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鲶鱼群,数量着实有些惊人。
河童藏在鲶鱼群里边,想借机逃窜,张辉岂能答应。
从兜里一摸,十七八个打火机一股脑丢了出去。
一时间,山崩地裂,天塌地陷。
“轰隆隆——”
瞅着眼前这一幕,村民尽皆懵b。
那哪儿是丢打火机啊!
丫丢的是炸弹吧?
感触最深的莫过于狗子叔了,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脑瓜子震得嗡嗡的响。他坐地就没整明白,他买的可都是五毛钱一把的打火机,的的确确是正儿八经的打火机,怎么到了张辉的手里,竟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威能。
那是我家的打火机吗?
“这是法术,没错,肯定是法术。”张发根眼神贼亮,张辉越是有能耐,那脏东西越是没活路,也就是说他家屎蛋今天八成要好转了。
百八十个打火机丢下去,河童老实了,像家养的小猫小狗,再也不敢跟张辉呲牙。
在浑浊的河水里面露出个婴儿脑袋,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瞅着张辉。
张辉摘下玉坠子,河童哪敢不从,化作一抹流光射进玉坠子。
原本通透,美玉无瑕的紫罗兰翡翠,里边突然多出来一个栩栩如生的婴儿,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这东西要流露到市面上,不知道多少翡翠的行家要大跌眼镜,击节叹赏。
当然,这块玉坠不仅仅只是美观,有了百年河童为灵,它的妙用大了去了。关键的时候可以护主,平日里张辉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河童这事儿就此告一段落。
屎蛋情况好转,再不吮手指了,也不做傻事儿,就是还有些胆小怯弱,其他跟正常人没啥区别。
修养了一段时间后,张发根领着屎蛋上张辉家登门拜谢!
最烦人的是刘瞎子那老东西居然缠上张辉了,成天囔囔着要张辉拜师,要把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张辉。
把张辉烦的不行,就他那点微末道行还想给自己当师傅。
笑话。
见收徒不成,随后刘瞎子又喊着要跟张辉当徒弟,成天屁颠屁颠跟在张辉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烦不胜烦。
最后张辉实在受不了,喊来刘建华让他把刘瞎子带回去。
临走的时候,刘瞎子还恋恋不舍呢!整的跟忘年恋似的,瞅着张辉的那小眼神,就那一只眼,愣是把张辉恶心的想死。
{}无弹窗艾家坟山毗邻黄家港,坐落在张家山西面,这里灌木丛生,树冠如云,人迹罕至。
张辉听村里老人说起过。
说是以前,往上查三代,张家山并不叫张家山,住在这里的人都姓艾。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艾家人都搬走了,也有老人说全死绝了。最后他们老张家开枝散叶,散到这个地方来的。
刚来的时候,老张家就三户人家,仅有一个房子,同床共住。然后在房子的外边圈了一个高墙,主要避免山里的豺狼野兽,把家里的小孩儿给叼走了。
就这样一代代过来,到今天,也就三代人,张家山由一个三户人家拓展到现在五十多户,基本上老张家在这一片算是站稳了脚跟。
至于艾家为什么离开这个地方,或者说他们究竟去了哪儿,没人清楚。
因为老张家人到这地方的时候,这地方一片荒芜,一个人都没有,独独几座孤坟代表着曾经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碑是魏碑,但是字迹已经被岁月侵蚀的厉害,只知道坟主姓艾,什么年月出生,哪里人士不得而知。
附近十里八乡的,也没姓艾的人家,因此这地方就成了无主之物了,经常招来盗墓贼,把这地方挖的到处是深坑,一不小心容易掉坑里爬都爬不出来。
再加上,过去二十年,大概也就是张辉出生的时候,计划生育刚实行,这漫山遍野的丢了不少女孩儿。
地上,树上,水里……
尽是用肥料袋子装的孩童尸骨,除了盗墓贼,也没人敢进这山。
听耙柴火的人说,经常听到这山上有小孩子的哭声。
起初人们以为是传言,可没曾想,今儿个突然蹦出个河童来。
想来那传言,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自打到了这阴森森的艾家坟山,人群猝然变得安静下来,紧着张辉的脚步,手里死死抱着铁锹钉耙,眼神滴溜溜转动着。老树林子里稍有点动静,众人就吓得不行,饶是刘瞎子也不敢造次。
恐怖的氛围,就像是瘟疫,在人群中蔓延开。
张辉在前边开路,也就是二三十米的位置,费了大半个钟头,可算是到地方了。
张辉累的满头大汗。
群山环抱着一条幽静的小河,也就是所谓的黄家港。
以前村里有人在这里找到一个鲶鱼洞,十多米深,拿竹竿往里面捅,两斤三斤的鲶鱼纷纷跑出来逃命,就半人高的洞,愣是抓了两大木桶鲶鱼,足足好几百斤,个头一个比一个大。
“就在这了。”
张辉抹了一把额头汗珠,看着满地的‘蘑菇’,不由得喜上眉梢。
刘瞎子往前凑了一步,像个好奇宝宝,仰头巴望着张辉。“那东西就藏在这儿吗?”
“嗯!”
张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