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找理由向来都这样信手拈来么?”他轻抬眼皮,眸子随意的扫了一眼白霓裳,语调嘲讽,复又开口:“训练你的人也算是费了些功夫。”
嗯?白霓裳眉头一皱看向凌幽南,见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好像能够透过自己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他眸中的那种通透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喂,你说什么呢,什么训练不训练?”略微一想白霓裳似乎是想明白他刚才话中的意思,瞪了他一眼说到:“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爪牙,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我来这里不是来依附你,也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
说到目的两个字,白霓裳明显的顿了顿,迟疑了一下说到:“也不对,我是有目的的。”
凌幽南剑眉微拧。
“你帮我离开,我帮你恢复你的腿,如何?”
转了个话头,白霓裳斜眼看向凌幽南和他商量到。
“离开?恢复我的腿?你有什么能耐?”凌幽南冷冷的话语从口中而出,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和冷傲。
白霓裳无视他对她的嗤之以鼻,也不在意,只是转过身来,但是身上的衣服又厚又重让她难受不已,紧紧抿了抿嘴微眯着眸子,白霓裳直接一个用力将鲜红的嫁衣给直直撕开。
她不知道古代的衣服,该怎么脱啊……
纵是心里诧异,凌幽南面上却是并未显露半分,依旧是冷冷傲傲的模样眸光晦涩看着她。
“感觉怎么样?”
没了束缚,白霓裳舒服的呼了口气,蹲下身去在凌幽南膝盖某处两只轻轻按了按。
凌幽南此刻一脸冷然的气息从周身忽的散发出来,眸光冰冷似乎带着嗜血的怒意,阴翳着双眸说到:“你到底,做了什么!”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靠近他,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动作快的竟会让自己没有丝毫防备,这样的一个女人,此刻竟然离自己这搬近,更要命的是,十几年未曾有过只觉的腿,竟在她的动作下有了反应!
前世今生,白霓裳第一次体会到了前世里小说中描写这些词语的意义到底为何,面前的男人虽是坐在轮椅之上,但一袭玄衣却是将他傲然清冷的气质烘托的独一无二,那双深邃眸光中似含着万点星光,又似深潭古井波澜无漪。
“怎么,王妃看本王看上瘾了?”
看这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凌幽南眉头轻佻,语调中含着浓浓的不悦和警告。
声音……
白霓裳皱了皱眉,似乎一时想不起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的声音,开口到:“那个……你能再说句话吗?”
凌幽南的脸上,肌肉微微一颤。
“王妃,再不入府,怕是误了良辰吉时。”
无视她的话,凌幽南声音清冷提醒道。
“你看我们两这婚礼,像是有良辰吉时的样子吗,急什么。”
听他这么说,白霓裳翻了个白眼,自顾自从马车上跳下来,许是活了两世,从未感受过什么叫精力旺盛,第一次感受到浑身充满力量的白霓裳在繁琐嫁衣的缠绊下,不出意外的向前倒去。
凌幽南眸光一冷。
“王妃这是急着投怀送抱?”
轮椅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一个瞬间,白霓裳已经被凌幽南抱在怀中,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双眼紧闭,听到他带着挑逗却冰冷的声音猛然反应过来。
“急什么,你这样子还怎么人道,先治好腿再说吧。”
一睁开眸子就对上那双黑眸,白霓裳的心脏在一瞬间没有节制的乱跳了起来,有些慌乱的从他怀中下来,纵是话语流利,却有些不同往日的坦然。
她说完话,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落在马车中的盖头,开口道:“成亲得盖盖头的吧?”略微斜了斜脑袋,便又听她道:“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腿好了再成一次。”
总是凌幽南向来面无表情,此刻也是因为她的这话微微抽了抽嘴角,眸中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情绪,继而恢复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