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李兴山狠狠舒了口气,不过没等他轻松完,抬手抹汗的李兴山又觉着不对。
是的,很不对,怎么都不对!
眼前这只大黑狗,自己怎么看怎么觉着,这货像是谭有财那个混子家的黑狗呢?
谭混子家的黑狗他认识啊,要不是当初那混子家的黑狗,好几回都差点咬了自己,他也不会怀恨在心的约了几个伙计,在上上个月底的时候,就把它打来吃肉了呀!
对,打来吃肉了!
不对!那死狗都被自己打来吃肉了,为何眼前会有这只,明明已经进入了自己肚子里,都消化成屎的死狗出现?
哎呀妈!他这不会是见鬼了,哦不,是见到狗鬼了吧?
难道说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点稀奇事?
此刻李兴山看着面前的狗鬼,感受着空旷道路上的寂静无声,他的后背心立马浸起了一层白毛汗,只觉心里发虚,腿发软,周围哪哪都暗藏着自己恐惧的妖魔鬼怪!
真是妖魔鬼怪啊!这死狗若不是狗鬼魂,那岂能盯到自己到现在,它连叫唤一声都不曾?
心中害怕黑子报复,李兴山转身拔腿就跑。
不跑,难道等着狗鬼来索命吗?他又不傻!
看着自认为自己不傻的李兴山狼狈逃走,潜伏在暗处的谭有财,伙同小舅子相视一眼,眼中都已经确认,这货就是打死了黑子,吃了黑子的罪魁祸首。
今日自己才来家,就看到了小舅子带着大黑在自己家,没等他招呼,自家儿子就蹦跶上来,叽哩哇啦的跟自己说,他们家老伙计黑子,指不定就是给老李家的李兴山给霍霍的。
对此谭有财那个恨呀!
得二丫的打击,熊孩子叉腰辩解外带显摆着。
“谁说我没吃过,你以为我是你啊!我跟你们说,就在上上个月底的时候,我爹有日回家来,还给我带了一包狗肉吃呢!不仅我吃了,我爹我娘,我哥我姐他们都吃了,不信,你们问他们去呗。”
“你说什么?你确定你上上个月底的时候,你们一家都吃狗肉啦?是哪一天,你记不记得?”
听到四郎的嘚瑟显摆,谭宝柱最先忍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抓住四郎胸前的衣领子,急吼吼的追问起来。
谭宝柱都十二岁了,是个半大的小子了,该懂得事情都心里清楚,村子里有狗子的人家不出三户,如今其他两户人家的狗子完好,只有他家的黑子丢了。
而偏偏眼下李小四儿却说,就在他家黑子丢失的十月底,他们一家人都吃过了狗肉,这怎么能不让谭宝柱怀疑?
正是因为心里的怀疑,几乎可以说由黑子陪着长大的谭宝柱急了,当即顾不得场合,更顾不得其他,一把就把四郎跟拎小鸡似的拽着,神情激动的追问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被谭宝柱这么一拽,四郎懵了,论犯熊他第一,可真要手底下见真章了,这货瞬间就歇菜,这丫的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哇!呜呜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怂货哭的哭爹喊娘,上房的大丫三丫却当听不到,还是安羽宁看着这个怂货在地上打滚,简直不忍直视,加上谭宝根跟谭宝栓惦记着娘出门前交代,让他们送完狗就赶紧家去别耽误时间,这才阻止了谭宝栓的继续追问。
其实谭宝栓也知道了,眼下即便是自己把地上这怂货打一顿,也不一定能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随着谭家三兄弟告辞离开,莫名的,安羽宁觉得这事情可能不算完。
是夜,跟狐朋狗友喝的醉醺醺的李兴山,踏着夜色归家。
一路走,李兴山一路还打着酒嗝,醉醺醺的说着糊话骂骂咧咧的。
“他奶奶的个小贱人,挣了钱也不知道要孝敬我这个大伯,也没想着交公中,二房这几个死崽子,这是想上天啊!他奶奶的……”
说来也气人,如果今日他不是跟着几个老伙计上街去耍,他还根本就不知道,二房那三个小崽子,居然在街上卖艺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