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何事,唯独求过两件,一是求我放过王蓬絮,二是求我将伶儿嫁给他。”
“可惜了,我两件都未能允他。”
“王轻候,这世上比你苦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有一些人,求一生也未能求成一件事,你至少,求得了一人真心。”
“你忍心见这一人真心,为你而折吗?”
王轻候轻轻紧了一下拳,半垂目光:“伯父想说什么?”“我救下伶儿,有两个原因。”奚若洲含笑道:“一,为了成全你朔方城江公之局,他一直都觉得,他算尽了伶儿一生,连她的死都算计在内,不曾放过,他既如此觉得,我
便让他赢个彻底痛快。”“对了,跟你说个趣事儿啊,江公年轻的时候,与我相斗了上百场,没一场赢我的,不论是武功,占术,天道,或是辩论,甚至女子的芳心,他通通败给我了,你说他屈不
屈?”
王轻候听着奚若洲些微得意的音调有些好笑,点头笑道:“屈。”“所以呢,看在他输了我一辈子的份儿上,我就让他一回,我让他赢我,我帮他赢我。”奚若洲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他以为他利用伶儿能害你一生,哼,要不是有
我在,他根本制不住你。”
“你这么讨厌我啊?”王轻候却是笑出来,“费尽心思地要压制我,不惜误了阿浅一生?”
“我不讨厌你。”奚若洲笑眯了眼,“我可是神枢,我爱天下众生,独不爱自己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你命中不是帝王星,你有开国君主之狠,却无治国明君之仁,你可别急着否认啊王轻候,你这小子,我是一路看着过来的,你是够狠,天底下寻不出比你更狠的人了
,当然你不能把我算在其内,但是你这种狠,只适合开疆拓土,征伐作战,不适合治理天下,仁爱百姓。”“王轻候你要知道的是,当神殿毁灭,神枢殒落,这世上再无第二种有形的,强大的,硬性的力量,来制约王权。就算是你以前对神殿万种不满,但你不可否认的是,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