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城答:“电视机的程序被恶意篡改过,我们已经查明是那位客户的对手所为。但这件事毕竟和我们联城电视机有关系,所以我让老吴换了一台新电视并替新人在酒店重办了婚礼,算是一点新年礼物。”
李恋点点头,声音轻松地说:“那就太好了。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们联□□誉和产品销量吧。”
路远城伸手捋了捋李恋的发丝,降低声调道:“恋恋,你真是个傻瓜。”
他没有说明为何称她为“傻瓜”,可是她却一听便明了了他的意思。
他懂她拼命联系他的原因,知道她去解决客户问题的辛苦,也清楚她因何才入院。
李恋心中一软,眼泪忽然刷地流了出来。路远城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如同一剂良药,瞬间治好了她心中的惆怅。
见她又红了眼,路远城靠过来,用手去擦拭她的眼泪,说:“恋恋好像越来越爱哭鼻子了。”
李恋流着眼泪笑,说:“路远城你真是个混蛋啊。”
路远城靠近她的脸,用冰凉的嘴唇吻去她的热泪,凑到她耳边说:“我若不做一点混蛋的事,岂不是白白被你冤枉了?”
话音落下,他已经贴近了她的身体。
他双手搂抱住她的身体,准确地找到她柔软的唇,轻慢地吻了上去。他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脸上,酥酥麻麻,温暖又醉心。
李恋也伸了手去环抱住路远城的身躯,微微仰着脸配合他的吻。
胶着深吻,难舍难分。
还有什么比爱人的吻更甜蜜的东西呢。
二十几年来吃过的苦,受过的伤,还有所有暗夜里独自忍下的委屈,到了心上人的怀里,便全部自动消匿得无影无踪。
路远城稍稍一用力,便将李恋抱下来,平躺在床上。他解开她病号服的第一颗扣子,细细亲吻她柔美的锁骨与白皙的脖颈。
“路远城……”李恋嘤咛地喊着他的名字,明明想抗拒,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
不知何时,路远城脱掉了鞋子和外衣,倚到了李恋身边。
他吻得很认真,双眼微阖,睫毛轻颤,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李恋去抚摸他短硬的头发,细声细气地说:“在这里么……”
路远城动作顿了一下,又将脸移回李恋柔软的耳垂边,喘气道:“那恋恋想去哪里?”
李恋并没有欲迎还拒故作矜持的意思,她脸一红,说:“那你去把门关一下……”
门口站着那个名叫小玲的护士,她的手都已经举了起来,准备敲门进去送病历资料与医生开具的出院小结,可是却不小心……从门缝里听到了某些不正常的声音……
这门……到底是敲还是不敲啊……她很纠结。
就在为难之时,那门忽然被关上,门栓跟着响了几下,——门从里面被反锁上了。
小玲吐了一口气,立即转身往护士站走,她庆幸自己没有贸然闯进去,也没有见到自己不应该看到的一幕。
楼层护士查完房回来,看到小玲红着一张脸,好奇地问:“小玲你怎么了?发烧了?”
小玲喝了口水,心仍怦怦直跳。
她想,幸好贵宾病房的隔音效果十分好,不然,春天都还没到,她便会想要思春恋爱了。
已经整整两天了。
病房里出现了非常微妙诡异的一幕,有个女病人住在套间里,却有两个大男人每天寸步不离。
新调来的楼层护士低声对同事说:“1303号房的那两个家属中,有一个看起来长得好像明星啊。”
1303的责任护士小玲微笑着回答:“本来就是大明星啊。”
楼层护士眼睛一亮,正欲追问,已被责任护士打断:“收起你的好奇心,这里是病房,我们得保护病人的。”
十分钟以后,主治医生过来查房,顺便叫上了1303号房的责任护士小玲。
医生检查了李恋的身体状况,又仔细地询问了她的饮食睡眠情况。得出结论后,医生说:“年轻人底子好,骨子里受了寒痊愈得也快,如果今天没有什么其它症状,明早即可出院。”
李恋向医生道谢,医生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护士小玲过来帮李恋收拾房间,恰巧听到房里两个男人的谈话。
其中年龄稍长成熟稳重一些的那人说:“住这几天院,总共花了多少钱?”
小玲一愣,以为家属是在问她,结果一回头,却见到说话的男人正朝大明星看着。
而大明星呢,却是一脸的不屑,答:“怎么着,你想付钱?”
成熟男人点点头,表情闲适自在,说:“谢谢你为我女朋友垫付住院费。”
此话一出,完全就是在宣示主权。
而大明星立即气急败坏,口不择言道:“路远城你等着瞧吧,恋恋迟早会回到我身边。”
路远城?
小玲又怔愣了一下,……名字好耳熟的样子,在哪里听过呢?灵光一现间,她想起来,原来是在去年的80后白手起家富豪排行榜上见过这个名字。
所以,青年企业家与知名歌手是情敌,而这位家喻户晓的明星,竟然是他人感情中的插足者?
小玲无意间听到了八卦,内心激涌不已。
可是她是受过良好培训的贵宾房护士,绝不会多说一句自己不当讲的话。
在收拾好房间清理好废弃医用器材之后,她轻手轻脚出了门。
而门内的硝烟继续弥漫着。
路远城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满脸怒意的江漓,说:“拭目以待。”
江漓:“……”
李恋躺在病床上,尴尬又无奈地劝阻:“你们俩能停一停吗?”
江漓瞥了一眼路远城,走到李恋床边来,说:“恋恋,要过年了,你跟我去北京吧。我带你去□□跨年。”
还未等李恋答复,路远城已经接过话题:“出了院肯定是跟着我回c市去。”
路远城每一个字都说得慵懒悠闲,就好像因为他的身份而胜券在握一样。
李恋无语地看着两人,说:“你们幼不幼稚啊?”
还没讨论出一个结果,江漓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欲言又止,听着聒噪的铃声,走到窗边去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