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齐刷刷的朝着我看过来,刘馆长和山都是希望我拒绝来着,毕竟那鬼地方太邪门了,可当我看袁灵的时候,她的眼神中有些希翼,同时又带着担忧,非常复杂的表情。
其实想想,我自己有时候的确是挺无奈的,很多事纵然我不想去做,但是心里头却始终都无法去拒绝。
可能是我自己太感性了吧,略带苦涩的笑了下。
“我答应,不单单是为了袁灵,更重要的是我想让你们明白,有时候将女儿家当做筹码真的很可耻。”
我毫不留情的抨击,袁灵父亲脸色很难看,但是却没有说什么,那白发老头我算是明白了,那是袁灵的爷爷,是这里说话权利最大的一个人。
想不到这小妮子平日里表现的稀松平常,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好的家世。
白发老头看我答应了,脸上虽然有一点不高兴,但还是开口说:“好,既然你不想要任何帮助,那我就派人送你们到西域吧。”
事情算是决定下来,袁灵本来想跟出来,但是被人给拦住了,等到我离开的时候,她才哭泣说:“有才哥,你要小心点。”
我回头报以微笑:“放心吧,连三蛇神都奈何不了我,一个死城又怎么能困住我呢。”
话虽如此,但我却不得不早做准备,离开酒楼后,我们四人朝着三门镇走去。
一路上,刘洪摇头叹气:“你也太鲁莽了,那地方就连我师傅都不敢进去。”
我抬头看了眼夜色,心中一片怅然,起风了,天冷了,心里头也渐渐感觉到累了。
“这世间很多事都是追寻本心去做,纵然是危险深渊,也只能跳进去。”
几人听了后也没有反驳,他们也知道我的性子。
回到店铺以后,我让他们都回房休息,自个一个人散步在三门镇的大街上,看着周遭稀稀疏疏的居民,零星点缀的灯光从每一户人家中透出。
路灯十几年来都是那么的昏暗,三门镇永远都是这样,虽然不富裕,但是生活却很安心。
几年以前,我的生活很平静,但是加入尸囊人以后,我经历了太多的事,平凡的生活也被打破了,见过了太多的小鬼,也知道自个的身世和命格。
冥冥之中,我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棋局一样,那种无法掌控和无力的感觉充斥心头。
恍惚间,我感觉自个的未来好像渐渐清晰,不在乎其他,问题就在我的身上,五弊三缺的命格。
不知不觉间,我一个人来到了镇子西边,望着远处的田野,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就站在黑夜的田野中,静静的看着三门镇。
我俩的目光就这么对视着,没有危险的感觉,也没有阴冷的目光。
隔着老远,我似乎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于是轻微摇晃了下头,发现那儿压根就没有什么人,心中苦笑,看来是我自己太过于多疑了。
袁灵被她父亲给叫回去了,行事很粗鲁,但是我明白,她父亲就是看不上我这种民间的风水先生,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总之就是个平民小老百姓。
再加上干的又是这么晦气的活,这要是一般人还真看不上我。
刘洪看我呆愣在店铺门口,走过来拍了下肩膀说:“怎么样,晚上要不要我陪你过去一趟。”
我回过神来,苦笑说:“必须要去,不然万一动起手来,我一个人也对付不了。”
这是做最坏打算,无非就是彻底决裂罢了。
一整天的功夫,我都一个人呆坐在店铺里头,心里头烦乱的很,自打葛大爷走了以后,许多事都必须由我来决定。
另外一边,刘馆长也找上门来,他看我心情这么沉重,一问是袁灵的事,笑了。
“有才,你也别着急,我看她父亲很有可能是想和你合作来着。”刘馆长语出惊人,我问他这话怎么讲。
刘馆长毕竟是过来人,生活经历比我丰富很多,他猜测若是袁灵父亲直接带女儿回去,就没有必要再让我过去,所以他猜测可能就是有事请求于我。
一听这话,我积郁的心情一下子舒展开了,于是问刘馆长来干啥。
他沉闷了一会,然后扭头看了下外头,再看店铺里的山和刘洪,低声说:“是有关于三门镇的风水。”
三门镇的风水在我心里头是很敏感的,吓得我一哆嗦:“咋了,难道风水又出事了?”
刘馆长摇头说:“不是,葛大爷让我告诉你祸煞的具体方位,让你抽个空过去一趟。”
具体是啥原因,刘馆长也不清楚,我心想葛大爷难不成还有啥事情隐瞒我不成,随后刘馆长在我耳边嘀咕了一下,当听到祸煞的风水方位时,我立马就愣住了。
“您老是说祸煞的风水位置就在这店铺下面?”我大惊失色。
“对,这才是三门镇最重要的风水位置,你们三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刘馆长表情非常的凝重。
看样子,葛大爷必然安排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让刘馆长亲自告诉我。
没办法,我只好将这事放在一边,等到解决袁灵这事后,再来寻找这祸煞的风水秘密。
当天晚上,我们三店铺里等着,店铺的日常营业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可能是缺少了人气,或者说葛大爷和祖父的离开,经营已经没必要了。
大概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外头开来了一辆车,从上边下来一个年轻小伙子,让我们上车。
我们三加上山坐上车后,一路上,这小伙子一语不发,无论我咋询问,就是不吭声。
等到了隔壁镇子,车子停在了一家酒楼跟前,我们四人下车后,被带到了一个包厢里头。
里面坐四个人,分别是袁灵的父亲,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另外一个就是年轻的小伙子,袁灵坐在旁边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