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隐秘的,结痂了的伤口挖开,鲜血淋漓的只为让一个男人看清楚他的感情,何其可笑。
林徽因踩着高跟鞋,干练之极的别开眼,“我说这些不是想要你觉得亏欠或者对我有什么改观。我说这些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对你做最后的忠告。就跟当初你在c军区的军演大厅里,也忠告过我小心傅止言一样。”
她抬了下眉梢,冷静的开口,“还有,不管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我希望看在我配合的演了三年的份上,不要因为私人感情影响我们两家的交情。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不打扰了。”
她踩着高跟鞋,女王一般的话落就转身,没有丝毫的停顿,干净决绝,好像是要和过去彻底的断绝开来。
“徽因。”
一直站在那里似乎陷入沉思的男人突然开口,还是沙哑迷离的烟嗓,却比之前多了一分沉淀。
林徽因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不是不肯放手,是放不了手。如果能放手,哪怕是拿斧子把手砍了,爷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放不下,忘不了,做不到。我不知道什么放肆,什么是克制。我就知道,人和动物是一样的,所有的情感来源于希望繁殖交-配。如果我只想和那一个人做彼此占有的事,不管是爱还是喜欢,都无所谓了。因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
“还有,今天非要带她来这里,不是没有考虑过她的情绪,是因为想了很久。”
桀骜的男人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低头看了眼,丢进了花园的草丛。
既然放不了烟火,就没有必要留着了。
他绷直了背脊,迈开大长腿,孤傲的走远了……
不配吗?
不爱吗?
如果他弄懂什么是爱,小泥鳅就会爱上他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不就是爱吗?他可以学。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也没有什么是赢不了的。这次出国也好,他正好想接手公司了!
等人走了出去,尹爵才搀扶住失神的男人,满脸担心,“容莲,没事吧?”
权容莲扯开他的手,漠然的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虎口,“我近期可能要出国一趟,帮我看着点小泥鳅。要是她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尹爵听到熟悉的称呼,浑身一震,“你,想起来了?”
怎么会想起来!
虽然从看到韩小野出现的那刹那起,他就隐隐约约有这个猜测,可真正听他说,还是忍不住心头发颤。
他见过权容莲三年前为了颗小酸枣疯成什么样子。他实在不敢想象三年后,这个男人还要疯到什么程度。
“怎么会……”
“因为不想忘记。”桀骜的男人嗤笑的勾起嘴角,踩着人字拖,撂下满堂的宾客,我行我素的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叫住了。
“权二。”
他脚步一顿,没回头。
林徽因快步走过去,走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自动停了下来,隐忍的抬起下巴,“韩小野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事情闹到这地步,你还不肯放手?”
背对着她的人侧过脸静静的看了她一眼,“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个?”
“这个不值得说吗?”
“嗤。”
权容莲勾了下嘴角,转头继续往前走。刚走了几步,林徽因就张开双臂拦在了他面前,似乎忍无可忍了,“我们谈谈。”
“让开。”
“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