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让林一夏乖乖在家待着,她出去一会就回来,林一夏却不愿意,非要跟在妈妈后面。
林妈妈无法,嘱咐了几句,就让林一夏跟着。
可是,却不想,才刚到曾蓉所住的屋子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女声,紧接着是摔东西的噼里啪啦声。
林妈妈心里一惊,快速的朝曾蓉住的屋子跑去。
林一夏也跟着蹬蹬的跑了过去。
林妈妈没有往时的礼貌,她看到曾蓉家的大门紧闭,她抬腿就踹。林妈妈没有踹多久,曾蓉就出来开门了,这时,附近不少邻居都闻声赶过来,曾蓉一见,急急的把林妈妈拉进屋里就将门关上了。
林一夏没能进去,急的在门口使劲的敲门,不过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没心情去理会。
林妈妈看着缩在屋角瑟瑟发抖,浑身虚弱的江痕,心里一阵疼惜,忙小跑着走过去将江痕抱在怀里,轻拍着江痕的后背安抚着,却不想怀里的江痕抖得更厉害了,林妈妈心下一动,忙撩起江痕的衣服看,这才发现江痕原本伤痕累累的后背上又添了几道新伤,鲜红的血已经将淡黄色的t恤衫浸红了,这抹红深深的刺痛了林妈妈的心。
林妈妈直视着不敢抬头的曾蓉,悲愤的说:“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下的去狠手?我原本以为孩子发烧了,你会对孩子好些,却不想,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另外一道嗓音挺粗的女声接了口。
她说:“来个多管闲事的!”
林妈妈顺着声音看去,这才看到从里屋出来一个批头散发的年轻女人,这个女人穿着宽大的睡衣。尽管看起来很邋遢,可是,还是掩饰不住,这是个长得很美的女人!
这个女人一出来,林妈妈明显的感到怀里的小男孩儿抖的更厉害了。
这个女人就是江痕的亲生母亲,江英影。随着她出来,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扑来。
林妈妈皱了皱眉,问:“你是谁?”
江英影不以为意的冷笑了声,并不答话。
曾蓉强忍着泪水走到林妈妈面前,一脸哀求的轻声说:“求求你,把痕痕带走,她疯了,她真的疯了!”
林一夏吓的后退了几步,紧紧的抓住妈妈的衣角,这一刻,她有些明白了,这个小男孩儿刚才之所以会蹲在大树下哭,是因为他疼。
“怎么会?怎么会……”林妈妈不断的摇头,她难以接受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她心痛的流出了泪水。
“夏夏,你是在哪看到他的?他家里人呢?”林妈妈红着双眼问林一夏。
“在公园里的大树下面。”林一夏顿了顿,又道:“我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哭。”
所谓的公园就是县城里的一个活动中心,里面有滑梯、有跷跷板,还有好多其他的运动器械,在林一夏这些小孩子的眼里,可以玩的地方就是公园。
“没看到其他人?”林妈妈问。
林一夏想了想,摇了摇头。
其实,这大夏天中午的很少有人出去,太阳火辣辣的,温度直逼四十度,大多数人都在家睡午觉,就连平时和林一夏经常在一起玩的玩伴都被家长勒令不准出门。
林一夏在家待不住,她想去玩滑梯,于是趁林妈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了家门,而后,她看到了坐在大榕树下哭泣的江痕。
林妈妈正欲再问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
林妈妈抹了抹眼睛,让林一夏看着江痕,她走到门边去开门,边开边问:“谁啊?”
门外响起一阵沙哑的中年男声,“夏夏妈,是我。”
“常叔啊。”林妈妈一听常叔的声音忙打开了门。
常叔在菜市场买豆腐,卖了十几年了,每次林妈妈去买豆腐他都挑最新鲜最嫩的豆腐给林妈妈,外加送一大碗香喷喷的豆腐脑,林妈妈要给钱,常叔摆摆手,“老邻居了,给什么钱啊,再说了,这豆腐脑是我给夏夏吃的。”
再加上常叔家和林家两家住得近,所以,常叔和林家关系一直不错。
常叔身旁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穿着旗袍、盘着头发,虽然几条皱纹已经爬上了她的脸,但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是个很优雅很有气质的女人,想必年轻时候是个极漂亮的美女。
此时,中年女人的脸上是难掩的焦急和担忧。
“常叔,这是?”林妈妈看了眼那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开口问。
常叔说:“这是我的一个远方的表妹,曾蓉,前两天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