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想好,老想好!那就更该看看去了!”钱串子说,心里却在骂道,老畜生,等我们结了婚,老子一脚把你踹洋沟里面去!
“大侄子,现在谁都不让见,我去了几趟都被撵回来了!”工藤吓唬道,“水野正在气头上,要是听说一个人也没炸死,就会赖你故意欺骗他们,给你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就你这体格,还不整你个半死!”
钱串子一听这刑罚,就感到了疼痛难忍,忙说:“不让看,去也没用,那就拉倒吧!”
工藤又是心里憋不住笑,暗骂,这个完犊子货,除了抽大烟逛窑子,没别的能耐,一见你就恶心!但他假惺惺地说:“大侄子,你看,光顾跟你唠嗑了,都忘问你吃没吃饭了。”
钱串子原本是想在这儿吃饭,再和彩子亲热一番,可看到彩子不在,就剩一个干巴拉虾的老头子,他觉得在这里吃猴头燕窝鲨鱼翅也没味道了,就说:“大叔,我在该上吃完饭来的,现在就去办事儿,办完事儿早点儿回去,好想招救我妹子!”
“谢谢大侄子,你妹妹可就指望你搭救了。”工藤揉揉眼睛,一副没着没落的可怜相,“唉,苦命的姑娘,不知道在宪兵队遭啥罪呢,那些小鬼子,都是一些牲口啊!”
钱串子的心被猛烈扎了一下,他这个美如天仙的媳妇,小鬼子咋能放过呢!他像一头受伤的叫驴,和工藤告个别,低着头,痛楚地离开了。
钱串子走了,彩子从密室出来。
彩子说:“很难想象,我们出动三架飞机,竟然一个人也没炸死!”
工藤说:“这也不足为怪,有些突发的变故,不是我们都能预料到的。”
“算钱老虎他们命大!”
“放心吧,钱老虎他们活不了多久!我们先消灭桃园三这伙人,把钱老虎他们孤立起来!”
“能不能同时围攻望云岭怎么呢?”彩子取胜心切。
“时机不到!”
“还要什么时机?”
“根据战报,我们部队现在只占领了满洲的大中城市、铁路沿线、机场港口、场矿要塞这些地方,还有很大的地盘在东北军残部、地方势力、众多绺子手里,这些人是我们建立满洲国的潜在威胁。我们国内陆续投送的兵力,都补充到一线去,所以,我们现在得不到援兵。”工藤分析道。
彩子说:“我们现在的兵力还不够吗?”
“不够!”工藤继续分析,“渥口大队原建制1200人左右。战斗和非战斗减员已经100多人,其中被钱老虎打死的就占多半。现在还有1000多人,加上警察大队、保安团在内,也不过1700人左右。而渥口大队的兵力,有多半分散在高台县各处矿场,驻守在城里的兵力,不足500人。”
“是的,兵力很分散!”彩子点头。
工藤咳嗽两声,吐口痰,继续分析:“如果我们要强攻‘震关山’大营,首先要保障高台县城和各处矿场的安全,防止赤匪、东北军残部、绺子趁虚而入,这样,所能抽调的机动兵力,也就1000人左右。要强攻下望云岭这处天险,1000人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们要等待时机,也就是满洲国成立后,局势稳定下来,兵力充沛的时候,我们再击中优势兵力,讨伐‘震关山’,一举将他们歼灭!”
彩子说:“不过,桃园三已经投靠了钱老虎,开了一个很坏的头,我担心其他绺子也会效仿,‘震关山’一旦人多势众,成了气候,我们就更难打了!”
“不必着急,我们可以先歼灭桃园三这股残兵,警告其他绺子,令他们不敢投靠钱老虎!”工藤走到沙盘前,指着马鞍山,对跟过来的彩子说,“你看,这马鞍山的地势,没有望云岭险峻,桃园三刚被我们击溃不到一个月,只剩17个人,此时必定风声鹤唳,斗志涣散,我们可以派两支精干的小部队,在正月十六天亮前,一支埋伏在金钱谷,伏击桃园三,一支埋伏在马鞍山附近,以信号弹为号,两处同时行动,将桃园三一举歼灭!”
“很好!”彩子表示认同。
“你看,这次行动的代号该叫什么?”
彩子想了想:“这些支那人,猪狗不如,我看,就叫‘猎猪行动!’”
“好!就是‘猎猪行动!’”工藤说,“轰炸失败,导致我们必须改变战术,暂时只能依靠钱串子提供情报,对‘震关山’零敲碎打,精确打击!对了,那个卖狗皮膏药的参谋长,只要他再出现,必须将其擒获!”
彩子说:“这个毫无问题,我已经给钱万淳布下了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