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病重

田园小爱妻 蓝牛 11360 字 2024-04-23

“我让你买两盒好点心,你就拿一盒槽子糕。她连这水晶糕都有,有咋会稀罕槽子糕。”张秀才沉着脸。

聂氏冷笑,“是!不稀罕槽子糕!人家不仅不稀罕槽子糕,更不稀罕做妾。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投湖了。”

“你……”张秀才羞怒的瞪着聂氏,“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蹬鼻子上脸。若为了你的私心,坏了我的事儿,这张大奶奶,我换个人来当!”

“那你换那个小贱人当去啊!”聂氏又愤恨又憋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张秀才怒哼一声,没有再理她。

回到家的云朵也在想张秀才和聂氏对她的态度转变的目的,简直莫名其妙。

“反常即为妖。他们若不是打什么主意,不会凭着一点小事儿就想扯上扯不断的关系。”心知肚明的聂大郎没有说破,提醒云朵防备。

“反正没什么好主意!”云朵皱着小脸,拿起桌上的鸡腿,看了又看。

聂大郎笑了下,“她既然敢送过来,就不会有啥问题。你若不想吃,就给人吃吧。”

正好外面聂兰来了,云朵想了下,招呼聂兰,“你没有回去告密,这个鸡腿给你。”

聂兰欣喜异常,忙接过鸡腿,又狐疑,“这鸡腿像才做的,你们不会又买鸡了吧!”以云朵小气的程度,给她个鸡腿吃,有啥目的?

云朵翻个白眼儿,“你不吃拿过来!”

聂兰急忙拿着鸡腿后退两步,“谁说我不吃了!你们都做了那么多次好吃的,我就只闻闻味儿。”不满的翻了翻眼,高兴的看着不小的鸡腿,张口咬了一口。

云朵继续捣鼓她的红薯,准备洗淀粉。

聂兰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啃着鸡腿,跟云朵道,“说吧!给我个鸡腿,要我办啥事儿?”

“以后少来。”云朵回她。

聂兰小脸顿时僵着拉了下来,“你以为我稀罕!”

不稀罕你还吃我的鸡腿。云朵不理会她,低着头专心的洗淀粉。

聂兰看聂大郎闭着眼,似是睡着了,云朵又不理她,想走又不敢走。她拿着鸡腿,要是被人看到传到家里,她跑不了一顿打,更少不了一顿骂。想了想,还是没走,把鸡腿啃吃完,这才离开。

聂大郎的病一直不好,严重了一整夜都没饭睡,云朵又担心又愧疚,“聂大郎!要不我们去县城里找大夫给你看看吧?”

看她小脸都皱在一起了,聂大郎摸摸她的头,“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不管怎么吃药,一旦犯病,没有十天半月好不了,严重的能拖一个月,吃什么药都不管用的。”

“那买点好药吃,找厉害的大夫看诊,也能减轻些啊!”云朵真怕聂大郎要是一病不起,到时候该怎么办?现在又不是之前,看病抓药得借钱,他们手里有钱,吃好一点的药,好的也快。

“聂郎中以前也在县城里坐过堂,范老爷家每次有人病了还要跑去镇上请郎中,这才回来的。再说镇上的药和县城里的药都是一样的。”聂大郎笑道。

云朵还是有些不放心。是不是县城里的药太贵?几十两银子不够花的?所以聂大郎才不去县城里治?她去数了数银子,还了债,去掉花的,还有四十两和一个小银锞子两串零钱,这银子的确是不顶花。但有病不能不治啊!

“久病成医,我的病我知道,不会严重到丢了小命的!”虽然有人这么希望,但他如今有了小丫头在身边,他不舍得死,也不会让自己死。

这话说的有道理,云朵找不到话反驳,只能天天照顾他,熬药,做点小吃食给他。

只是聂大郎的病一会见轻,眼看要好,一觉睡醒又更加严重了。又抓的三天药也快吃完了,云朵请了镇上的大夫来家里给聂大郎看诊。

大夫给聂大郎仔细把了脉,摇着头,“此病无治了!只能吃些药吊着命了。”

云朵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大夫你再看看,怎么可能会没得治了呢!?”聂大郎才二十岁,他病了那么多年都没死,这还是个镇上的大夫,却一副让她准备后事的样子。

聂大郎伸手拉她,“云朵!”

