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实力恐怖的琼护法,冯刚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忌惮。
“不行。”黑衣老者拒绝的很干脆,“我帮不了你,我能帮你的就到这里了,我走了。”
说完,黑衣老者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消失在眼前。
冯刚叹息一声,廖芸和师娘那边暂时也顾不上了,只能先想办法见到那个会符纹的老人,然后回去把喜儿和环环帮我。
冯刚信步朝着山下走去。
艳阳高悬,但是村子里面依然很寒冷,村民们都缩在屋子里面烤火。
冯刚刚刚走下山坡,便有两个中年男人手里握着长矛走了过来,警惕地看着冯刚。
“你是外面来的,你要干什么?”左边的中年汉子问道。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老人,会驱鬼算命的?”冯刚问道。
“有。”中年汉子点了点头,“你找他吗?”
“是的,我受人所托,找老前辈有点儿事。”冯刚笑嘻嘻地说道,“你们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就是过来拜会老前辈的。”
看着这两个中年汉子的着装,应该和外面的世界还是有联系,应该不是山野里面未开化的蛮夫,冯刚和他们沟通起来不困难。
“你跟我来吧。”当先说话的中年汉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冯刚跟着这两个中年汉子进了村子,走到村子最中间的一处房屋前面停了下来,道:“他就住在这里,你进去找他吧。”
冯刚道了声谢,就在两个汉子的眼皮底下,走了过去,敲了敲门,可是屋子里面毫无动静。
身后传来中年汉子的声音:“你别敲了,直接推门进去吧,老人家行动不方便。”
冯刚应了一声,推了推门,让“吱呀”一声开了,他走了进去,看到里面是一个很小的庭院。
院子里尚有积雪,几株腊梅静悄悄的盛开,两边屋子里静悄悄的。
冯刚叫了声:“有没有人?”
没有人回应。
他一连叫了几声,终于听到左厢屋里发出“咚”的一声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坠落地上而至。
冯刚突然想到刚刚门外的中年汉子说这个老人行动不方便,心想该不会是他摔倒,他急步走了过去,推开那间厢房的门,当即一股腐潮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桌、椅、柜都很陈旧,上面显露出年代的斑驳,甚至柜子的脚都已经腐烂,用的两块木头给垫着的。
桌子的一角有一张床,床上睡着一个老人,老人的身上盖着一张发黑的被褥,老人脸色蜡黄,双瞳急剧往外突涨,这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此时的模样感觉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气换不过而双腿一蹬直接嗝屁。
床边的地下有一个瓷缸,刚刚应该就是这么一个东西掉落在地下。
“老爷子,您要喝水吗?”冯刚关切地问道,心中生出怜悯之心。
“不……”老人轻轻摇头,“我……我可算是把你给等来了。”
冯刚奇怪:“等我吗?”
“是的。”老人轻轻点头,靠在床头,“如果不是等着你来,我……我早就死了。”
“您是鬼符老人?”冯刚上前两步,问道。
“是的,你要找的是我。”鬼符老人道。
“您怎么知道我要找您?”冯刚奇怪地问。
“此乃天机。”鬼符老人道,“现今懂天机的人已经不多了,而要懂天机,就得懂符纹,以符而拨动天机,从而看懂天机,自然也就能够看透一些东西了。”
冯刚讶道:“这么说来,您早就算准我会来找您?”
“是的。”鬼符点头道,“我的大限将至,我算准我临死之前会有一个人过来继承我的衣钵,所以在一个月前,我都给村里的人打过招呼,他们带了几个人过来见我,我见了之后,都不是,只有你过来了,我才清晰的感觉到您就是要找我的人。”
鬼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能到这里来,我能够活着看到你,现在我们能在这里说话,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天安排我们会有这一天,那就注定有这一天,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冯刚。”冯刚答道,心里面在琢磨着这鬼符老人说这番话里的意思。
什么天注定?我可是社会主义好青年,怎么可能信这些鬼神之说呢?
不过……我现在经历的是些什么事?这是那些科学能够讲的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