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月,张辉的修为非但不减,反而更甚从前。
这怎么可能?
难道,张镇天元婴愈合了?
别说庞兴涧,连崔云子,斯图延,荆川他们都吓一大跳。
要知道,身为天行七子之首,临渊城最具盛名的天纵之才,庞兴涧的修为极其雄厚,境界仅在化神之下。
是临渊城最有可能跻身为化神强者的潜力股。
师承崔云子,有最好的师父教导,习得高品阶武技火云掌,庞兴涧的战斗力,可见一斑。
然而此刻,庞兴涧却躺在地上,用左手握着报废的右手,企图按捺住心头恐惧,却仍旧止不住浑身直颤。
便是崔云子,这会儿亦是额头冷汗涔涔,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你的元婴,修复了?”
这是一个可怕的讯号,这意味张辉极有可能再次崛起。
再将张辉踢出天行宗的那一刻起,天行宗就已然站在了张辉的对立面,何况他们还夺走了张辉的储物戒指,更试图夺走他的机缘和传承。
不难想象,一旦张辉东山再起,他崔云子和天行宗只怕将迎来最大的危机。
不用太长时间,以张辉的天赋,只需十年。
十年之后,张辉便可以一己之力抹去天行宗。
崔云子心中很不是滋味,早知道张辉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当初他说什么也不会把他踢出宗门。
只可惜,自己的一个错误判断,不仅断送天行宗的美好前程,更迎来一场弥天大祸。
崔云子悔恨交加,只可惜时光不能逆转,他和张辉注定不共戴天。
一念至此,崔云子眼中寒芒更盛。
心中打定主意,张镇天的机缘,传承他可以不要,但张辉的命,他是一定要拿到手,除非……
“真是可喜可贺!”
崔云子脸上堆满笑容,似乎替张辉感到十分高兴,继而再度抛出橄榄枝。
“张镇天,我崔云子今日当着临渊城各大宗主,家主的面,在此做出承诺。只要你加入我天行宗,天行宗内所有一切资源,都可由你来调度。”
“三十年后,天行宗宗主一职,非你莫属。”
“如何?”
要不说崔云子有多无耻,即便已经撕破脸皮,他还想着再争取一下。
也由此可见,张辉的潜力有多可怕,即便是凌驾于千万人之上的崔云子,也不得不委曲求全,降贵纡尊。
“哈哈哈!”
庞兴涧放声大笑,五官凑在一块,极尽嘲弄之色。
自从张辉损落之后,这些天来,庞兴涧的心情十分顺畅。心情高兴之余,在崔云子的指点下,一不小心又突破了一个小的境界。
将来,有望在昆天域大比的舞台上,绽放光芒。
想想就激动的浑身直哆嗦。
谁让他张镇天瞎了眼,临渊城那么多宗门,他去哪儿不成,偏偏来天行宗。
就算他和萧玉堂没有在战斗中毁了元婴,庞兴涧也会毁了他。
本来都计划好了,没想到,张辉自己把自己给弄毁了,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张辉嘴角微微扬起,勾了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定格在庞兴涧身上,说道:“今天将会是你人生当中最后的一段时光,所以,你觉得很好笑吗?”
“嗡!”
镇天出鞘,剑身嗡鸣。
张辉不再理睬庞兴涧,而是盯上崔云子,眼中闪烁着寒芒,比镇天剑的剑气更加冷冽。
“宗主,好牛掰的身份啊!”
“来,你来。”
张辉一手提溜着镇天剑,一手冲着崔云子招了招手,好歹一个化神期的顶尖高手,却活脱脱一个街头社会人吊儿郎当的样子。
“来,你过来,看我弄得死你不。”
说着,张辉竟纵身一跃,跳上屋脊,拖着长剑,直奔着崔云子走去。
崔云子眼角暴跳,直勾勾盯着张辉,有些拿捏不定,不知道张辉哪来的勇气。
“张镇天,你狗胆包天,就凭你这个废物,也配宗主杀你?”
“且让我庞兴涧替宗主教训教训你。”
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崔云子尚未言语,庞兴涧跳了出来,隔空一掌拍出,空间炸裂,火云滚滚,颇有几番气势。
庞兴涧是崔云子的关门弟子,毕生所学,自然是崔云子最得意的武技·火云掌。
虽远不及崔云子那般雄浑,澎湃,却也刚猛无俦,气势逼人。
小院内外,那些低阶的修道者,以及贫民窟的那些凡人,骤然色变。
“好雄浑的真元,隔着数百米之遥,我都有种心头压着一块大石头的错觉,几近窒息。”
“屁话,庞兴涧可是天行七子之首,张镇天元婴没废之前,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他是个废人。”
“好难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