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这是犯罪啊!一旦下手,王府里好几百的女眷都扑上来……”
司马季翻过来调过去还不敢出太大声,下面更是硬的跟铁棒一样。好几次都想要把侍女衣服扒了,反正自己是世子对方是奴婢,谁能怎么样谁敢怎么样?“不行,岁数太小了,这是犯罪啊!困劲上来就好了,还是不困……”司马季不断的催眠着自己,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闭上眼睛,只要困劲上来什么都好办了。
辗转难眠的当然不只是司马季一个人,相隔不远睡下的侍女心理更乱,最尴尬的就是两人都假装睡觉其实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很长时间。直到司马季进入梦乡,她才知道世子并非虚言,和主母口中的燕王不一样。
第二天一早,顶着生理反应起床的司马季,在用饭过后才稍稍压下去无名火,将最后一根青菜咽下,对左右侍女道,“招记事大人过来,我有话要问。”
所谓记事大人,不过是燕王府的幕僚无职无品,晋朝的官位就这么多。士族门阀占据绝大多数的位置,寒门子弟除非真的各方面都高人一等,否则怎么可能立身于朝堂之上。
所以无法展现心中所学的人便走了第二条路,寻找能安身立命的栖身之处。没有比各地封国再好的去处了,不要说寒门子弟,就连一些不愿混吃等死的士族子弟也进入封国做幕僚。
幽州地处边陲,燕山之外便是段氏鲜卑,显然不是一个吸引人的地方,甚至不如幽州南部的范阳国,更别提在中原腹地的封国,所以燕王府的幕僚都是寒门。
自从燕王卧病在床之后,司马季把记事换成了真正的寒门。所谓真正的寒门实际上是白丁,这个真正的寒门识字,除此之外他目前暂时没发现什么才能。而且他也不需要记事有多大的才能,只要会读会写,让他去办事能不惜汗水就可以了,天天高谈阔论乱放屁不如来点执行力有用。
“如果最强的鲜卑不会首先介入,有五十年,这么长时间我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司马季将绢帛收起,慢慢退出房间,夜深了,银月高挂,身上也升起丝丝寒意,将灯吹熄,黑暗当中的司马季仍然十分显眼,晋朝尚白,一身白袍的司马季刚刚出现就吓了一跳,一个容貌还不错的侍女正在这里候着。
“世子,奴婢担心世子,所以在这里候着。”这名穿着浅色宫装的侍女微微一欠期期艾艾的道,围裳下的飘带随风而动,颇有一番灵动美。晋代宫装固然有些暴露,但还没有像是隋唐时期那样奢华。
“辛苦了,等了这么长时间。”司马季叹了一口气一语双关的苦笑道,“我不是燕王,不必多礼,如果有困难直接找记事说就可以了,就说我让的。”
到了现在司马季也没有说重话,前世他当然也羡慕高富帅的生活,憧憬如果老子有钱了如何如何,作为男人他当然十分正常,可总要有个度不是么。
燕王司马机的审美他一点也不会怀疑,能被这些莺莺燕燕包围也是赏心悦目的事情,可这个数量也太多了,现在燕王卧病在床,整个王府的七百多女眷都盯着自己。一对七百,司马季可不敢挑战这么有难度的事情。
说罢欲走,侍女鼓起勇气道,“世……世子,主母说世子已经要、要行冠礼,常言道,阴阳调和、男欢女爱、王爷十三岁便有了世子,世子将行冠礼……”
“主母?哪个?”这话说得断断续续,司马季一听主母就知道,这肯定是不知道哪个燕王的妾室,或者连妾室都算不上,只不过是有了鱼水之欢的女人教的。不然这个侍女他不会一点没印象,目的再明显不过,燕王司马机卧病三年,不但没好还越来越虚弱,有人在找以后的依靠。
哪有几个燕王这么不要脸的,除了寻性就是喝酒嗑药,不到三十卧榻三年,司马季几乎脱口而出但还是忍住了,平淡道,“告诉你家主母,大晋以孝为先,我恪守孝道,绝不会做不出不孝之事,这点请放心。”
“可是,可是……”侍女低着头俏脸上染上红霞,幸亏司马季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一般人有夜盲症,不然还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