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修的想法,没有人知道,也不需要人知道。他一直想做一个可以很强大的人,不需要依赖别人,不需要别人的照顾,而是他去保护他人,他爱的人,他在乎的人。
可是他还没有实现那个理想,便死了,又重生了。
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欣然接受。
慕寒清看着季无修的脸,睡梦中眉头还紧锁着,可爱的睫毛微微颤抖,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鼻梁不高,可鼻形好看,而这嘴唇,在烛光下有些泛白,没有平时的生气。
手指轻轻地点上季无修的唇,细细摩挲,似乎没用,慕寒清想起上次那个似是而非的吻,脑袋一热,便把自己的唇给贴上去了。可是突然一下又反应过来,连忙把唇移开,看了季无修一会,突然又笑了,小心翼翼的窃喜,跟一只偷了腥的猫没什么两样。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自然,第三次,也不难了。慕寒清重新覆上他的唇,这次,没有匆忙的离开,而是从容,舌尖在季无修的唇上轻扫而过,使他干燥的唇变得湿润,小心翼翼的吮吸这那两片唇瓣,仿佛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细腻而凝重。
待到两唇分离时,季无修的唇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慕寒清并不知道季无修感不感觉得到这个吻,他害怕他突然醒来然后推开自己或是给自己一巴掌,可是放开之后,季无修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还是有些失望的,他很想看看季无修知道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说什么样的话。可是这点失望算什么呀,心里的满足感,可够慕寒清高兴好几天了。
虽然,慕寒清并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和季无修待在一起,听他说话听他骂人。总觉得如此,生活才不是只有尔虞我诈,奉承阿谀,不是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江湖。
哎…
慕寒清第一次这样在心里叹气,探了季无修的脉,还是没有发现一星半点的内力,慕寒清摇摇头,扶起季无修盘腿坐起来,自己也脱了鞋做上床去,运起功来,替季无修传输一些内力。
直到天光破晓,慕寒清才放手,依旧从来路返回。
而封淼,看着慕寒清对季无修的动作,在窗外等了他一夜,默默看着,默默,哀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