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即便你师尊鳌尘在此,也妄想伤我性命。”张辉有着十足的底气。
等收徒完毕,下一件事就是催促华春雪重启硫铁矿,挖掘庚金。待日后,融合庚金,重塑身躯,铸就不灭金身一重·圣王怒。
“也许过个几天,普天之下,唯有前朝的漠北狂尊,兴许能伤我性命。”张辉并非自傲,而是对上古传承不灭金身信心满满。
“你找死。”鳌佰怒了,张辉竟敢直呼他师祖的名讳。
此刻,鳌佰眼中杀机更浓,手中三尺青锋,也已然贴上张辉胸膛。
放佛下一秒,青霜剑便要洞穿少年胸膛,飘落一泓血花,取走他的性命。
就在这个时候,张辉终于有了动作。
两根手指轻蔑的一夹,向前刺出的青霜剑骤然停了下来,鳌佰气血翻涌,郁闷的想要吐血,放佛一头撞在墙壁上。
鳌佰目光一凝,眸中掠过一抹惊骇。
他的青霜剑,张辉竟然用两根手指扣住他的青霜剑。
“这不可能……”
不管鳌佰多么的不可置信,事实就是如此。
只不过,这青霜剑的确是个宝贝。
张辉逆转丹行,施展金身不灭时,连三爪黑蛟的獠牙都刺不破他的皮肤。可是这会儿,张辉两指之间,却有着一抹血丝沁了出来。
“好锋锐的剑!”
若不是修炼不灭金身,只怕这两根手指要被齐齐削断。
“铮!”
张辉手指在青霜剑剑刃一弹,剑走偏锋,朝着一边刺了出去。鳌佰顺着剑锋的走势,一个踉跄,几欲跌倒,显得好不狼狈。
鳌佰脸色潮红,有些不甘。
他大意了。
真要厮杀玩命,鳌佰自信自己绝对能轻松将他斩于剑下。
“嗡——”
青锋剑一甩,剑刃上的血迹汇成一颗血珠子,甩了出去,三尺剑刃再度化作一抹清澈,纯净的清泉。
鳌佰冷哼一声,脸色阴沉着,转身离去。“下个月初一,羊城小唐会,师尊让我通知你参加。”
“羊城小唐会?”
张辉拧着眉头,愣了一下,旋即冲着负剑青年的背影喊道:“慢着!谁让你走了?”
突然跑来刺自己一剑,张辉岂能放任他就这么离开?
殊不知,张辉可不是一个大气的人。
有仇必报。
“想走,先吃我一拳。”
{}无弹窗“张辉,不愧为麟南第一,厉害!呵呵!”
就在众人陷入死寂,震撼于张辉的强大,连斩洪州三大顶尖高手之时。人群的最后,一道声音突兀响了起来,言语中颇有挑衅的味道。
循着声源望去,一个负剑的青年,步履轻松奔着张辉走来。“羊城鳌佰见过辉爷。”
“羊城鳌佰?”
“远在千里之外的羊城,怎么也会来到此地?”众人疑惑不解。
“怕是来者不善吧!”
看鳌佰那盛气凌人的架势,恐怕不会是来贺喜张辉收徒,颇有上门寻仇的嫌疑。
“慢着!”
有赣东武界武者说道:“鳌佰,鳌战……前两个月,辉爷在赣东杀了鳌战,这鳌佰,八成是鳌战的师兄弟,此番前来,定是寻仇来了。”
有人摇头苦笑,心道;‘辉爷还真是仇人满天下。’
张辉拧着眉头,注视着鳌佰,声音冷淡。“有事?”
人群散开,让出一条道来,鳌佰赤脚负剑,大步走来,在张辉面前一丈范围左右,停下脚步。
他站在那,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寒光冷冽。
张辉打量鳌佰的同时,鳌佰也盯着张辉,上下扫了一眼。旋即,鳌佰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抹如剑刃般冰冷的笑容。“你杀我师弟鳌战,你说我找上门来,有没有事?”
最锋锐的不是鳌佰的剑,而是他的双眸,透着渗人的冰寒。“接我一剑。”
“死,是你罪有应得。”
“不死,此事就此揭过。”
鳌佰取下背负的剑,只看得到古色的剑柄,剑身裹了一层层帆布,即便如此,张辉仍旧能感受到鳌佰的剑,散发出的阵阵寒意。
“剑名青霜。”
鳌佰坚毅的脸庞有着淡淡的倨傲。“能让我鳌佰拔剑的人,不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人群目光一凝。“这负剑赤脚的青年,好强。”
鳌佰取下青霜剑时,他的气势陡然变化,剑,未出鞘,却已然是剑气冲天。
“青霜剑?”
众人记住这把剑的名字,未出鞘已是剑气盈天,倘若出鞘,怕是那冰冷的剑气也能伤人性命。
“既是鳌战师兄,定是师从鳌尘了。难怪年纪轻轻便如此可怕!殊不知,鳌尘可是上个世纪羊城十虎之一!更是前朝第一人漠北狂尊的弟子。”
“这下,张辉有难了。”
张辉半眯着双眼,目光一凝。“一剑?你确定?”
鳌佰亲眼目睹他连斩祁固,谢雄和王三喜,却仍旧要跟他一战,切承诺一剑。
可见鳌佰对自己的实力有多自信。
“杀你,一剑足以。”鳌佰手臂一抖,坚韧的帆布,一寸寸碎裂,三尺青峰,剑气逼人。
青霜剑,剑长三尺,剑身青蓝,挥动间,宛如一泓清泉泼向张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