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虚无的空间一阵阵鼓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鼠知道廉耻,所以有皮毛遮盖身体,而张辉连畜生都不如,还活着干什么?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充斥着天罡对张辉的藐视。
在他眼中,张辉与老鼠无异。
要他死,就得死。
“聚气成音?”
张辉笑了,嘴角勾勒一抹讥诮之色。“这就是你的骄傲?”
“滚!”
胸腹波动,霸道无匹的真元,被压缩成一个金色的蛋,从张辉嘴里吐了出来。
一个字,形同一阵阵的雷暴,瞬息十几声的炸响,放佛这一方天已然塌了。狂暴的真元如席卷的巨浪,弹指间瓦解天罡的攻势,携带着山呼海啸之势,洞穿天罡。
“啊!”
院子里边,几千个外地的客商成片成片的倒下,场面蔚为壮观。那些高高在上的老总,此刻却是一个个双手捂着耳朵满地打滚,狼狈之极。
一个字,似一道惊雷在他们耳畔炸响,直接撕裂了他们的耳膜。
普通人,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便是那龙婆卜大师,也如同见了鬼似的,拽着皇甫忠的臂膀,猛地暴退百米开外。
偌大个庭院,独独天罡还杵在原地,如同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许久,天罡脸色潮红,喉结蠕动,哇的吐出一抹猩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脸色苍白的吓人。
“好浑厚的内力!”天罡心神俱骇,想不通,张辉小小的年纪,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雄浑的内力。
天罡错了,张辉不只是真元比他浑厚数倍,最关键的是真元更加纯净,更加霸道,是天地间最原始的力量。
而不是所谓的内气。
天罡震惊张辉内力浑厚,张辉也惊诧于天罡聚气成音的运用,居然可以用一句话,或者一句诗词来叠加,促使聚气成音的威力暴增数倍之余。
技巧不错,人太废。
张辉拉着苏瑾温润的小手,旁若无人般,从天罡身边走过,脸上带着不屑。“口口声声说我是蝼蚁,是你脚下的狗,那么,你是什么?废物!”
声音不大,却比利剑更锋锐。
天罡眼中杀机更浓,也不颓废气馁。不过是初次交锋,不着急,他有的是手段诛杀张辉。
“时间未到,时间到了,若你做出错误的抉择,我自会取你性命。”天罡狞笑着,阴冷的双眼如同毒蛇的眸子,盯的张辉头皮发毛,心生出一种悸动,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如果不是带着苏瑾,兴许这会儿天罡已然是一摊死肉。
{}无弹窗“麟南辉爷……”
众人咂舌,表情格外的精彩。
张辉的身份,翻转的令人讶然,这落差,也太大了。
都以为他是个农民,皮肤的颜色便是农民的标志,只有成天在田埂地头任烈日暴晒,风吹雨打的泥腿子,才是这种近乎深褐的黑皮肤。
在场的众人,绝大多数来自外地的客商,他们不认识天罡,也不知道麟南辉爷。但是他们认的皇甫忠,知道皇甫忠在平洲的能量有多惊人。
然而此时此刻,平洲的霸主在天罡身边却像个卑躬屈膝的奴才,由此可见,那壮汉的身份有多吓人。
事实证明,天罡的确强的令人发指,一声断喝,轻而易举便将龙婆卜的掌影震碎。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称那个少年‘辉爷’。
“难怪他一拳能把百多斤的郑成翔打飞出去;难怪他敢在皇甫忠的场子闹事;难怪他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原来,这少年还有如此可怕的一层身份。”
郑丰在皇甫忠面前,就像是一条老狗,而皇甫忠在天罡身侧,也就是个奴才,可即便是天罡,对张辉都十分的尊崇,那么,郑丰在张辉面前,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一层,众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郑丰身上,眸中掺杂着怜悯之色。
唏嘘不已。
原以为张辉是个蝼蚁般的农民,却万万没想到,在张辉面前,他们才是脚底下的爬虫。
一双双眼汇聚过来,目光灼灼,盯的郑丰头皮发毛,感觉瞬间被整个世界孤立。
郑丰如何能想到,眼前的这个普通少年,会有着如此惊人的身份地位。
这一刻,郑丰放佛置身于冰窖,遍体生寒。
早知道张辉有这么一层身份,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羞辱张辉。
郑丰回头朝着郑成翔投去愤怒的目光,要不是他嚣张跋扈,惹毛了张辉,自己也不至于落的这般田地。“你个瘪犊子,这回儿可把你爹坑惨了。”
郑成翔傻哔了。
一次次的以为可以碾压张辉,以为张辉不过是墙缝中艰难求存的草芥,是脚下的爬虫,谁知,他才是那只可怜的爬虫。
尤其当皇甫忠阴冷的双眼凝视着郑丰时,后者浑身猛地一颤,泄尿了,心绪凄冷。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皇甫忠一个眼神,郑丰便知道他要做什么。
弃车保帅,商人最惯用的手法。
为了划清界限,拉近他跟张辉之间的关系,皇甫忠必然会对自己下手,而且,比张辉更狠。
这下,就算是张辉不与郑丰计较,皇甫忠也不会轻饶他。
“完了!”
郑丰身子一颠,放佛矮了半截,沧桑的老脸布满绝望。
他深知这个世界对错之分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谁的能量大,背景雄厚。
很明显,他不如张辉,远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