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完了没有?”张辉抬眼盯着秦松,面无表情道:“说完了,就该上路了。”
“该上路的是你。”秦松恼怒成羞,当着众人的面,一度被张辉挑衅,羞辱,甚至差点伤了他性命。再加上鳌尘的态度,彻底让秦松失控,陷入癫狂。
“小子,别以为侥幸杀了几个人便可恃才而傲,你在老夫眼中,狗屁不是。”
张辉耻笑一声,冲着秦松递过去一个中指。“你会是下一个。”
秦松手指一划,本来只有三十公分长的缠龙丝,立即变得数米之长。“狂妄吧!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再过几分钟,我会用这根缠龙丝绞断你的手脚,最后在结束你的人生,希望到那个时候,你还能像现在一样笑的出来。”
说话的时候,秦松从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将缠龙丝套在戒指上面。然后又在缠龙丝的另一段,套上一柄不足三寸的金色小匕首,这样一来,秦松再不会因为缠龙丝的短板而受到限制。
一切准备就绪,秦松目露凶光。“接下来,受死吧!”
“扑棱棱!”
秦松手腕一抖,一抹金光撕裂长空,宛如一道金色闪电,电光火石间射向张辉。
“好快!”曹雄眼神颤了一下。“秦松不愧是漠家军除了鳌尘外的头号强手,光是这一手,在场众人能活下来的,恐怕不到十个人。速度太快了,根本无从反应。”
最关键的是那把刀,它不是直线攻击,像蝴蝶振翅,不知道下一秒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而最可怕的是,秦松对它的掌控可谓如臂使指,随时可以调转方向,从各个角度击杀。
蔡洪熙心道:“张辉,有难了。”
秦松是老一辈的巅峰强者,比张辉大出好几轮。从混乱的年代走到现在,他的实战经验极其丰富,何况他的修为比张辉更加浑厚,境界也远在张辉之上。
无论从哪方面看,张辉都不会是秦松的对手。
那一双阴冷的双眼,可不是天生如此,而是一次次喋血,杀了无数人之后,才会有这般浓烈的杀气。
较比之下,张辉则显得稚嫩的多。
便是曹文轩,也不看好张辉,隐约有些期待。
如果秦松能杀了张辉,自然是皆大欢喜。
赤血偃月刀他可以不要,判官笔和天元棋盘,无论如何是要拿回来的。像张辉这种悍不畏死,不管别人身份的愣头青,毕竟在少数。秦松往后还要在江南区混,那么,判官笔和天元棋盘,他自当双手奉上。
“张辉,会赢吗?”鳌佰扪心自问,如果是他,战胜秦松的机会几乎为零,要杀秦松那根本就不可能。
鳌尘既然让张辉跟秦松两人生死对决,显然师父对张辉应该比较有信心,可是……两者之间,差距甚大,张辉真的有机会吗?
那可是秦松。
鳌佰脸上有着些许的忧色,说实话,他并不太看好张辉。
固然,张辉杀了燕子飞,稳坐地榜第一。那又怎样?秦松可是老一辈的强者,数十年前,秦松可也是地榜前十的天才。
以鳌佰看,张辉起码还得再修炼十年,兴许那个时候,他或许会有击杀秦松的实力。
到了秦松这个境界,要战胜他已是不易,要杀他,更是难以登天。
倘若鳌佰知道张辉修炼的时间,不过半年的话,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无弹窗疾风刀法是真正的杀人技,一共九式,修炼到极致,一刀便可取人首级。
眨眼的功夫,脑袋便搬了家。
张辉现在还无法完全驾驭疾风刀法,他修炼的时间不长,也就半年多点。修为境界固然突破的很快,但同时他的弊端也就显现出来,他的基础功远远不足。
挥刀的姿势还是有些别扭,做不到得心应手,如行云流水般的状态。姿势不对,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还有发力的问题,诸多因素,导致张辉对于自己出刀的速度和爆发力,一直很不满意。
疾风刀法的真正威力,他连百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也只能……速度不够,力量来凑了。
固然有着诸多弊端,张辉的这一刀,仍旧惊艳卓绝,叹为观止。宛如白虹贯日,彗星袭月,刀气成罡,璀璨夺目。
“混账,你敢。”
秦松瞪大双眼,满脸的惊恐。
鳌尘来了,喊停了,他居然还敢动手。
“张辉,你疯了?”连鳌佰都看不下去,张辉的行为举止,浑然没把鳌尘放在眼里啊!
“并没有。”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家师父说的是让秦松住手,而不是我。”张辉攻势不减,一刀千军破由上而下,势要将秦松斩成两截。
饶是隔着数丈之遥,鳌佰蔡洪熙他们仍觉得罡气袭面,脸颊生疼。
秦松就地一滚,狼狈至极,堪堪避开张辉的锋芒。
然而当他站起身来时,额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秦松伸手一摸,掌心全是猩红。
这个时候,秦松面门方才裂开一道血缝,从眉心之上一路化开鼻尖,再到下巴,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
这是被刀罡所伤。
秦松心神俱颤,浑浊的老眼充斥着骇色。
这一刀,太快了,快到他几乎无从反应。
差一点,动作再稍微满一些,这条老命怕是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是自己大意了,对付他这种惊艳卓绝的天才,根本不用去试探,从一开始老夫就应该拼尽全力。”秦松思绪万千,算计着应敌之策,浑然没有察觉到蔡洪熙曹雄他们惊诧的双眼。
“太可怕了!”蔡洪熙心有余悸,心道;‘倘若是自己,面对着张辉的这一刀,有机会做出反应吗?’
答案是否定的。
“他一直在藏拙,难怪燕子飞会死在他手中,此子,竟是恐怖如斯。”
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传奇,若非亲眼所见,蔡洪熙是绝对不会相信。
“麟南,出龙了。”
恐怕漠北当年二十岁的时候,也没有张辉这般妖孽吧!
“鳌尘,你也看到了吧?这个畜生,目空一切,敢在天道好圆放肆,浑然没有把我漠家军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