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知道,手中的这两块料子定然不便宜,估计花了他不少的银钱,但是二林哥之所以会这样,想来也是想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吧?
为了以免这人总是惦记着这什么救命之恩,所以她最终还是收下了。
再度上路,走走停停,花了差不多快一个月的时间,日子也进入到了九月底,北边的天气,都开始变的冷了起来,他们身上都换成了薄袄子。
此番算来,从七月出发到九月抵达幽州城,他们走的可真是够慢的,足足花了两个来月的时间,万幸的是,得亏他们终是到达了。
进入到了幽州城后,镖局跟商队就结算了银子,本来照道理来说,镖局的人应当是趁着现在还没有降下大雪,一行人得抓紧时间,马不停蹄的返回才是。
结果大家就是因为不放心自己这个小拖累,记挂着她的众人商议决定,由马镖头领着二林子与嘎子,护送她去往更北边的,当初爷爷安九救下她的地方,也就是幽州管辖下城阳郡的栗县去。
而剩下的人则是留守幽州,一来清理清理他们自带的货物,二来顺便采买一些土特产什么的,如北边出名的皮毛与药材,便是不带回去给家里人,路上处理了也能挣些个脚钱不是?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在等待的这些日子联系看看,有没有南下去往京城的镖,如果接下来了,他们这一来一回绝对是挣了。
有了这些思量,众人在幽州城过了一晚,当晚吃了顿团圆饭,大家伙热热闹闹的给安羽宁践行后,次日安羽宁再次坐在马车出发。
马车上,她抚摸着车厢中各位叔伯哥哥们送的礼物,安羽宁感动的红了双眼,在马车快速的颠簸中,朝着自己未知的地方前进。
正当安羽宁快速接近,当初她被爷爷救下的所谓故乡栗县的时候,就在前方的栗县,那里有个跟她息息相关的人,冥冥之中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一行四人快马加鞭抵达栗县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进入栗县那破矮的城门后,他们也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能是找了家客栈,占时先行落脚。
“哥,可我舍不得,这可是我存了近一年的血汗钱换来的,我……”
“闭嘴,都这个时候了,你要钱还是要命?”
树上围观的安羽宁听到这里,只看到刚刚被称呼为哥的那个男人,嘴里说着话,人却极快的把身上的担子放下,同时不顾身边弟弟的犹豫,一把拽下弟弟身上的担子,拉着弟弟转身就跑。
矮坡下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外,安羽宁在树上清楚的看到,追击这两兄弟的人居然是身穿公服的捕快官差。
安羽宁就在心里琢磨了,感情这只顾着逃命的两兄弟是犯事啦?那他们丢下的东西,自己收了好像也说的过去哦?
起了小心思的某人,决定黑吃黑,飞快的滑下树来,等快到树底的时候,安羽宁立刻使出一个倒挂金钩,小手碰到那两担子的箩筐,一个眨眼的功夫,东西就被她收入了囊中。
耳边听到矮坡下的官差就要搜查过来,安羽宁连忙提气,立刻又悄无声息的攀爬而上,待到她刚刚返回刚才占据的位置时,下头的官差就已经抵达了树下。
安羽宁抱着树干,放轻呼吸,小耳朵竖起,窃听着下头的动静。
没等多久,就在她以为,刚才的那两兄弟已经成功逃离了的时候,结果两人就被早就埋伏在另一边的官差给包抄了,反压着手臂给带了回来。
“说,你们刚才挑着的东西呢,里头到底是什么?”
一个看样子是捕头的人,一脚把兄弟二人踹倒在地,抽出腰间的大刀,压在那当哥哥的脖颈间。
那当兄长的脖子上被驾着刀,还来不及害怕多想,转而就被官差的问话给惊讶到了。
明明刚才他就把东西丢在了这?明明被押回来的时候,他都觉得在劫难逃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