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安羽宁空着的手还装作从怀里掏钱,其实是从空间里转移了两串钱出来,一把塞到何念娘手里。
“喏,娘,这都是我打猎挣的钱,我都给您,您看,我去两趟山上就能得两百文,不比您费心费力的绣荷包来得强?不比我爹累死累活的来得强?所以,爹,娘!你们以后都别再这样啦,我可以养家的!”
本以为自己拿出了实际证明来以后,爹娘就会认可自己的想法作为,可惜没等何念娘生气发飙呢,自己的脑门就传来疼痛。
原来是自家老爹,正毫不留情的赏了自己一个大脑蹦子,敲的她生疼,可见老爹这回是使了力气的。
“你个小丫头说啥呢?什么叫让你去挣钱?你个丫头,把爹娘当什么啦?爹娘还没死呢,家里还轮不到你去挣钱养家!还有,以后你给老子少上山,即便是想打猎,那也不能去老林子里转悠,不然叫我知道了,我可饶不了你!”
听着故作凶恶的老爹的教训,安羽宁两手捂着自己被敲痛了的脑门,眼巴巴的望着家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难道她又做错了吗?
可上辈子,自己有能力挣钱后,家里的那些并不关心自己的所谓亲人们,都喜欢从自己手里拿钱哇?
为什么眼下这些自己喜欢的亲人,她都主动交钱,表示想养他们了,他们反而会生气呢?
在某些方面很欠缺的安羽宁,哪里能深刻的明白,其实只要真心疼爱她的人,也才会如此不惜故作严肃的教训她,原来这才叫爱!
何念娘见女儿被丈夫教育了,她没好气的上前,点了点安羽宁才松开的脑门。
“该,你个小丫头片子,你也不想想,有些事情能是要你担着的吗?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喏,你的钱,娘可不要你的,还你!”
数落完了安羽宁,何念娘一把把安羽宁刚刚交给她的钱,又硬生生的塞进了安羽宁手里后,何念娘是又爱又恨的转身,不再搭理安羽宁,自顾自的招呼着丈夫,还有二丫三郎他们吃肉去了。
有好吃的肉肉吸引,只会默默玩耍,存在感不强的六郎,这会子也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嗷嗷的。
一大陶钵兔子肉份量可不小,体贴的二丫在弟弟喊着肉肉肉的时候,她就又出了屋子,去到隔壁拿了妖婆奶奶留给自己亲爹一碗豆粥,并几双筷子回了屋。
到了屋子里,二丫把装着豆粥的碗端给李兴田,其他人一人一双筷子,至于小六,自然是安羽宁趁着洗脸的时候,把小家伙的手也洗干净了,所以这货就拿着小手抱着肉肉啃。
开吃的时候,安羽宁望着坐在油灯下的亲娘,“娘,您也来吃啊,妮婶婶烧的兔子肉,可好吃了!”
何念娘听到小闺女的喊声,右手里捏着的针被拉起,何念娘捏着针,在头顶的发丝里划拉了划拉,又再次笑着低头做针线,只是嘴里还温柔的回答着。
“四丫,你们自己吃,让你爹多吃点,这几日你爹辛苦了。”
“孩他娘,我辛苦啥呀,还是你辛苦!赶紧的来,这肉可是咱闺女孝敬的,你不吃,小心四丫伤心哦。”
安羽宁听着自家老爹快速的搭话,她也点头认同的说道:“娘,您别做活了,屋里黑,这小油灯根本就照不亮,您总是这样做活计,小心伤了眼睛,您就赶紧来吃肉吧,娘!”
“就是,娘,您来吃肉。”
二丫也配合着妹妹开口,三郎听后,急忙也表明立场。
“娘,就等您了。”
耳边听到丈夫儿女们纷纷开口劝解自己过去吃肉,何念娘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
除了炕上不通气的小六郎,正两手握着一块肉在啃的不亦乐乎,家里其他人,都一副等她过去才会动筷子的模样。
“你们先吃着,我把手上这两针绣完了就来,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