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俩还没待几分钟,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黑夜的寂静,我一听,急忙冲了上去,一脚踹破大门。
只见里头,袁灵被拖进了那小房间里头,那中年男人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在他的脑门上,有三道黑线,头顶有一小撮的青色毛发。脸上没有刚才那般红润,变得死气沉沉,双眼非常的邪异。
更重要的是胸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那是被木剑所伤。我急忙冲上去,手中木剑一刺,镇尸符一甩。
将他给击退后,然后一把将袁灵救了下来。
“青头怪,你终于露出尾巴了。”我冷冷的看着他,袁灵手中有灰烬散去,她惊慌失措:“有才哥,他真的死了吗?”
我点了点头,这小妮子有点落寞。
青头怪愤愤的看着我,双手十指忽然变得十分锋利:“臭道士,你别多管闲事,我要投胎,就必须要找一个女人。”
我有点想笑了,手中木剑一指:“你投胎我管不着,但是祸害良家妇女,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很显然,这青头怪一看我这么强硬,忽然闪身躲进了小房间里头,我急忙冲过去,发现这家伙坐在那毛毯上,整个人被毛毯上的青色毛发覆盖。
一时间,那些毛发全部融入到了他的身子里头,随后,墙上那些老鼠和黄鼠狼的皮毛也涌了过去,短短片刻钟,一个诡异的玩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得是全身发毛,这家伙到底在干啥,急忙喊道:“你俩先出去。”
袁灵和雅松两人匆忙转身离开,那青头怪朝着我阴邪一笑,发出了难听的嘶哑声,然后迅速的扑了上来。
锋利的双手就好像尖刀一样,我急忙弯腰一躲,青头怪的双手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指痕,将墙壁都扣掉了一点。
这玩意要是在挠在身上,我真的是不敢想象,急忙后退了几步,然后木剑猛然一砍,直接削掉了他身上的一堆皮毛。
但是这对于青头怪来说,压根就没有影响,他继续扑上来,我只能躲闪,五雷符一出,在他身上炸开了花。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符术的使用已经是得心应手,可以根据这阴物的特性来施展,眼下这青头怪虽然属于阴魂类,但毕竟是有身体的。
所以我不敢大意,取出红绳,一把套在它的脖颈上,然后用力一扯,青头怪痛得想要扯掉红绳,我压根就不给他机会,木剑对准他的心脏部位一刺,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
青头怪痛得大叫一声,那可怕的声音在黑夜里头非常的渗人,连我都吓到了。
随后,我急忙朝着他脑门上抓去,想要将他头顶上的那一撮恶心的绿毛给拔掉。
可惜这青头怪力气非常大,一把将我踹了出去,直接将我踹在了墙上,痛得我老半天都起不来。
这一刻,我想到了葛大爷提起过的一个鬼怪,那就是青头怪。
相传青头怪是一个淫鬼,大多是生前阳气厚重,但从未行过房事的男人,他们因为意外死去,死后有些人会产生怨恨,心中积郁的怨气让生魂产生了变化。
这时候就慢慢形成了青头怪,他们不能入阴间,更不能在阳间逗留,一般都是寄主在活人身体中,或者刚死不久的尸体中,寻找那些年轻的少女,然后破除自己的怨恨。
这样子,他们才能够转入轮回之中,我一下子想起来袁灵,她一定是被盯上了,那青头怪其实就是那导师。
可我不明白他为啥看起来挺正常的啊,也没时间考虑了,急忙转身追了出去,那青头怪一定是去找袁灵了。
我一路小跑,夜里的郊外寂静无声,除了偶尔有一两辆车经过以外,压根就见不到其他人。
好不容易搭上了一个货车司机,等到了袁灵的小区处,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我一看时间,急忙冲了上去。
等到了门口,忽然间听到了里头传来一声尖叫,是那雅松的。我一听,暗道不好,急忙踹破大门,然后跑到袁灵房间门口。
只见她躺在床上瑟瑟发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落了一大半,露出白嫩的皮肤。
这时候不是害羞的时刻,我咬咬牙冲上去,看到窗户那边被打开了,门上和玻璃上的符都被化成了灰烬,红绳也变成了黑色。
至于那把木剑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急忙回头问雅松怎么回事。
她惊恐的指着窗户说:“我看到一个怪物,一个长得想导师的怪物从窗户爬了进来,就听到这儿有声音,所以就推进来了。”
看样子,那青头怪一定是被木剑击中了,必然已经受伤了,我一看床上的袁灵,急忙让雅松帮她穿好衣服,也不敢去追了,万一要是再出现,这小妮子可就危险了。
就这样,我和雅松坐在房间里头,看顾着袁灵,这小妮子睡的也挺熟的,可过了两个多小时后,袁灵忽然脸色苍白,满脸都是虚汗,嘴里一直囔囔着“救我,救我”,同时还喊着我的名字。
我急忙起身,坐在她旁边,握住这小妮子的手,虽然她曾经开枪打过我,也是个累赘,但毕竟还算是朋友一场。
渐渐的,袁灵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我皱着眉头,一想不行,于是帮她把了下脉,心里头咯噔一下,让雅松去厨房那一碗醋过来。
她虽然不明白我在干啥,但还是急忙去厨房端了碗醋,我将这醋倒入了袁灵的嘴中,只见她咕噜的喝了好几大口,然后整个人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
几分钟后,她忽然一个侧身,嘴里吐出了一团污秽恶心的玩意,我急忙拍了下她的肩膀。
“赵大师,怎么回事?”雅松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她是被人下了邪,难怪会招惹到脏东西。”我看她恢复了正常,心里也松了口气。
又过了一会,袁灵也慢慢的醒了过来,看到我后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然后看了自己衣服一眼,就想要拿枕头打我,好在雅松急忙阻止了,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这小妮子才算是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