云朵扭头看聂大郎苍白的病容,眼眶泛酸,“聂大郎!我们去县城里治吧!银子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再赚!红薯干我们都还没卖,我们再买些红薯,可以洗淀粉卖。”要不是因为她,聂大郎也不会跳到清湖里,病成现在这个样。

聂大郎眸光微闪,如果他的病好了呢?她是不是就可以没有留恋的离开了?

见他不说话,云朵更加笃定他怕花钱,摇着他,“聂大郎!?”

聂大郎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她有些泛红的双眼,伸出手臂,把她搂进怀里。

云朵推开他,执意道,“我们去县城里治治看吧!”以前是没钱,只能抓点药抓点药。现在那些银子也该够看一下病的了。

“……好。”聂大郎抱着她点头。

云朵松了口气,察觉到聂大郎情绪不一样,搂着她的胳膊越来越紧,想了下,没有推开他。他心里肯定很难过又纠结,拥抱是给予支持和力量最简单温暖的方式,让他抱一下好了。

决定了去县城,次一天云朵拾掇好,把银子带上,没有去范家大院打招呼,她不是去做鱼,是给聂大郎治病,两个人从大路上搭了辆驴车赶往南平县成。

下了驴车,云朵就问了最大的药铺,医术最好的大夫在哪家医馆坐堂,带了聂大郎直奔过去。

医馆是六扇的门脸,里面不少病人在排队。云朵看着放了心,看病的人多,说明这大夫医术好。和聂大郎排了好一会,才轮到。

大夫是个瘦长脸一脸严肃的老头,花白的头发,留着山羊胡,望闻问切一番检查之后,老大夫眉头微拧,“这陈年旧疾,来势凶猛,想要治好却无可能。老夫给你开个方子,抓了药好好调理一番,却也只能保你一时。”

云朵提着的心瞬间沉入谷底,难道聂大郎的病真的没有得治吗?

聂大郎淡然的微微笑,拱手跟大夫道谢。

“谢谢大夫。”云朵拿着方子,还是去抓了十天的药,一下花了四两多银子。

拎着一堆的药,云朵扶着聂大郎从医馆出来,“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馄饨吧!”馄饨清淡些,却营养不少。

“我们去吃牛肉面吧!”聂大郎拉着她拐弯进了小街。

街中有一家王记面馆,见到客人,忙有伙计上来招呼。

牛肉面上的很快,这里的牛肉面和现代的不同,用调料煮汤,牛肉也少,这里的牛肉面是实实在在的大片牛肉,盖在面上。

“好大一碗,我吃不完。”云朵拿着筷子吸了吸飘着香味儿的热气,两眼又酸了。聂大郎只能活一时吗?

聂大郎微微笑着,“吃不完等会我帮你吃。”

“好!”云朵点点头,没有抬头,埋头吃着碗里的面。

聂大郎眼里闪过挣扎,还是低了头吃面。

吃了面,天已经晌午过了,两人忙去城门口搭了驴车回镇上。

到了镇上天都已经黑了。

“我们在镇上住一晚吧?”镇上离家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要走,她没事儿,聂大郎却不行。

“我觉得好了很多,我们走回去吧!”聂大郎拉住她,她的小手冰凉,手心却有汗。

云朵张嘴要说话,他已经牵着她下了路,“真的行吗?”

“我们走慢一点就是。镇上的旅店不安全。”聂大郎笑道。

云朵恍然,他们身上还带着几十两银子,虽然不算多,可也足够让人生歹心了。其实他们可以去云英家借住一晚,但前提条件她婆婆不是陈婆子。

两个人牵着手,踏着夜色往家走。

路上云朵捡了个棍棒,拿着,捡了个尖石头,也拿着。还掰了几根荆条拿着。

看她的样子,聂大郎扑哧笑起来,“拿个棍子就行了,这些东西都扔掉吧!路上随处都是。”

云朵也觉得有点沉,还有一堆药要拿,就石头和荆条扔了,只拿个棍棒。

“怕不怕?”聂大郎握紧她的小手。

云朵想了下,摇摇头,“有人一块我就不怕。”再说她自己也是一缕魂魄穿越到小云朵身上的。

聂大郎笑,拉着她走的靠紧些,“你不用担心,我的身子情况我知道。县城里的大夫治不好,等有钱就去京城找大夫,天下之大,能人多着呢!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死掉,这次也不会的!”

