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本小姐杀了你!”
“你要带本小姐去哪?你放开!”
……
唐静另一手取了暗器,这时候却听程亦飞回答道,“带你去算账,顺便教一教你什么酒该喝,什么酒不该喝?”
唐静一头雾水。程亦飞已经将她拽入酒楼后门,大步往她原本坐的位置走去。
窗边雅座,那位禾兄并没有走,仍旧坐在那儿。他腰杆笔挺,坐姿端正,连举杯的动作都有种一般人没有的硬气,单单一个身姿,就给人一种特别正的感觉。可惜,程亦飞方才的注意力全在唐静身上,并没有发现。而如今更是在气头上,就更没留心到了。
程亦飞拽着唐静,来到禾兄面前,将唐静摁坐在右侧,他自己直面禾兄而坐。见状,禾兄骤然蹙眉。
唐静怒目看着程亦飞,直接用吼了,“你想干什么?”
程亦飞不回答她,将她的手拉到桌面上来,五指扣住了她的手指,摁住。唐静动弹不得。
见状,禾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问道,“唐静,这位是……”
唐静都还未出声,程亦飞就冷冷道,“她的男人!”
话音一落,唐静立马否定,“他不是!”
程亦飞看入禾兄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她怀了本将军的孩子,你说是不是?”
禾兄立马露出震惊的表情。唐静更不可思议,倒抽了口凉气,“程亦飞,你……”
她还未说完,程亦飞就拍了桌子,质问禾兄,“骗她喝酒,你是何居心?说!”
唐静刚要解释,却又停住。她缓缓转头朝程亦飞看去,忽然意识到这家伙盯她很久了……
面对程亦飞高高在上的质问,唐静想也不想就转身逃。程亦飞立马飞落在她面前,冷冷道,“看样子,是不知道了!”
第一次是酒后乱性,虽两人都有责任,可是他身为男人,心甘情愿负全部责任。而第二次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件事就算再闹到她爹娘面前,尤其是她爹爹面前,他都能理直气壮!
唐静确实是诚心耍他的,自是心虚。但是,她才不会示弱。她道,“程亦飞,本小姐可不像你。二十好几了,还什么事情都跟爹娘告状。你要告诉你娘,还是告诉我爹,随便你。”
他们俩这年纪,都不小了。若换成普通老百姓,孩子都五六岁了!唐静这话,明显是在讽刺程亦飞。上一回,就是因为程亦飞,两边的长辈才都知晓他们的事情。
程亦飞本就恼着,见唐静这态度,他更恼了。他陡然逼近,唐静立马后退。程亦飞闭着眼,再次逼近,唐静再次后退。
就这样,两人一进一退,程亦飞每走一步,眸光就冷一分。最后,唐静被逼到墙上,终于有些怯了。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挡住他。
程亦飞高了唐静不止一个头,他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堵得严严实实的,俯视她。他也不再跟她争辩“爹娘”的事,而是冷冷质问,“唐姑娘,本将军想请教请教,什么叫做肉债肉偿?”
唐静虽然有点心虚,却不怕他。但是,当她抬眼看他的时候,还是有种压力山大的感觉,她侧头去,看向别处,才回答,“你心里有数。”
程亦飞的声音特别冷沉,“没数!”
“就是……”
唐静欲言又止,扯了扯嘴角,似是犹豫。程亦飞没催她,却盯着她的脸看,等着。他靠得太近了,炙热的鼻息都撒她脸上,让她有那么点无法思考。
最后,唐静闭着眼了,才回答,“第一次你睡了本小姐,第二次本小姐睡了,你,不就是肉债肉偿吗?”
唐静说罢,回过头,直直看入程亦飞那怒意滔天的眼睛,又补充道,“两讫了。”
程亦飞的呼吸分明加重了,他按在墙边上的大手缓缓握成了拳头。他这么个铁血又不羁的大男人,怕是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睡了的事情吧!他压着怒火,冷冷问,“你确定是你睡了本将军,不是本将军睡你!”
若是旁人在场,跟一个男人讨论这种问题,唐静怕是早就寻地缝钻进去了。然而,单独面对程亦飞,她竟不觉得羞。反倒有些想笑。当然,她还得忍住了笑意。就程亦飞此时的怒意看,她要真笑了,天知道程亦飞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她回答道,“谁负责,谁要求,就是谁睡了谁!”
第一次他执意负责,第二次,她要求他的。肉债肉偿,没错!
程亦飞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