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卉像一个孩子一样,抚摸着面具,露出欣慰的笑容,她面色越来越苍白,鲜血流了一地。
我默默的起身,把时间留给她,然后转身,结果发现山竟然也受伤了,他的肩膀也流血了,吓得我急忙跑过去一看。
“山,你没事吧?”
“没事,这家伙太聪明了,竟然发现了我,往我身上开了一枪,好在躲过去了。”山龇牙咧嘴,看起来很痛苦。
我心中对这阿和的恨意越来越重,连带着袁家,难不成青铜面具对于他们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随后我简单的替山包扎了下伤口,然后起身望着外头,天色也即将亮了,阳光从远处地平线慢慢升起,但我的心中却丝毫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非常的惆怅。
白卉整整抱着面具有十来分钟,她的身子越来越撑不住了,抬头看着我说:“我本为尸,而今要逝去,你们就将将我的尸体埋在这土庙下边吧。”
我默默的点头,白卉慢慢起身,她望着手中的青铜面具,然后缓缓戴上,那一瞬间,我看到面具里有两道幽光闪过,白卉身子一定。
在我们几人惊讶的目光中,原本血肉之躯,慢慢的变成了石头。
古庙里飘起一阵阴风,我似乎感觉面具里隐藏着一个恶魔一样,那种心慌的感觉太吓人了。
“我为尸灵,天城之女,鬼脸面具,藏于我魂。”说完后,面具里的两道幽光一闪而过。
白卉彻底变成了一个石人,青铜面具从她脸上剥落了下来,我捡起来后,心情非常沉重,面具虽然看起来古怪,但是上面并没有先是任何有宝藏的线索。
或许可能和我之前一样,要特定的方式才能获取里头的隐秘。
“唉,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了千年,没想到却是这种结局。”我非常的无奈。
“活得太久也是一种折磨啊。”刘洪摇头。
我俩沉闷了一会,然后将阿和捆绑了起来,随即抱着白卉的石人尸体,在古庙里头挖了个坑,然后放了进去。或许谁也不会想到,这古城下边埋葬着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孩子。
但她的魂魄却隐藏进了面具里头,也算是父女俩团聚了。
随后,我们三坐在一边,等到天色彻底亮了起来,那阿和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挣扎了下身子,一脸愤怒的看着我们。
“放开我,你们可要知道我是袁家的人?”
“哼,袁家,你们为了面具真的是不折手段,现在我来问你,要面具到底是何用?”我冷冷的看着他,那袁家来威胁我们是没有用的。
阿和显然不想多说,见此我也不废话,朝山使了个眼色,他心里头估计还挺窝火的,走上前去狠狠的踢了一脚。
“让你这家伙开枪!”这一脚踢在了阿和的肚子上,他痛苦的倒在地上。
古城已经彻底消失了,从此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我们几人站在沙丘边上,目送着阿和的离开。
等到看不见那家伙的人影,刘洪才走过来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我没有隐瞒,眼下刘洪和我是一个阵营的,有些事还是要让他知道为好,当即我将刚才见到的异像告诉了他们,听说面具里有关于一个宝藏的秘密,几人都惊讶了。
白卉更是激动说:“对,面具的确有隐秘,说不定父亲有留下东西给我。”
很显然,白卉还是无法放下古城消失的事实,还抱着一丝希望。
根据城主所说,沙漠十里处埋葬着青铜面具,当即,我们几人急忙朝着西边的方位走去。
夜晚的沙漠很冷,冻得我们腿脚发凉,与白天闷热的天气相比,简直就是个极端。
好不容易走出了好几里的路,忽然间,我似乎察觉到身后头有异样,急忙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但是心中的一丝惊悸让我有点迟疑。
山走过来问我发现了什么,我想了下,摇了摇头,但是没走一会,我又一次停了下来,随后低声对山说了几句话。
在刘洪和白卉疑惑的目光中,山立马朝着旁边跑去,然后迅速挖了个坑,隐藏在里头,之露出一小截的脑袋在外面。
刘洪随即往远处一瞅,也不吭声,给了山一把小刀防身,我们三又继续往前走。
直到走了十里多路,终于看见前方有一座破旧的古庙,在风沙的侵蚀下,已经快要彻底掩埋了。
古庙不大,和平常的土地庙相差不多,我们三进入里头后,发现里面到处都是些生活垃圾,说明平日里也有人进来过。
这座普普通通的土地庙真的有青铜面具吗,我有些困惑,于是在里头仔细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
“有才,你真的确定在这里吗?”刘洪困惑。
“西面十里,我想不会错,再找找。”城主没有欺骗我们的理由。
这时,白卉闭上眼,她在土地庙里转悠了一圈,直到最里头一个已经快要腐蚀发霉的蒲团跟前,然后跪了下来,满脸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
恍惚间,我看到白卉流泪了,清秀绝伦的面庞上流下了两行泪水。
“我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这里有他的东西。”白卉非常激动,猛然间指着左边角落。
我急忙走过去,和刘洪面面相觑,然后急忙用铁剑往下挖,因为风沙的腐蚀,地面很软,铁剑往下挖了半米多深,猛然间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我心里头一喜,急忙挖开,里头露出了一个青铜盒子,刘洪将盒子取上来后,并没有打开,而是转交给了白卉。
这里头的玩意其实并不属于我们,白卉颤抖着双手,抚摸这青铜面具,然后打开来一看,里头有一个古怪的青铜鬼脸面具。
出现的一刹那,我感觉到庙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多,和那城主脸上所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