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师出手了,这小子死定了,哼哼!”郑丰攥着拳头,神情颇为激动,恨不能替代龙婆卜,一掌劈死张辉。“狗东西,死有余辜。”
正当龙婆卜准备将这一掌印向张辉时,那壮汉说话了。“够了,住手吧!”
几个字,放佛平地一声炸雷,在众人耳畔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嗡的作响。
滂沱的气势瞬间瓦解,黑色的掌影也湮灭于天地间。
龙婆卜脸色苍白,眸中掠过一抹骇色,他扭头盯着壮汉,心下翻起了惊涛巨浪。
壮汉嘴角含笑,看着张辉,说道:“皇老板,此事就此罢休,这位是我的朋友麟南辉爷。”
“辉爷,别来无恙啊!”壮汉嘴角绽放出莫名的笑意。
这壮汉不是别人,正是黑榜黑魔麾下的左膀右臂·天罡。
也只有天罡才能让平洲霸主如此恭敬。
“什么?”
皇甫忠瞳孔猛地一缩,心神俱颤。“麟南辉爷……”
连天罡都称其为辉爷,这两个字,份量太重。
皇甫忠如何能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竟有着如此之大的名号。
想到不久前,自己对张辉的大不敬,皇甫忠脸色一凛,脸上立即挤出谄媚的笑容。“哎呀!这真是,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啊辉爷,小皇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还望辉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啊!”
皇甫忠学过几年武,称不上武者,只会点拳脚功夫。不过,在道上混迹这么些年,对武界也有着一定的了解,深知‘爷’这个字,在武界的份量。
惟有境界达到一定层次,实力强大的巅峰武者,方有资格称之为‘爷’。
一个地区的武界,仅有寥寥几人可称爷。
在羊城,便是连天罡也没这资格。
此时此刻,皇甫忠心都是凉飕飕的,手脚冰凉,脚底生出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在武道圈中,爷这个称呼开不得半点玩笑。
皇甫忠虽然不认识张辉,但他深知,以张辉的身份地位,以他的实力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想到这儿,皇甫忠眼神冷了下来,要不是因为郑丰父子二人,他也不至于得罪张辉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
{}无弹窗“是龙婆卜大师。”
“连龙婆卜大师都惊动了,这小子完蛋了。”
“他刚不挺狂的嘛!一会儿看他还能不能狂的起来,有龙婆卜大师在,一百个他也白搭。”
人群窃窃私语,看着张辉的眼神,放佛看着一具尸体。
一个个眼神充斥着期待,期望着龙婆卜出手,替他们教训一下这个狂徒。
死乡巴佬,竟敢骂他们废物。
认识皇甫忠的人都知道,龙婆卜和皇甫忠两人形影不离,只要皇甫忠在,龙婆卜就一定在。
龙婆卜是泰邦人,跟着皇甫忠十多年,这十来年中,胆敢挑衅皇甫忠,惨死在龙婆卜手中的人,不知其数。
熟悉泰邦僧侣级别的人都知道,龙婆卜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只有高僧才有资格起名为龙婆。
传闻,龙婆卜修炼高深的佛门功法,导致走火入魔,大开杀戒,最后在众高僧的追捕之下,远离泰邦,来到华夏港台地区。
香港是华夏购物天堂,自然免不了玉器,皇甫忠便是在香港与龙婆卜认识,随后把他带到平洲。
皇甫忠有权势,有钱,可以满足龙婆卜的欲。而龙婆卜修为浑厚,实力深不可测,可以帮助皇甫忠清扫一切障碍,两人狼狈为奸,相得益彰,皇甫忠方才有今天的地位。
“龙婆卜大师,”郑丰老眼中闪过一缕锋芒,指着张辉怒喝道:“杀了他,龙婆卜大师,杀了这个混账我郑丰必有重谢!”
本来两人无冤无仇,只因为郑成翔说了他两句,张辉便动手把人打个半死不活。
如此残暴的畜生,郑丰岂能饶他。
“帮我杀了他,杀了他。”郑丰面目狰狞,扯着嗓子怒吼,状若癫狂。
“哇!”
郑成翔吐出一口血,阴冷的双眼如毒蛇一般,阴测测盯着张辉。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笑容,放佛此刻张辉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张辉停下脚步,凝视着龙婆卜,脸色微沉。“让开。”
“萨瓦迪卡!”
龙婆卜置若罔闻,双手合十,半鞠了一躬。当他抬起头时,脸上如刀刻斧凿的皱纹一紧,灰白的瞳仁也变得锐利,射出锋锐的寒芒,犹如离弦之箭,呼啸而来。
龙婆卜的眼中,闪现一丝杀机。
这一刻,年迈的赤脚僧人,他挺起了脊背,便一头健硕的棕熊立起身来,气势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