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快跑吧!”
祁寒钻进了车里,一路逃亡,结果却在前面见到了靳绾绾。
那女人身穿一身白色的婚纱,却被弄得很脏,脸上也红肿得厉害,蜷缩在角落里,惊恐的大叫着。
“老大,你瞧,那不是单北川的老婆吗?”
祁寒缓缓的摘下了墨镜,朝着那女人看了一眼,嘴角便泛起一抹阴沉的笑意。
“去,把她抓上来!”
“是!”
……
翌日。
在一处临海的别墅里,沈佳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下楼,空气中飘着一股极为好闻的米粥味。
是陆煜。
他正在厨台前忙活,饭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昨日离开了富江酒店后,陆煜便把她接到了这里来。
然而,沈佳人一整晚脑海中都浮现着当时看单北川的最后一眼,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瘫倒在地上,也不知怎么样了,以至于彻夜无眠。
见到那缓缓下楼来的人儿,陆煜笑了笑,“你醒了,孩子呢?”
“刚给他喂了奶,现在睡着呢。”沈佳人拉过椅子坐下,神色却是有些黯淡。
她目光无意间一扫,发现了桌角的报纸,那头条之上,可不就是昨天的那场爆破案?
心头不由得一紧,赶紧将报纸拿了过来,目光飞快的在文字上扫过。
一旁,陆煜为她盛了一碗粥,递到她的面前。
“这件事情似乎闹得很大,现在全城都戒严了,我们去美国的事,恐怕要耽搁一阵子了。”
沈佳人读完了那报纸,却没有在上面发现单北川的情况,有些落寞的放在了一旁,失神的“嗯”了一声。
沉吟了片刻,陆煜问,“你在担心他,对吗?”
沈佳人回过了神,赶紧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担心他呢?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别嘴硬了,都写在脸上了。虽然单北川有些混,但昨天他为你和孩子挡下了那块石头,我倒也敬他是个汉子。”
“陆先生,别说了。”
沈佳人语气不由得高了几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歉然一笑。
“抱歉,我不想再说他的事了,咱们吃饭吧。”
陆煜上前一步,挡在了沈佳人的面前,那成熟又儒雅的脸庞之上,一双眼眸毫不畏惧的盯着单北川,脸色少有的阴沉。
“单大校,你这是做什么?动用自己的武力,强抢民女不成么?”
“是又怎样?”单北川冷呵了一口气,“你算什么东西?我在和我的女人说话,有你什么事?”
陆煜纵使再好的心性,也无法容忍这样明目张胆的侮辱和挑衅,当即浓眉一皱,厉声呵斥。
“单大校,如果你以为手中有点权力,就可以随意的欺压他人,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那,你能把我怎样?”单北川挑了挑眉。
“你今日若是放我和佳人走,那我就当无事发生过,若你执意如此妄为,我便修书一封,给你们军区最高的长官,让他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样的荒唐事!”
“好啊,你尽管去,我单北川谁都不怕!”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间,一旁却传来了一道带着几分愠怒的苍老声音。
“川儿,你太乱来了,让你的人让开!”
听到这极具威严的声音,单北川脸色一变,忌惮的目光望向那个一身黑衣的老者。
“老师,我……”
“住口!”那老者脸色阴沉了下来,“你不要叫我老师,我也没你这样的学生!”
一旁,昏迷的单高雄经过了一番抢救,已是悠悠转醒。不过一想到此时的现状,那苍老的脸庞之上依旧是面无人色。
那老先生收回了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单北川。
“川儿,我一直以你为荣,却没想到你如此肆意妄为,你也太目中无人了,是不是连我你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是的!”单北川慌张解释,“老师待我恩重如山,学生不敢有半分不敬!”
“那你就让你的人让开,放他们二人离去!”
纵然单北川眼高于顶,这世间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可唯独面前这个老先生,他的老师,他却从来不敢忤逆。
心中的不甘在疯长,可单北川眼下也没了别的选择,咬了咬牙,艰难的决定。
“让开!”
几名守卫向两边退散去,陆煜抓紧了沈佳人的手,“走吧。”
“嗯。”
望着他二人渐渐远去,单北川的心态也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那无比的悔恨和无穷的愤怒在一起交织碰撞,已经令他的情绪几近失控!
就在这时,一名卫兵快步上前,向单北川汇报了一句什么。
听完这句话,单北川眉头一皱,脸色一凝,当即一声厉喝。
“所有人,离开这里!”
那些宾客还没能从今日这急转直下的狗血剧情中回过神来,此刻听到这一声,个个都摸不着头脑。
那老先生问,“川儿,你又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