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苦兮兮地看着士兵们走远了,“队长,我真的要跟你一起吊在旗杆上嘛?好丢脸啊!”
我也觉得丢脸啊……林珀额头的青筋直跳,靠着旗杆坐下,“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总会有办法的。”
第二天,亚度尼斯都没出现,默克多领着一帮人来升旗,林珀上天之前挣扎着问了一句,“你们老大叫什么名字?”
默克多用粗绳子在她腰上打了个死结,“老大语录,俘虏没有权利问问题哦!”
跟你家的死人老大一个样!林珀只好退而求其次,“唔,那在那之前,可以让我上个厕所吗?”
默克多看了看林珀,又看看脸涨的通红的陈泽,为了避免之后有什么不雅观的画面,他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卫兵带两人去厕所。
林珀和陈泽在旗杆上挂了一整天,滴水未进,皮肤完全暴露在日光之下,没有任何防护装置,如同被架在烧烤架上一样,反复煎烤。一天下来,两人严重脱水,看东西都重影起来。晚上被放下来的时候,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默克多一边给两人喂水,一边跟旁边的人吐槽,“现在的孩子体质怎么这么弱,我们犯军规都是要连挂三天的,这明天再挂上去,不会死吧。”
他身旁的人用湿毛巾给两人降温,“你要不问问老大去?”
默克多想了一下,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才不去呢,搞不好问了,挂在旗杆上的就是我了!”
他拍拍林珀的脸,“可怜了这么张漂亮的脸,要是个oga,老大肯定也舍不得把你挂到旗杆上去。”
林珀脑袋晕的不行,被他一拍,差点吐了出来,呸!变态!人渣!
第二天,太阳升起,两人又被跟着国旗一起升了起来,林珀简直要疯了,昨晚躺了一晚,好不容易好点,这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就抢了点破物资嘛?!
到了中午的时候,日头最高,她实在抗不住了,眼前一片花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陈泽情况比她还稍微好点,抬腿踢了踢她,“你还好吧?”
林珀咬咬牙,勉力抬起头,突然发觉远方有一道影子在向军部靠近。
她屏气凝神,集中注意力,视线越来越远,对方的行为在她眼睛里越来越慢,她终于看清了,是陆泽西!
林珀怀疑是不是自己被折磨的出来幻觉,不敢大意,狠狠地咬了口舌头,再次聚神一看,还真是陆泽西!
顿时眼泪哗啦啦就流出来了。
陈泽在旁边都吓坏了,“队长,队长你还好吧,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行了,队长!”
林珀泪流满面地扭过头来,抽抽噎噎,“我,我老婆来了。”
陈泽,“……”
两人谈话间,其余数道残影掠过,追陈泽三人去了。只有默克多停了下来,乖顺地站在他老大身后,等待差遣。
林珀吓得汗都出来了,这个人浑身弥漫的杀气证明他不是在开玩笑。她试图透过镜片窥视对方的眼神,然而却一无所获,墨色的镜片使这个人更加深不可测。林珀有些不死心地握紧了枪把。
对方立刻将光子枪对准了她的膝盖,林珀甚至能听到扳机微微扣动的声音。她立刻将握着枪的手松开,乖乖双手举过头顶。在膝盖面前,尊严算什么!
亚度尼斯浓密的眉毛扬了扬,毫不留情将林珀的□□随手一扔。将自己的枪插回腰间,冷冷地下令,“给我绑起来。”
“好嘞!”,默克多十分狗腿地走上前,从腰间掏出电子锁把林珀双手锁上了。
林珀鼓了鼓嘴,虽然对方戴着墨镜,但她分明感受到有一道鹰一般的视线死死盯着自己。顿时怂了,低下头没敢说话。有句老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人站了会儿,其他士兵已经提溜着陈泽回来了,“老大,这家伙挡在路上,还有两个给跑了。”
“没事。”,亚度尼斯抬手摘下眼镜,黑暗中他的金眸依旧锐利有神,五官立体,线条硬朗。多年的沙场经验让他比普通的alpha更加多了一份刚毅,往那里一站,无端生出威严,“抓回去,好好款待。”
林珀心想长得挺正派的,咋这么阴狠呢!这种人肯定找不到老婆!
陆泽西相比之下就过的轻松多了,背靠绿洲,他们一开始就确定了位置,获得了足够的食物和水的补给。在商议之后,他们没有像别的小队一样选择无人的绿洲,而是找到一片已经有原住民驻扎的绿洲。
原住民对这些外来人非常的敏感多疑,好在凯尔芬曾学过一些当地的语言,游说了一番,原住民终于答应为他们暂时提供住宿。当地军队与原住民之间早有协议,不能在原住民生活区进行军事活动,因此他们的营地格外安全。
安全有了保障之后,他们开始观察附近的小队,在收编了几支有实力的队伍之后,变成了这片区域相当有影响力的一个阵营。他们不缺少食物,看得上的小队就收编入阵营,看不上的就打包送给军队。由于每次袭击又狠又快,被人称为飓风小队。
陆泽西对于恶臭小队也有些耳闻,高贵洁癖如他,觉得简直无法理解这帮人的脑回路,身为正常人怎么可以和沙狸那种不爱干净的动物共处呢?尤其是那个什么大根队长,简直不要脸,肯定是个猥琐缺爱的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在离对方几千米远的地方,将他们轰成水蒸气,眼不见为净。
最近正好赶上本地人的耕春节,听凯尔芬介绍,大概是为了庆祝到了植物播种的时候。顺带着将适龄男女进行配对,举办集体婚礼。因为陆泽西长得好看,身上又没什么味道,不少原住民这辈子都没见过oga,认为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美丽高贵的oga了吧。所以每天都有不少原住民守在他的棚子外头,想跟他一起参加耕春婚礼。陆泽西经常被棚子外头的求爱歌声吵醒,烦躁的不行,凯尔芬劝了好几回,才勉强忍住不发火,面带微笑地拒绝。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享受一下人生。凯尔芬又不依不饶地带着侦察队长来做报告。
“听说昨天恶臭小队的营地被军队端了,他们一帮人跑出来,把离我们三十多公里那个绿洲给抢了。还听说他们队长被军部的人给抓了,说是要绑在旗杆上,警告我们安分点呢。”
陆泽西嘴角微弯,军部总算做了点好事,“早该抓起来了,你去给军部写个匿名举报信,把剩下的那帮人也给举报了。别把我们周围的空气给污染了。”
队长这招借刀杀人真棒啊!侦察队员欢喜地应了,正准备走,却被一旁站着的凯尔芬扯住了。
凯尔芬看着陆泽西惬意的侧脸,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那个恶臭小队的队长……是林珀。”
陆泽西原本轻微晃动的脚丫,瞬间就停住了,好半响,他猛地睁开眼,直直对上凯尔芬的眼睛,“什么?”
凯尔芬觉得这个信息量是有点难以接受,只好再次重复一遍,“之前有一个侦查队员见过她,确实是林珀。”
这下太阳也不晒了,陆泽西觉得心里烧着一把火,再晒就要爆了,林珀这是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