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有憎恨，有不甘，有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情绪。

“安月兮，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吗？”菲莉娅讽刺道。

“你为了一个男人，大婚之夜逃出国，害得两个国家反目成仇。”

菲莉娅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

“安月兮，你知道我承受了什么吗？”

菲莉娅指着自己的心口：“就因为你的自私，害得我被逐出国，害得我不能和喜欢的人相守……”

菲莉娅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声音也渐渐哽咽，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就是因为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吗，啊！”

菲莉娅冲着墓碑大声咆哮，似要将这二十多年来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她好几次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而发狂，好一会，似乎是发泄完了，她又突然又笑了起来：

“哈哈，这就是你的代价，你被抛弃了，你为了那个男人而放弃一切，最后还不是照样被抛弃了，呵……”

菲莉娅深吸口气：“不要以为你死了一切就结束了，你女儿叫白千池对吧。”

菲莉娅抬起手，她的手中，是张照片，

照片上，正是白千池。

这是一个小时前，白斯宇给她的。

“不是，不是我，我和我前妻并没有夫妻之实。”白斯宇见纸包不住火，立马道出实情。

当初他之所以一直瞒着不说，就是为了自己的声誉，如今他都破产了，还在乎什么。

果然。

菲莉娅冷笑。

“她人呢？”

“死，死了。”

“什么……”菲莉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说什么？”

菲莉娅的声音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

“她已经死了有十年了。”

死了……

菲莉娅身体往后倒了一步，单手撑在一旁的木质桌上，强撑着不让自己摔倒在地。

她死了……就这样死了……

不，安月兮，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不能就这样死了。

菲莉娅的脑海里，闪过二十多年前那让她崩溃的一晚，湿润的眼睛渐渐射出仇恨的寒光。

安月兮，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当初嫁给我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想利用我。”白斯宇还在辩解着。

“她有孩子？”菲莉娅猛地抬头看向白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