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心心相印了,她杵在这里做什么。
顾安童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想理外面的那个人,反正这屋子客房多,她也不担心司振玄没地方睡觉。
趴在沙发上片刻,她又倒了一点红酒。
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爱酗酒的,结果却爱上了睡觉前一杯红酒的习惯。
其实她酒量不高,喝一点就晕,也许真的是爱上了这种微醉的感觉。
砰砰砰——
门被拍的很响,“顾安童,那是我们的卧室。”
顾安童红着脸回头,狠狠的瞪了眼大门,心说这个人真是可笑,她都愿意退出成全他们了,难道还想让她在这个期间内做他的备胎吗?
司振玄见顾安童不开门,轻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来开门。
开什么玩笑,既然是他家,每个门都是有钥匙的。
果然坐在门边圆凳上正捧着红酒的顾安童,眼睛里滑过一丝诧异,蹭蹭几下就往后退。
脚底在圆凳的腿上绊了下,她惊呼了声,整个人直接向下摔去。
司振玄上前几步,直接勾住顾安童的腰,重力问题,虽然及时捞住,但也因为趔趄了下,两人倒在一起。
高脚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鲜红的液体蜿蜒一地。
顾安童气喘吁吁的看着搂着自己的司振玄,用力挣扎了下,“你、你放开我。”
司振玄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啄了啄,“不放。”
“你流氓吗?”顾安童瞪大眼睛。
“对自己的老婆,怎么算是耍流氓。”司振玄低声说着,只是忽然间他发现顾安童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略有些意外的低头,却见她的脚正踩在碎了的玻璃碴子中。
司振玄蹲在顾安童的面前,手旁放着医药箱,他正托着她的脚,给她上药。
本来也想拒绝的,可这事她自己的确是不大好办。
顾安童凝视着司振玄,他低头帮她上药的样子,很专注,专注的顾安童眼底一热,又有些想哭,她微微收了下脚,司振玄一按,她倒吸了口凉气,眼泪顺利落了下来,她说:“疼……”
看她哭的抽抽提提的,司振玄的动作稍微柔和了一点,“以后还胡乱喝酒?”
“我一个人在家,想喝就喝。”顾安童倔强的扭过头去,“你管我那么多。”
“我不管你,谁管你。”司振玄的手又紧了紧,白嫩透着淡淡粉色的脚掌上划破的红痕,不小心就渗出了点血珠,“谢剑晨?”
说完这些,顾安童将那份离职报告放在司振玄的桌上,准备离开。
经过司振玄的时候,他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到他的面前,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带的往后面连退好几步,身后直接就是白墙,她被直接按压在墙上,男人倾略性的气息扑鼻而来,顿时间她的双唇被封住。
顾安童没想到剧情是这么演的!完全没按牌理出牌!
她一下子有点慌,拼命挣扎了几下,可司振玄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无论她怎么动,也只是被亲了一次又一次。
“司振玄,你就只知道欺负我,有意思吗?”顾安童终于偷了半口气的空间,直接冲着司振玄喊了出来。
司振玄眼神中浮起一丝苦涩,却并不回答她。
“司振玄,从结婚开始你就没打算和我好好在一起,我却始终想和你过一辈子。我们之间就从来没有步调一致过。如果你是因为碰过我,想对我负责,那没必要,因为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你还是干脆狠心一点对我,反正我不缺你一次致命的打击了。”
司振玄凝视着她。
沈昊松之前和他说过,有些话他都已经告诉顾安童了。
司振玄的手轻抚着顾安童的长发,她已经把那些接驳的长发给去除掉,自己本身的头发软软的。
“我不和你离婚。”
如果说要离婚,在司家逼迫的时候他完全可以顺势而下,和她提出离婚。
之所以不离,是因为舍不得。
他和沈昊松也说过,他不愿意辜负了顾安童。
顾安童气结,怎么无论她说什么,他就只回答这么几个破字,她稀罕那结婚证吗?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这里,有那一纸证书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她狠狠的推开司振玄,轻喘着气说:“我会把离婚协议送过来,你看了没问题就在上面签字。就这样,我先走了。”
刚到门边,司振玄的回答便响在耳边,“我不会签字的。”
顾安童的手扶在把手上,眼底一片模糊,好半天她才轻声说:“你为了那个女人做的事情,我其实可以理解,甚至愿意成全。你那样对她,不顾一切,甚至宁肯伤了两个喜欢你的女人的心,我其实又心痛又羡慕。既然你现在已经拥有了司氏,也有了足够的力量和能力,也该是你接她回来的时候了。司振玄,不要让自己后悔,你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性格。我言尽于此,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不会怪你,只求你和我好聚好散。”
她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临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司振玄的背影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孤寂而又萧瑟。
这样的他,她很想给他一个拥抱。
可顾安童已经做不到了。
恨他么?她真的很恨,可是恨到了极点,终究还是更爱他,否则,她为什么要那么轻易的放手。
她原本可以再攥的紧一点。
顾安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