云朵一想,顿时明朗了起来,心里也轻松起来,“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可惜不能把聂大郎弄到现代去,现代医学发达,也能查清楚他是什么病,对症治疗。

见她心情变好,聂大郎笑了。

两个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算走到家。

这时候也已经月上中天了。

简单洗漱了下,烧上炕,就睡下了。

次一天起来,聂大郎病重了。

张氏和甘氏,柳氏都来看望,刘氏也跟着过来,进屋就眼神乱扫。

聂兰因吃了个鸡腿,云朵又没让她做啥事儿,就盯着刘氏和聂四郎。

张氏抹着眼泪,要帮云朵煎药。

云朵没让,说聂大郎要休息,送了他们出去。

刘氏走在后面,看云朵眼神盯着她,气哼了一声。小贱人!看你能耐!等这病秧子一死,你就等着当小寡妇吧!

村里就传起流言,聂大郎这次真的不行了,镇上的大夫都来看了,还跑去了县城里看,却越看越严重。那连镇上的大夫,县城里名医都没办法治好聂大郎,他这次估计活不久了。

这天云朵看着聂大郎喝完药,拿了衣裳到井边去洗,叫他不想待屋里就出来晒太阳。

聂大郎就听她的,坐在屋门口的晒太阳。

她刚走,家里就来了个婆子,穿的花红柳绿,“呦!云朵没在家啊!正好这事儿也不好跟她说,聂家大郎也是个心善的人,我就跟你说说吧!我是花石沟的媒婆,我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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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如酒,慢慢酝酿(_)

聂大郎一跳进水里,就被冰冷的湖水包围,冷意直往身体里钻。他顾不上这些,憋着气,着急的往水下沉,去摸云朵。

他决定了!不能让她走!不能让她离开!为什么他动心了,动情了,老天爷既然把她送到他的身边来了,还要让她离开!?

岸上的火把掉在石头上,还在烧着。可火光却无法照到湖底,让聂大郎看见云朵在哪里。

他不停的往下沉,在湖底摸。心里着急万分,恨不得立马把她摸到,把她拉上岸,把她拥在怀里,紧紧的,不放开。

他懊恼,下晌的时候为什么会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她有很多事做,就让她一个人回去。懊悔让她一个人回去,而他却没有早早的赶回家,没有早一步拦住她,让她跳了水。

云朵却是吓坏了,她想起明儿个要去县城里做鱼,就不用杨石头挑水过来了,趁着聂大郎回来之前的功夫,杨石头家离的也近,她抓了把红薯干就跑去杨石头家说这个事儿,想着马上回来,连门都没有锁,还特意点着灯,即使有人路过,也以为屋里有人。

可是等她从杨石头家出来,就看到一个人举着火把朝清湖跑过去,她还吓了一跳,急忙回了家。可是桌上放着书,却不见聂大郎的人影。油罐子在地上放着,还有碎的破布,她这才惊觉,刚刚举着火把跑向清湖的人是聂大郎。

她急忙奔出来,远远的就见火把倒在地上,一口气跑到岸边,看着湖里翻滚的浪花,她惊呆了,也吓坏了,张嘴尖叫,“聂大郎!”

岸上的声音传过来,在湖底摸人的聂大郎顿了下。

云朵白着小脸,趴在水边,“聂大郎!聂大郎!”叫着,叫着,眼泪就涌出来,“聂大郎……”

聂大郎也惊了下,那带着凄厉的呼喊,是在叫他!?是云朵在叫他!?

云朵摸了把眼泪,急忙脱棉袄,要下去救他。心里太过着急,手忙脚乱解不开盘扣,忍不住大哭,“聂大郎!聂大郎!”

