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哥的麻将馆里，经常去玩的老赌棍没有一个能赢钱的，除非是几个人合伙骗一个人，不管赢多赢少都是几个人分账，毕竟一个人的运气再好也比不过其他人的运气加在一起，可能这就是久赌必输吧，

过了一会来了一个老头，五十多岁的模样，一进门很多人都主动打招呼，而且都称呼他为大爷，一看就知道是个常客，穿着打扮都很随意，感觉他和这里的年轻人显得格格不入，

这个老头一坐下，文子立刻凑到他的身边，做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样，老头笑的很开心，直接上了一千块钱的分，押分全都压满，说实话这种玩法我是第一次见，

也可能是这个老头运气好，第一把就开出大倍，他的分数瞬间翻了十几倍，让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但却没有任何人欢呼，只有跳脚骂娘的声音，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押了小倍

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杀大赔小，所有人都想把老头当做灯来看，不管老头押什么都和他反着押，可是所有人的分数加起来已经超过了老头，但我却不明白老虎机为什么赔出这么多，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老头一来就能开出大倍，感觉老虎机好像知道他来一样，他的一千块瞬间变成五千多块，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赢到这些钱，这得是多么大的刺激，

一连几把老头还在押大倍，所有人还是反着押，出了两把小倍之后有一把大倍，老头笑眯眯的很高兴，其他人都傻了眼，除了老头之外没人赢钱，

“押大不押小，押小是狗吊，”老头得意的说着，虽然他赢了不少钱但是却没有退分，很快就有人学着老头押分，

文子在旁边不停的恭维着，依偎在老头身边好像依偎着恋人一样，我看着都感觉腻歪，不过老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转眼电玩城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混子，胳膊上刺着纹身，一进门就朝着大型赌博机这边走，我站起来腾出地方，看他们肯定是要玩的，

果不其然几个混子一起上分，赌博机又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刚刚满人又开出一把大倍，瞬间所有人欢呼起来，周围不少人赶过来看热闹，气氛也变得热闹起来，

但我总觉得这几把大倍开的很蹊跷，在电玩城看了一天时间，一般是几十把小倍之后才会开出一把大倍，但是就在刚才五分钟内，已经有三把大倍，估计就算押分的都不敢再押大倍

“三明，”芸姐远远招呼我，我一溜小跑过去，不知道要安排我做什么，

“咋啦芸姐，”

“没事，你跟我进来一下，”

进入经理办公室，芸姐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我看到两个妹子坐在旁边控制台前边，头上监控画面就是大型赌博机的画面，所有人的分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人为控制的，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让我一身冷汗，那些玩的不亦乐乎的人，竟然是在人的掌控之下，输赢多少都是被人操控的，

“三明，今天在这里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芸姐笑着问我，我点点头表示还好，

毕竟在这里并不需要我做什么，只是站在这里溜达，看着别让人破坏机器就好，其实到了激动的时候，很多人都拍打机器，也根本没法劝

“那就好，晚上八点半关门，等会你坐我的车一起走，姐请你去吃烧烤怎么样，”芸姐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立刻点点头，心里暗想人情债，该不会真的肉偿吧，

八点半准时关门，所有服务员开始打扫卫生，可没想到在这里玩的人根本不走，恨不能玩到半夜的样子，我想有这么火爆的生意，为什么不二十四小时开门的，就像是麻将馆一样，肯定多赚很多钱，

不过很快龙哥的人来了，一个个满脸凶恶，二话不说就开始清场，虽然很多人不想走，可也不敢继续赖在这里，

清场之后，所有服务员去吧台交账，芸姐开始清点账目，让我拿着一个小本子跟在她后边，每一台老虎机输入一个密码都可以显示出今天杀分多少，吐分多少，每天的盈利和总盈利都能显示出来，

一边记录芸姐一边给我解释，告诉我每个数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她想教给我，以后让我帮忙记录，可这么机密的事情她真的放心我吗，难道就因为我二叔的关系，

清点完所有老虎机之后，只需要把记录的数值加起来，就能知道今天盈利多少钱，看着账本上一长串的数字，我看的眼睛都直了，一天纯盈利五六万啊，

跟着芸姐离开电玩城，我心里始终都有一个疑惑，忍不住问：“芸姐，为什么生意这么好还要关门啊，二十四小时开门不是更好吗，”

芸姐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揽着我的肩膀说：“三明，你知道什么叫做抽丝剥茧，细水长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