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配做“正义的伙伴”!他只是个遇事喜欢逃避的废物罢了!与他相比,二十年后的紫阳真人反而更加顺眼!
紫阳沉默的爬起身,落寞地走向自己住处,良久,只传来一句:
“贫道想一个人静静。”
“师兄!”紫虚大喊一声想追过去,却被吴穷拦住。
他拍了拍紫虚的肩膀,安慰道:“让你师兄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若他还想不明白,就再特么赏他一发“中二修正拳”!
当晚,紫阳跪坐在屋内摆放的几个灵位前。
他静静跪着,就这么跪着直到鸡鸣破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取过一个牌位前放着的一壶酒。
这是紫诚师兄最爱喝的“黄粱一梦”,而此酒只有太清城中的玉花楼才有,所以紫诚师兄经常去玉花楼喝酒,真的只是单纯地喝酒。
他拎起酒坛,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肚中,紫阳涨红了脸喃喃道:“原来这就是酒的味道吗,还真是难喝”
他放下酒坛,取过另一牌位前的色子随手一丢便是两个六点。
“这种事真的有意思吗”紫阳摇了摇头。
丢色子这种事情,还不是想丢几点就几点,为何紫风师兄如此好赌?
最后,他把目光放到了最中间的那个牌位上。
他取过那牌位前的烟杆,尔后从烟杆前端挂着的烟袋中取出烟丝按入烟斗之中。
接着他点起烟丝,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他疯狂咳嗽,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东西咳”他边流泪边继续抽着手中的烟杆。
“师父,这东西到底好在何处”
翌日,一早。
吴穷正与玄空紫虚等人吃着早饭。
除吴穷外的众人皆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吴穷无奈:“你们慌什么,他若脑子再犯病,我就打到他正常为止。”
“这倒是不必了,贫道的脸现在还隐隐作痛。”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
紫阳迈步走了进来。
众人回头,皆是一愣。
之间紫阳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手中还拿着一根烟杆儿。
见众人神色诧异,紫阳吸了一口烟杆,把恶心咳嗽忍了回去,悠悠吐出一口青烟,笑道:
“贫道已经想明白了,太清派代宗主的那个‘代’字还是去掉的好。”
紫阳,一夜踏入先天。
“曲兄,不,曲前辈,你何必要与我们小辈开玩笑呢。”玄空无奈苦笑。
你一个江湖大前辈,没事儿装什么年轻人
“前辈?”吴穷嘿嘿一笑,“在下年方二十有五,您二位谁比我小?”
玄空有苦说不出,他今年都三十了,结果几天前才通过铸心局踏入先天。
那边紫阳更惨,他也差不多三十了,结果连先天都没到!
这家伙到底怎么练的?二十五岁的“洞虚境”简直闻所未闻!这一点儿也不合理!
紫阳也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曲兄,你是怎么练的?”
吴穷耸肩摊手二连:“就那么练呗,大概是在下天赋太强了吧。”
我天下第一剑法在手,当世唯二金色秘籍护身,顺便还笑纳了别人千年修为这种事难道还要告诉你们?
开外挂,就是这么自信!
“好吧”紫阳叹息。
曲兄不愿说也属正常,是他唐突了。
他抬头望向山门:“两位,咱们上去吧。”
待三人迈过“天梯”进入宗内,吴穷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二十年后的太清派,虽说不上富丽堂皇,但也算得上是气势恢宏。
可现在的太清派那些房子全是裂纹不说,时不时还能看到个被稻草堵住的破洞!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些房子比二十年后全都小了一号!哪儿哪儿都透着穷酸
看来现在的太清派经过大批精英北上之后确实损失惨重。
这时,一名身高目测超过一米九且浑身肌肉的硬派道士快步走来,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师兄,你回来了。”
吴穷目光一凝,这道士颇为眼熟。
仔细一想,这人不就是璇玑手下那个绣衣卫指挥使任平生吗?!
他是太清派的人?
“紫玉师弟。”紫阳迎了上去,好奇道:“这是?”
“又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任平生,也就是紫玉叹了一声,“这孩子身上只有小半块玉环,还有一张纸条,只说了这孩子姓张名羽。”
吴穷一颤,开口道:“道长,能让在下看看这孩子吗?”
紫玉看了他一眼,问紫阳:“师兄,这位是?”
“这位是曲无名曲少侠,他是为兄的好友。”紫阳介绍道,“既然曲兄想看,那便让他看看吧,说不定他知道这孩子的来历呢。”
紫玉点点头,把张羽交到吴穷怀里。
吴穷低头,正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怀里小小的张羽打了个哈欠,然后就这么睡着了。
吴穷苦笑,这小道姑原来从小就是这个模样吗
只是可惜看不到小时候的叶清玄了,那家伙是五六岁才上山拜师的。
紫玉接过吴穷怀中的小小张羽,冲三人点点头,尔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