聂大郎听她哭声,一个猛子蹿上来。

哗啦一声水响,云朵惊的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聂大郎看她满脸的泪水,棉袄扣子被扯开,惊吓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他突然的,就放下心,“云朵!”

云朵愣愣的破水而出的人,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已经落下的泪水顺着嘴边流进她长着的嘴里。

“别怕!”聂大郎安抚她一句,急忙游过来。

云朵也回神,抹着眼泪哭起来。

聂大郎却笑起来,游到水边,却是因为在水下待了太久,棉衣全泡湿透,沉的上不去,他伸出手,“快别哭了!拉我上去!”

“你还笑!”云朵哭着吼他一句。她刚刚差点吓死了,也急死了。

聂大郎笑个不止,朝着她伸手,有气无力道,“快点拉我。”

看他整个人泡的湿透,云朵擦擦眼泪,伸手使劲儿拉他上来。

聂大郎借着力,爬上岸边,就靠在一旁的石头上笑。没有走!她没有离开!而且,刚刚她看到自己在水里,以为自己要死了,又担心又害怕,哭的凄惨。

看他还在笑,云朵伸手打他一下,“你跑到水里干什么!?”

聂大郎笑看着她,目光流转潋滟,“太热了,洗个澡。”

云朵伸手又要打他,聂大郎咳嗽起来,她一惊,急忙拉聂大郎起来,“快点!快起来回家!”聂大郎本来就病弱,又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这下要受不住了。

聂大郎顺势起来。

云朵拉着他的胳膊,就往自己肩膀上扛。

他身上全是水,聂大郎抽出胳膊,“把扣子扣了。”

云朵这才想起她刚才脱棉袄,整个衣襟都敞开着,瞪了他一眼,忙拉了拉衣襟,把扣子扣上,催促聂大郎快点走。

聂大郎也不让她扶着,只让她捡起火把,大步回了家。

幸亏大锅里有蒸馍馍的热水,一进屋,云朵就催着聂大郎,“快把湿衣裳脱了!我给你弄热水洗澡!”把馍馍抓出来,又添上几瓢凉水。

幸好订的浴桶做好了,她把热水舀到浴桶里,觉得不怎么热,又添上水再烧,让聂大郎先坐进浴桶里。

“我得脱衣裳。”聂大郎看她没有出去的意思,提醒她。

云朵忙着填柴火,“你脱啊!我又不看你!”又不是啥身材很好的模特型男。

聂大郎默了下,这话他怎么听出了些许的嫌弃?想了下,还是没有脱完,留了条亵裤,跳进浴桶里。

冰冷的身子一进了浴桶,瞬间就被热热的水温暖了。

云朵又烧了小炉子,熬姜汤。

大锅里的水烧热,她一瓢一瓢的往浴桶里添,无视聂大郎光洁的背。

聂大郎脸上有些发热,看她一脸稀松平常的模样,皱起眉头。

“太烫了吗?你在冷水里那么久,就得用热水多烫烫,烫透了才好!不然明儿个要病了!”云朵说着,端了热热的姜汤来给他喝。刘氏的身体那么强壮还病了两天,聂大郎这病弱的体质,如果一个不好,怕是直接能把小命给病没了。

聂大郎接过姜汤,看她皱着小脸,眸光微转,吹了吹姜汤,慢慢一口一口的喝。

云朵又给他往浴桶里添热水。直到聂大郎喊烫,被泡的头上冒汗,这才罢休。拿了干衣裳放在旁边,到门外去。

聂大郎看她出去关上门,扬起嘴角,笑里带了分肆意,擦干换了干爽的衣裳,把新棉袄也换上。

云朵进来要去倒水。

聂大郎又怎么会让她去倒洗澡水,还是自己的洗澡水,让她去摆饭,“摆在炕上,我把水倒了。”

做浴桶的时候,聂大郎顺手做了张炕桌,两个箱子,虽然简单,但也能凑合。比之前的破木箱子好多了。

云朵把炕桌摆好,饭摆到炕桌上,“我去叫聂郎中,给你抓点药吃吧!”

