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鹤都不稀的瞅他,一双眼死死盯着张辉,眉头也微微皱着一块,狐疑道:“他在干嘛?怎么还不上来?”
直接排在第一位的第五刀,陈少峰和濮劭则直接被人群忽略。
“对啊!干嘛呢他?”
四庭八柱想不明白,想当年,他们参加考核那会儿,那是连放屁的劲的憋足了,一个劲的往上冲,恨不得第三条腿也帮个小忙,第一个冲上天策府。
只要是在一个时辰以内,前十名冲上天策府的修道者,都可以直接跻身为天行宗的内门弟子。
一些年轻的小辈,在踏上通天大道的过程中,表现的比较出彩。恰巧这个时候有些长老闲来无事,动了收徒的念头,可能就会从中遴选出一些小辈收为亲传。
相对于这些年轻小辈来说,能够被长老看中,那就是一步登天,无论身份地位,在临渊城都可以凌驾于千万人之上。
有长老亲自指点,又有无数的资源倾注,就从他们踏上天策府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此改变。
所以,便是第五刀,濮劭,陈少峰他们,也不会有片刻的犹豫,拼尽全力朝着天策府冲上来。
如果把这些修道者缩小了看,就放佛一个生命诞生的全过程。
两个亿的小蝌蚪如飞蛾扑火般向深处发动猛冲,场面蔚为壮观,如果将那画面放大一万倍,绝对比几万人涌向通天大道要壮阔一千倍,一万倍。
那不仅仅是一次比赛,更是一场生死竞速。
两个亿的小蝌蚪,发起冲锋,这是一次侵略作战,仅有一个小蝌蚪是赢家,其他的小蝌蚪全部都得死。
两三万年轻修道者如过江之鲫般,涌上通天大道的画面,也十分震撼人心。所有人都拼尽全力,恨不得榨干体内最后一丝潜能,冲冲冲冲!
就只有张辉一人特立独行,傻了吧唧的杵在原地,也不知道在干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一直半死不活,眼皮耷拉着的四庭柱之首——有着天机老鬼之誉的方肘子,在注意到张辉的举动之后,突然,那双浑浊的眼眸中,射出绚烂的光彩。
方肘子双眼猛地暴突,惊愕道:“他在尝试着修改通天大道的阵法!”
雁行鹤耳蜗微颤,听到了关梓馨蒙丘的窃窃私语。“慢着!你们认得那人?”
崔云子只是随手一指,也没告诉他们张辉长什么样,脚下好几万人一块爬上来,雁行鹤他们哪儿知道崔云子这一指,指的究竟是谁。
又不好逮着崔云子问,问了也不说,急的雁行鹤心里直起毛,恨不得狠狠抓挠一下。
雁行鹤还算镇定,项鸿那犊子是真要崩溃了,好奇心就跟猫爪子似的,可劲挠的他心里直痒痒。
也就是崔云子,这要换做别人跟他卖关子,非得先揍一顿再说,然后再抓着领子拎起来拷问一番。
关梓馨自然知晓雁行鹤指的那人是谁,女孩儿手中捧着一卷古朴的书卷,微微颌首,恭敬道:“回雁长老,梓馨与张镇天确有数面之缘。”
“张镇天……”雁行鹤怔了一下,继而说道:“好名字啊!”
猜测了这么多天,终于知道神秘妖孽的名字,在此之前还一直揣测到底是谁,第五刀,陈少峰,亦或者濮劭?
直到现在,雁行鹤他们才知道那个结婴闪现出十尊金身,一尊金身高一百零一丈的妖孽,他的名字叫张镇天。
“慢着!”
雁行鹤又皱起了眉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临渊城有这么一号人物,此前怎么没听说过?
关梓馨回道:“是外乡人。”
与雁行鹤对话时,关梓馨的目光始终定格在张辉身上,对于这个神秘的少年,关梓馨愈发感到好奇。有关于张辉的一切,关梓馨亦是知之甚少,他就像个谜团一样令人费解。
一听闻关梓馨认得张镇天,立马四庭八柱十二位长老全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就项鸿这火爆脾气最为粗暴,一巴掌按在蒙丘脸上将他推开,大步凑了上来,说话那嗓门就跟打雷似的,轰轰轰的响。“可别这那的,直接说张镇天长什么样,你给我们指出来。”
雁行鹤两眼珠子一瞪,一只脚插上前,挤在项鸿面前,嗔怪道:“你看看你,堂堂天行宗四庭柱,着什么急。”
雁行鹤自己又何尝不着急,心情那叫一个迫切,都想着这会儿就冲下去抢人了。
既紧张,期待,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