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锦辉的妈妈脸色一变,趾高气昂的问:“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说谁骚呢?!”
崔萍君像没听到一般,说:“我又闻到了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
檀锦辉的妈妈气的脸都绿了,她说:“不识货就不要瞎说!我用的可是正宗的法国迪奥牌香水,不是你这种土包子用的起的!”
崔萍君哼笑一声,说:“那真是够骚的啊,用这么贵的香水都遮不住满身的骚气!”
毕竟是当律师的,口才方面,崔萍君自然是不差的。她经常能把法官说的无言以对,更何况只是个家庭主妇,整天只知道逛街美容的檀锦辉的妈妈。
檀锦辉的妈妈气的双目圆睁,眼珠子都快从眼球里跑出来了,她伸出手指着崔萍君:“你,你,你……”你个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崔萍君看着檀锦辉的妈妈,说:“我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你无权指手画脚!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满身的骚气,闻多了会中毒的!”说完,崔萍君拉着谦谦就走了。
剩下檀锦辉的妈妈在办公室里跳脚,走出老远,崔萍君还听到檀锦辉的妈妈气急败坏的朝老师说:“我强烈建议你们幼儿园不要收单亲家庭的孩子,这样没人要的女人,根本教不好孩子!要是不让这个女人的儿子走,我就联合其他家长一起抗议!”
崔萍君闭了闭眼,经历过这事,她本来也不准备让谦谦继续在这家幼儿园上学了。崔萍君想起之前谦谦和她说过班上有其他小朋友说他没有爸爸的事,现在想想,好像就是这个叫檀锦辉的男孩说的,如果是这样,谦谦和檀锦辉打架也无可厚非。
是时候该给谦谦换家幼儿园了。
崔萍君边想边牵着谦谦的手,大跨步的往家的方向走着。
似乎感觉到妈妈的不开心,谦谦不说话,不哭也不闹,迈着双腿,努力的跟上妈妈的步伐,直到实在跟不上了,他才开口叫了声,“妈妈!”
听到谦谦的叫声,崔萍君才回过神来,她停下步子,低头看了眼谦谦,而后伸出手摸了摸谦谦的脑袋,说:“谦谦,妈妈打算给你换家幼儿园,好不好?”
谦谦抬起小脸,因为刚才走的有些快的缘故,他喘着气,小胸膛微微起伏着。他看着妈妈,点头,说:“好!”
看着这么乖这么懂事的谦谦,崔萍君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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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两人手牵着手,回到了家,到家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崔萍君发现楼梯口那蹲了一个人,待她正准备仔细看的时候,眼尖的谦谦立马叫道:“悠悠球叔叔!”
那声音如同等待遇到革命同志的红军一般,欣喜而又迫切。
听到谦谦叫声,那个人站起身看着崔萍君,一头卷发,一双桃花眼……不是季无澈是谁?!
不知道为何,和季无澈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崔萍君的心里居然起了一种异常的感觉!
这些年来,当在外受到委屈和挫折的时候,每次回到家都是她自己独自一人舔着伤口,谦谦还太小,无法分担她的难过和心酸!很多次,她想,只要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也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而当刚才季无澈看着她的那一刻,她真的就有了一种自己不是一个人的感觉!
谦谦欢快的扑倒季无澈的怀里,季无澈蹲下身子,抱起谦谦,看了看谦谦擦破皮的手肘,季无澈问:“还疼吗?”
一旁的崔萍君这才发现,原来谦谦的手肘擦伤了,可是,她竟然都不知道,谦谦也没有和她说,可是,季无澈却知道。
谦谦对着季无澈就变的格外的娇气,他撇着小嘴巴,说:“疼。”
接着,崔萍君就看到了令她不可思议的一幕,季无澈对着谦谦的手肘吹了吹,那个样子,和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大相近庭,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谦谦边跑边朝季无澈伸出两只小胳膊,要不是因为隔着栅栏,谦谦都能扑倒季无澈的怀里去。
见到了悠悠球叔叔,谦谦立马变的格外的娇气,皱着小眉头,撇着小嘴巴,把自己擦伤的手肘举给栅栏外的季无澈看。
季无澈看着谦谦擦伤的手肘,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心疼,看着走过来的年轻女老师,他不满的嚷嚷道:“你是怎么看孩子的?孩子被打成这样了,管还是不管啊?”
年轻女老师本就对季无澈没什么好印象,这会儿听季无澈二话不说,居然开口就指责批评她,心下顿时气得不行。季无澈一不是孩子家长,二不是幼儿园的领导,有什么资格说她?!
年轻女老师拉着谦谦,朝栅栏外的季无澈说:“请你离开!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季无澈怒问:“我又没翻栅栏,你报什么警?”
年轻女老师说:“你现在没有翻,不代表你不想翻!你有动机,也有过前科,为了防范于未然,我只能选择报警!”
季无澈被气笑了,他说:“照你这么说,你应该去吃屎?!”
年轻女老师没想到季无澈居然说这么没有素质的话,脸都气红了,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季无澈双手抱着胳膊,一脸玩味道:“不是你说的么,我只是按照你刚才说的话推断出来的,你没吃过屎,不代表你不想吃屎,所以,你现在就去吃屎吧!”顿了顿,季无澈又说:“还是说,你其实是吃过屎的!”
年轻女老师的脸涨的更红了,她想也没想就回道:“你才吃过屎!”
季无澈“啧啧!”两声,朝着围过来的一大群小朋友说:“都听到了吧,瞧瞧你们老师,把屎啊尿啊的都挂在嘴上,这样的老师,能教给你们什么啊?我劝你们回家告诉你们爸妈,赶紧给你们换家幼儿园!”说着,季无澈又看着年轻女老师,说:“我看啊,还是你主动辞职得了!别在这误人子弟了!”
一大群小朋友都睁大着双眼看着年轻女老师,有几个胆大的小男孩甚至笑出了声来。
年轻女老师本就才毕业没多久,脸皮子薄,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没遇到过季无澈这般难缠的无赖,当即就给气哭了。
因为动静闹得不小,惊动了别的年纪长些的老师和幼儿园的保安,他们纷纷过来问怎么回事,季无澈见情况不对,朝谦谦使了个眼色,赶紧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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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崔萍君去接谦谦的时候,被年轻女老师请进了办公室,年轻女老师向崔萍君说了谦谦和檀锦辉打架的事。
一听说儿子谦谦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了,崔萍君立即瞪着谦谦,问:“你怎么又打架?”
谦谦小脸上满是委屈,他说:“檀锦辉先打我的!”
崔萍君听闻此话,便朝一旁的檀锦辉看去,檀锦辉伤伤心心哭了一天了,这时候又哭了起来,边哭嘴里边说:“是崔泽谦先打我的!”
谦谦翘着小嘴巴,朝檀锦辉挥了挥小拳头,“你骗人!”
檀锦辉被吓的后退几步,躲到了年轻女老师的后面。
崔萍君揪住谦谦的头发,一脸严厉的开口:“崔辰谦,你再动手试试?!”
因为谦谦有过太过打架的前科,再加上谦谦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威胁檀锦辉,檀锦辉哭的那么伤心,额头上还鼓起了一个青紫的疙瘩,所以崔萍君这会儿在心里就认定肯定是谦谦不对。
谦谦被扯的龇牙咧嘴,眼泪和金豆子一样掉了下来。
崔萍君说:“赶紧道歉!”
谦谦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但就是不肯开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