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九连忙又应下,但心里却是越发费解。
苏宴眼见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有几分不耐,道,“有话就直说。”
秦九当即低下头道,“属下不解,太子为何要瞒着太子妃这件事,甚至千方百计让我去撕下记录册那一页!如果这件事真与晋王或者说淑贵妃有关,太子妃知晓也不是什么坏事。”
苏宴抿了唇,“事情还没有最终定论,凌若是非分明,如果这件事真与王兄或者说母妃有关,你觉着她会怎么做?”
秦九顿了一瞬,“依太子妃的个性,一定会将事情一查到底……”
说到这儿,他便顿住了,王爷重情,但是太子妃却只认事实,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与晋王、淑贵妃有关,她必定六亲不认!
“不论是淑贵妃还是王兄,对我都曾有救命之恩,不管这件事真相如何,本宫只想到此为止,也希望,事情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说到这里,她就开始计算着路上要用的东西了,苏宴看着她一会儿里面一会儿外面的忙活,就在那里瞧着她。妻子为即将远行的丈夫收拾行囊忙碌,这感觉既陌生又美好。
“殿下。”
秦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找到了。”
苏宴一怔,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带路。”看了一眼一旁的凌若,他才走出房门,跟上秦九的脚步。
太子府库房。
秦九命人将一个落了灰的箱子打开,入目是一箱子绫罗绸缎。
“属下比对过,应该没有错了!这箱东西是去年王爷回京建府之时,晋王妃亲自从晋王府内挑出来给王爷的,当然当初建府之时大多东西都是从晋王府而来,不过像这些绫罗绸缎大多都是宫里赐下来的物品,晋王妃都是挑着好的给王爷,这份礼单上记载,这块布料出自淑贵妃处,是江淮贡品,由淑贵妃赐给晋王,再从晋王府到王爷手中。”
“拿来。”苏宴伸出手来,秦九会意,赶紧将那块从刺客身上拽下的残料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