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扯着林翾的手腕,一手按住林翾的腿根,整个人都带着强烈的威胁,像是随时有可能将手中掌控着的爱人撕扯开来,揉碎了吞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喝了你的血?喝了多少?”
接二连三的质问叫林翾无从应对,面色泛白,无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紧接着,他就开始敬佩起了自己的预知能力。
重光的动作很快,强硬而暴躁,将那尚且脆弱的血痂尽数碾碎在指腹之下,并擦出一片更加具有破坏性的血痕。
原本刻在那里的深深牙印被他以最暴力的方式抹除。
作为一切的被动承受者,林翾疼得失声,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胸腔震动,也只存气鸣,吸气呼气都是冰冷的,如同在冷风呼啸的悬崖边缘挣扎,并逐渐失去力气。
然而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一大口腥咸的液体就被渡进了他的口中,被他毫无防备地吞咽下去。
若非嘴唇被啃咬着不肯松开,他一定已经连连干呕了几下。哪怕给别人喂过许多次自己的血,他终归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喝下别人血液的事实。
可是也就在血液入喉之后,一种被救赎的感觉便猛地涌上了他的心头,一发不可收拾,像是某种心理与精神上的□□麻痹。
重光分明是伤害他的人,却又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既要做他的疼痛源头,也要做他的救世主和神明。
腕上狰狞可怖的伤口在重光那一口血液的催化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原本的齿痕都消失不见。
这也正是重光最想要达到的目的——
他要以强烈的痛苦冲击震撼林翾灵魂,用这种方式作为惩罚与警告,同时也抹除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当然,在这过程中,他付出的远远不止一口血,而更是咬在自己舌根那种不亚于林翾的濒死剧痛。
哪怕是疼痛也好,他也要和林翾一同去接纳。
在这种偏执的想法催化之下,他给予自己的伤口创口很大,失血量很多,像是以这种方式来等同地陪林翾一起感知痛苦。
之所以并不担忧自己会失血过多,无非是因为他信任与林翾的亲吻会轻而易举地拯救他。
这种彼此交融的接触于他们而言就是互相救赎的过程。
他松开对方饱受折磨的唇肉,一路向下,在锁骨处留下渗血的咬痕,又心满意足地看着那里的皮肉在他刚刚渡给林翾那一口血液的催化之下快速地恢复,最终变得平整。
于是他又故技重施,在林翾的胸前,腰间,乃至于大腿内侧的根部,留下属于自己的短暂烙印。
林翾浑身抖得剧烈,自知无法阻止已经失去了理性的重光,只能暂且忍耐一切,尽可能不进一步激怒对方。
他以为自己的温顺表现可以得到一点克制与收敛的对待,可事实告诉他他想得太多。
重光的满足点还远远没有达到,就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他被按压着翻了个身,脊背朝上,肩胛骨与腰窝成了重灾区,被来来回回地啃咬,最终战栗也变成了麻木。
这样的姿态叫他看不见重光的脸,不清楚对方神色如何,心头的不安在未知的催化之下变得更加强烈。
刚被开拓到一半的入口又落入了重光的玩弄之下,这一次倒是没那么暴力,可在林翾的感知之下,却分明比刚刚更加不怀好意。
他绷紧了脊背,下意识地背过手去,被重光强硬地按在了腰上,扭成一个任人宰割的姿势。
下一刻,他的后颈被重光的另一只手捏住,头部跌在了床塌上,膝盖却被迫跪起。
一滴豆大的生理盐水从他的眼眶边缘砸落,伴随着最隐秘处被对方完完全全强势侵入的疼痛与耻辱。
重光向下低伏在他的背上,宽阔的胸膛笼罩着他,隔着属于对方的一层衣物,传递给他属于男人的体温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