“没事儿。”聂大郎来回几趟,把水倒出去,拾掇好,也脱鞋上了炕。

云朵又端给他一碗热腾腾的骨头汤。

“灌两碗汤水进肚子,我就吃不下饭了。”聂大郎看着她。

“那你先吃饭吧!”云朵不太满意的妥协,拿了荷叶饼,夹了扣肉和干菜递给他。

聂大郎接过来,咬了一口,的确像她说的,香而不腻,这荷叶饼也正正好。尤其在经历了刚刚的事后,他心情大好,泡过热水澡,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她的对面,吃着她递过来的荷叶饼夹肉,这肉的滋味就更美,更香,更悠长。

云朵这会也觉得她刚才哭的太丢人了,一口气吃了五个荷叶饼。

“再吃就积食了。”聂大郎拦住她。

云朵看了看,“我再吃一个!等会吃两块山楂糕。”

聂大郎无奈的放了手。

等她吃饱,又吃了山楂糕消食,熬的骨头汤喝不完,只能等着明儿个再喝。

拾掇好,躺下,云朵把两条被子都盖上,提醒他,“你夜里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叫我啊!”

聂大郎应声,“好。”会叫你的。

云朵有些不放心的吹了灯,睡下。

聂大郎拥着她,微笑的入睡。

睡到下半夜的时候,云朵被聂大郎的咳嗽声叫醒,她一个激灵坐起来,伸手摸聂大郎的额头,不烫,但他咳嗽个不停,脸色也发白。

她要去请聂郎中来,聂大郎没让,“半夜里上哪叫人去?我没大事儿。”

“你都咳嗽的睡不着了,哪个地方没大事儿了。我先给你抓一副药来吃!”云朵拉了棉袄就起来。

“真没大事儿,你给我弄点热水喝就行了。”聂大郎压住咳嗽着说。

云朵不相信,不过麻利的起来,给他倒了热水来。

喝了热水的聂大郎好了不少,拉了她躺下,“赶紧睡吧!”

云朵只好躺下,让他不舒服一定叫她,迷迷糊糊睡过去。

聂大郎笑着揉揉她的头,闭上眼睡。

天明起来,聂大郎发热了,云朵穿了衣裳,来不及洗漱,就往聂郎中家跑。

把聂郎中请过来,给聂大郎把了脉,他直摇头,“旧疾犯了,还有加重的迹象。我开些药,你们去镇上药铺抓吧!”

“好好!”云朵忙应声。

聂郎中开好方子,云朵就忙活着做了早饭,喝了碗大骨汤,拿着馍馍夹着肉和菜吃了,装着药方,揣着银子,“我出去抓药,你先待在家里啊!”

“嗯。”聂大郎目送她出门。咳嗽了几声,又起来倒了碗热茶喝了两口。

云朵跑到大路上,搭了牛车坐到镇上,直奔药铺,一口气抓了三天的药。

想了下,买了只鸡,又买了些零碎的东西,路过烧鸡店,买了个鸡腿,就连忙往家赶。

聂婆子正在家看望聂大郎,见云朵抓了药回来,还买了只鸡,连连点头,“多吃点好的补补,再吃了药,你这病过两天就好了。”又安抚了云朵几句,让她有啥事儿就去喊她。

实在是天冷了,聂大郎又犯病了,以往都是病的只剩半条命,严重了只剩一口气吊着,这次要是挺不过去……聂婆子看云朵的眼神满是怜悯。

云朵没有多想,熬了药给聂大郎喝,又烧了水,把鸡褪了毛,剁了一盆子,盖在锅里,“晌午我们吃炖鸡!”

然后拿着鸡腿送到聂家老宅,解释烧鸡变成鸡腿,因为聂大郎病了,没法去卖东西,还要抓药看病,烧鸡先欠着。

聂老汉虽然不满,不过有个鸡腿吃,还能吃烧鸡,说了两句,也就罢了。

张氏忙过来看望聂大郎。

刚熬过药,屋子里都是药味儿,但早上的肉香还淡淡的飘动在屋里,跟着一块来的聂兰仔细一闻就闻出来了。张氏跟聂大郎说话,她伸手掀开了锅,看到里面剁好的一盆子鸡肉,“你们买了鸡了!不给爷爷,就给他个鸡腿。这鸡你们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