以自己做酱油,做醋…”云朵一时心情起伏,就说了一堆,说到酱油醋忙打住了。
“没想到我的小丫头会的还真多!”聂大郎惊讶道。
云朵心里砰砰,搂着他的腰,没有抬头,瓮声,“反正我们多挣点钱。”
看她一副准备耍赖的样子,聂大郎满目宠溺,把她抱起来,噙着她的小嘴亲吻。
云朵松了口气,没有再问就好!
聂大郎长舌探入,与她的小舌缠绵,渐渐深入吞噬。
云朵也被他纠缠的不自觉的回应他一二,却不会换气,不时小脸憋的通红。
聂大郎微微松开她,让她缓气,亲她红艳的嘴唇,小巧的琼鼻,轻吻她的眼睛。
云朵心里麻麻酥酥的,觉得整个人被旖旎暧昧包围,偏偏身上又使不上力气,的,心底还有种不想推拒,想和他缠绵下去的感觉。
聂大郎动作越来越大胆,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顺势靠在大迎枕上,让她压在自己身上。搂着她腰肢的手渐渐伸到她衣裳里。
云朵身子顿时僵了,觉得那双带着些微凉意的手游走过的地方都烧了一起一样,想伸手推他,又被他紧紧的搂着。
小丫头今儿个难得主动,聂大郎不想放过她。她很快就十五了,他也该更进一步,让她更加习惯他的亲近,习惯和他亲近。所以感觉云朵的推拒,他一个翻身,抱着云朵让她靠着大迎枕,低头深深的亲吻她,握着她推他的小手,慢慢的把她压在身下。
云朵本能的觉得危险,心里又莫名的感觉,像是期待般,让她慌乱又觉得害怕,想说话,嘴巴被他堵着,出声只是‘唔唔……嗯…’却不知道这样的声音,听在聂大郎耳中,如着火了一样。
娇嫩的唇,如粉嫩散发着芬芳一般,甘甜醉人。小少女纤纤的身子,又软又柔。聂大郎越吻越觉得失控,他身体也如同着火了一般,血脉里有什么在翻涌叫嚣着冲破而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