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见朱慈炯等人来,顿时露出惊慌的神色。
朱慈炯笑道:“各位乡亲别慌!我们是路过的客人,见有炊烟,特来讨点吃的!”
“没、没什么吃,你们,你们走开!走开!”
有一老者拄着拐杖喝道。
朱慈炯见他驱赶客人,没有一点礼貌,当下抱拳道:“如此,叨扰了,我们走就是了!”说着,就要离去。
“朱哥哥,你,你看,那是什么?”
史绮霞对朱慈炯颤声说道。
朱慈炯向她看去,见她看着锅里,眼睛露出了恐怖的神色,不由一怔,顺着她的眼睛看去,见锅里煮的,竟然是个孩子!被蒸得皮肉已经烂了!
长平公主见了,不禁尖叫了一声!
朱慈炯见了,心头大怒,喝道:“好个你们啊,竟敢杀孩子来吃!”
他这一声大喝,那些老弱妇女忙跪了下来,哭着道:“我们、我们实在没办法啊!”
“没办法就可以吃孩子吗?”
朱慈炯厉声喝道。
“这孩子,这孩子是我们路边捡到的,死去了一天了,没人掩埋,我们、我们一饿之下,才迫不得已的——”
那些老弱妇女说道。
朱慈炯听了,一掌过去,把锅下的火全部灭了,仰天悲痛道:“人吃人,何其惨也!”说着,又一掌,把地轰开了一坑,一脚过去,把锅踢在了坑里,再一掌过去,把那蒸熟的孩子掩埋了起来。
那些老弱妇女见朱慈炯如此厉害,更是吓得连连磕头了!
史绮霞默默地过去,运起双掌,翻起泥土,起了一座坟,然后双手合十祈祷道:“孩子,但愿你来生再世,不要生于战乱之时!”
郑经听见朱慈炯的声音,忙向门口看去,见朱慈炯像一道闪电一般,闪了进来,然后,突然伸指,一下点住了满清使者的穴位,让他昏迷了过去。
郑经见了大惊,失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他知道,以朱慈炯如此伸手,就是要杀自己,那也是举手之间的事情。
“延平王,驱赶满族,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此机会一错过,满清将站稳脚跟,华夏彻底成了满人天下!这一统治,怕是要数百年了!”
朱慈炯看着郑经说道。
郑经听了道:“你说的在理!”心里却想道:“我的侍卫呢?怎么还不见来?”
朱慈炯便接着说道:“延平王,你想一下,要是满清站稳了脚跟,国力强大了,便会训练水师,到时候任一熟悉水师的将领,领着水师攻打台湾,则你想再退,能退到哪里去?”
郑经听了一怔,旋即心想:“管他呢!到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管我也没什么事了!还是先捞眼前的利益再说!”不过,他不可能和朱慈炯直接说出心里话,当下皱眉道:“太子爷所说,固然有理!但满清皇帝允许我台湾仿朝鲜和日本例,岂能戏言?”
“延平王!”朱慈炯说着,他没办法了,只得把不是办法的办法说了出来:“那这样吧!你暂时别答应满清,等我去刺杀了康熙,到时候天下大乱,你再乘机带兵北上,驱赶满族,如何?”
郑经知道他的身手了得,刺杀康熙虽非易事,但他真的做成此事,那对自己也是大有益处的,自己纵然不去攻打北京,北京起码无暇再攻打台湾了,当下道:“好!你能刺杀了康熙,我马上领兵北上,驱赶跶虏!”
朱慈炯听见他这样说了,便道:“好!我现在就北上,等着康熙被杀的消息!”
他说着,身形一闪,便出去了。
郑经见他出去了,这才松了口气,心想:“此人不好得罪啊!今后得多物色武林高手在身边!”
朱慈炯回去之后,马上把天地会的人召集了起来。
陈近南忙问道:“宗主,有什么事吗?”
“我要前去北京一趟,你们跟随延平王,到时候听从他的命令就行了!”朱慈炯说着,在陈近南耳边低声道:“我要前去刺杀康熙!”
陈近南听了,忙道:“宗主,我跟你——”
朱慈炯打断他的话,道:“不行!天地会的人还需要你带领!”
陈近南只得说道:“那好吧!”说着,看了史绮霞和长平公主一眼,道:“史姑娘和朱姑娘必须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