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咬牙强撑,弯曲的膝盖一点点立起,胸口耀出一抹绚烂的赤金,逆转丹行。
不多时,张辉陡然幻化成一具铜人,衣服一寸寸的崩裂,露出的发肤就像抹上一层金粉,闪烁着金光。
附在他小腹上的那什么浑元虺也掉在地上,獠牙断了。
“这……”
“这是什么秘法?”窦薨震眼眸狠狠收缩了一下,大吃一惊。
远远看去,屹立在长空之中熠熠生辉的张镇天,放佛从远古走来的战神,不可一世。
镇天剑的副剑消失了。
张辉手里取而代之的是八尺长的斩天神钺。
“刺啦!”
雁飞空的七寸黑镰,他的那把古怪的镰刀兵器,锐利的锯齿扎穿了张辉手心。
“放肆!”雁南憧厉声大喝。
“你敢……”雁飞澟意识到张辉接下来的举动,立即俯冲下来,长空掠过一道残影,瞬息间欺身逼近。
张辉一手握着他的七寸黑镰,一手扬起斩天神钺,就在那惊鸿一瞥间,砍下雁飞空的脑袋。
斗大个脑袋抛射了出去,似飞向黑夜的深处,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没了头颅,雁飞空的身子喷出一瓢滚烫的血,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坠落下来。
轰的一声砸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重物落地的声音,重重的砸在窦薨震他们的心坎上,不乏一些修道者身体也跟着颤了一下。
雁飞空的尸体,没了头又放了血,也就那么百八十斤的肉。从高空落下,并没有多大的动静,然而给窦薨震他们带来的镇海,丝毫不亚于十二级地震。
一个化神初期的小辈,竟斩了合体大后期的老前辈……
即使雁飞空,雁飞翃的尸体就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依旧匪夷所思,令人叹为观止。
也就在这个时候,雁飞澟的手,按在了张辉的后背心位置。
“嘿嘿嘿!”张辉扭过头来,嘴角流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大乘期,很了不起嘛!”
“修道者真特么6啊!上天入地,一眨巴眼,想飞哪儿飞哪儿。翻手间截江断流,山崩地裂。什么时候我也是个修道者就好了,马勒戈壁的!”
“大手掌特地派人到大世界,就是为了邀请张镇天回到咱们华夏,开办学堂,他能平安回来的话,可能我们都有机会成为修道者。”
“够特么呛啊!张镇天似乎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
张辉一再的躲闪,也是火了。
搓大么娘的,泥人也有二两脾气啊!
雁飞空这孙子跟昆山龙哥一样,人不怎么地,就好装个逼。
打就打吧!
一张个破嘴,叽叽歪歪没完了,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也是,修道者一门心思光顾着修炼了,也没九年义务教育,一贯的粗暴简单,哪有什么素质,涵养一说。
“去尼玛个逼的!”
张辉咬了咬牙,眸中流露出阵阵寒芒,“不管了,先弄死这孙子再说。”
一会儿跟雁飞澟肛起来,少一孙子在旁边捣乱,这样张辉更好全身心的跟雁飞澟力战一番。
手腕子一抖,面对着扑上来的雁飞空,这一次张辉不再躲避。
“戳呢万瑟个娘!”
“牙旧撒缓呢屋里个人来。”
“当啷!”
镇天剑剑锋荡开七寸黑镰,清冽的三尺青峰直取雁飞空面门。
这一剑跟剑神谷穆世雄学的,往往最朴实无华的招式,却最为致命。
剑身一抖,万千寒芒直取雁飞空面门。
雁飞空脸上的肌肉紧绷着,脸颊隐隐作痛,似有万年的冰锥扎在他脸上。
一股冰冷的寒意,在雁飞空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张辉的这一剑太突然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根本就没想到张辉会还手。
一直铆足了劲追杀,殚精竭力的冲刺,万万没想到张辉的脚步戛然而止,反手一剑刺了过来。
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