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门外的几个小兄弟找到了头领,“领头,地窖里的那女子一直敲铁门,吵得弟兄们午觉都没得睡了,可咋办啊?”
那领头刚好路过这里,听见这事,心里不免暗暗发笑,“那个小荣真行啊,到了地窖里都不安生!”
走进地窖,推开铁门,只见小荣用手上的棍子敲打着铁门,脚下还踩着凳子,便厉声呵斥,“你快别闹腾了,再闹腾我就把野狗放进去陪你!”
小荣似是被吓住了,惊慌失措的小脸上满是恐惧,又心中一狠,脚下一跳,一把抱住了他的脑袋。
恍然间,两人缠绕在一起,“啪”的一声,他和小荣撕咬着,双双滚进了地窖。
“哎呦,疼死我了!”揉着摔伤的手肘,不悦的盯着小荣,“你疯了你!还拽我?”
小荣倒是没事,双手插着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眉宇间亦是狮子般张牙舞爪,“你才疯了呢!我不把你拽下来,你们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去,你快去告诉钟厚骁,说我跟赵天啸没关系,什么都不知道,让他赶紧把我放了!”
那人二话没说,“啪”的一掌打在小荣的脸上,“我告诉你,我可不像我那帮兄弟这么好说话,你给老实点!”
小荣的脸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心中亦是熊熊怒火冉冉升起,却只能留着眼泪捂着脸“你你你敢打我?”
见小荣一副可怜的样子,便没在地窖里就留,叫弟兄们搬了个梯子过来,自己上去了,又狠狠的关上了地窖的大门。
这下小荣也真是被吓住了,原本肆无忌惮的心情也变得渐渐冷静下来,只能蹲在地窖里不停的哭着,又不敢哭的太大声,生怕林真真的放条狗进来咬她。
而另一边,钟厚骁对赵天啸的新一轮审问才刚刚开始,林真、鲁史等人都站在钟厚骁的身后,还有一个男子专门坐在一旁,记录着赵天啸所说的话。
赵天啸见钟厚骁的样子,心里就开始发毛,但是想着,估计钟厚骁把自己榨干了之后,便会将自己放了,心中有些着急,“钟兄弟,您有什么想问的就一块问了吧,我一定都告诉你!”
钟厚骁森凉的眼神瞥视着奸佞狡猾的赵天啸,“我说你还是没跟我说实话吧,我回去想了一下,才觉得你跟我说的漏洞百出!”
赵天啸满脸惊愕,不解的望着钟厚骁,“不是,我都是按实情说的,没有一句话是骗你的啊!”
钟厚骁冷冷一笑,一只手放在赵天啸的肩膀上,“那你说,毒品的货源是哪来的,你不是说是你给日本人的么?我细细想来才觉得不对,日本人会跟你做买卖?”
赵天啸吓得魂飞魄散,感觉又要受皮肉之苦了,满脸堆笑的求着钟厚骁,“你饶了我吧,我跟你说还不行么?不是我给日本人毒品,是是……是他们卖给我啊!”
“什么?”钟厚骁似是耳朵受到了侮辱,怒目圆瞪的盯着赵天啸,“你要那么多毒品干嘛?你吸得过来么?”
“是是是……是我的大哥,还有二哥,还有亲戚姐妹儿们要的!”赵天啸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又不停的找补着,“你相信我,真的是这样的!”
钟厚骁已经忍无可忍,没想到都到这个关头了,赵天啸还在欺骗他,他一把攥住赵天啸的脖子,狠狠的掐着,“说,是不是你把那些毒品都卖给中国人了?你说!”
钟厚骁的手指月掐越紧,好像只要他在稍稍一用力,赵天啸就归西了……
赵天啸脸色发紫,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临死还不停的摇着脑袋,拒绝承认这件事情。
林真和鲁史等人见钟厚骁大发雷霆,又看了眼赵天啸,害怕真的把他掐死了,才上前插了句嘴,“大哥,你再掐下去他可就没命了!”
钟厚骁缓缓松开手,依旧是冷的不能再冰冷的眼神望着赵天啸,“要他狗命干嘛!还不如死了!”
说完,便冲着赵天啸的脸上身上敏感部位一阵暴打,直到赵天啸浑身流血,面目全非的叫着。
“救命!救命!杀人了!啊啊啊!”赵天啸疼的嗷嗷乱叫,鼻子眼角都流着血。
林真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从后面一把拦住了钟厚骁,“老大,别打了!再打真出人命了!留着他这条狗命还有用呢!”
钟厚骁完全听不见林真的劝阻,而是继续不停手的暴打着赵天啸。
林真冲鲁史使了个眼色,鲁史和几个兄弟便纷纷上前拉开了钟厚骁。
钟厚骁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喝了一杯水,依旧是怒目圆瞪的看着该死的赵天啸,气焰难消。
而被绑在木桩上,双手双脚被铁链靠着的赵天啸,已经被打了失去了意识,像个死尸一样挂在上面。
一时间,审讯局冰凉到了谷底,林真赶紧上前拍了赵天啸两下,又试了试他还有没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还活着!”
钟厚骁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眼看着赵天啸那接近冰冷的行尸走肉,“林真,把他泼醒了,继续打!我要为那些被他害的受苦的国人打他,打到他死!”
林真一动不敢动,“大哥,你消消气吧!跟这种狗头汉奸生这么大的气不正当的!”
“泼!”钟厚骁只说了一字,便没有人在多说什么,身后几个兄弟纷纷搬来了凉水,朝赵天啸泼去。
赵天啸在三桶水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两眼朦胧的看着眼前冰冷的一切,欲哭无泪的傻笑着,好笑是被打傻了,竟哈哈大笑起来,而没有人知道,赵天啸是在装傻,为了免受皮肉之苦。
“喂!你笑什么?不会被打傻了吧!”林真匪夷所思的看着哈哈大笑的赵天啸,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满眼怒气的钟厚骁,“大哥!他好像被打傻了!还打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