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简直太丢人了!
她左立不安,一边往窗外的后院看,一边踱步,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孤飞燕若找上门来讨债,她就真没脸了!
此时,孤飞燕已经明白佘掌柜的意思了,她对夏小满的鄙视又多了一分。她并非故意威胁佘掌柜,驳靖王殿下面子的。此事,于公于私,她的做法都占理。
如今知晓了是误会,她更心安理得的,甚至还有些小欣喜,只是她忽略了。她连忙出门去,将上官夫人她们走请下马车。
唐静听戏看得很开心,妤夫人早就闭幕眼神,而上官夫人一边下马车,一边揉肚子,暗暗嘀咕,“饿死老娘了,韩虞儿这个贱丫头,明知道老娘来了,还端架子包场?看老娘待会怎么收拾她!”
孤飞燕她们进门后,就直奔二楼。
刚到包厢,唐静就指着窗外哈哈大笑起来,“燕儿,你快看,韩三小姐从后门逃了!”
孤飞燕看去,还真看到韩虞儿独自从后院的门出去,身影狼狈。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还不知道韩虞儿怕的是她的欠条,只当韩虞儿是怕丢人。上官夫人瞥了一眼,轻轻冷笑,不动声色。
孤飞燕笑着笑着,心一狠,立马走出去,叫来佘掌柜,低声命令,“去,就说韩三小姐已经走了,福满楼照常开门做买卖!”
这个时候围观的人都还未散尽,若放出消息,大家必知道韩虞儿从后门走的,又能造谣出不少事!
虽然,她不喜欢造谣;虽然,她已经决定不插手靖王殿下的婚事。可是,她还是忍不住。
她觉得自己很坏,竟还坏得很开心。
她暗暗发誓,最后一次了,以后都不管他了。
这一顿全斋宴虽然吃得很迟,可是,大家却吃得津津有味,非常开心。
孤飞燕要给上官夫人他们安排客栈,上官夫人她们却都不嫌弃孤家客房简陋,一定要住孤家,唐静更是一定要跟孤飞燕同床共枕。
孤飞燕睡得很迟才起,翌日,晋阳城里的传言,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孤飞燕这么一喊,围观的人就都惊着。
于大人亦是震惊,他连忙追进去低声劝说,“孤药师,当着贵宾面何必如此较劲?较劲下去,你还能较得过靖王殿下的面子?在下做东,请你们到四味阁去,如何?”
孤飞燕不理睬,又喊了一声,“来人,让你们佘掌柜马上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这时候,楼上的韩虞儿和夏小满就都坐不住了。韩虞儿没敢下来,待夏小满下楼,她才跑道楼梯口偷看。
福满楼的佘掌柜匆匆而来,一见孤飞燕那张冷肃的小脸,他就绝望了。他也是刚刚在店小二哪里了解到钱嬷嬷来订座。今夜订座的人不少,他本不想答应夏小满的,可夏小满说自己的是奉命行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他若早知晓孤飞燕的人来订座,必定会早告知夏小满的。
要知道,孤飞燕不仅仅是御药房之首,还是花月山庄如今的执掌者。按花庄主的原话说,说福满楼是孤飞燕的那都不为过。
佘掌柜偷瞄了夏小满好几眼,寻求夏小满的意见,哪知道,夏小满不理睬他。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暂时表现出一副跟孤飞燕不熟悉的样子,认真说,“孤大药师,实在抱歉,今夜福满楼被包场了,恕不招待。”
听到这话,韩虞儿十分满意。
她没想到孤飞燕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闯进来,她就等着看好戏了!
孤飞燕淡定中透出几分冷肃,说道,“我府上的仆人一个时辰前来订好位置,定好菜单,你们当时怎么不说明情况?”
佘掌柜不敢看孤飞燕的眼睛,却强装淡定,回答说,“事出突然,实在抱歉。”
孤飞燕冷冷反问,“一句抱歉就完事了吗?”
那还能怎么样呀?
一边是奉命行事的夏小满,一边是新任的掌事者,怎么选?
佘掌柜硬着头皮,严肃地说,“孤药师,今夜是包场的是靖王府,还请你改日再来!”
“啪!”
孤飞燕拍了桌子,眸中透出了深深的警告之意。她厉声,“佘掌柜,生意虽有大小,但顾客不分尊卑,只分先后?我若是一天前订的座,你大可取消。我这是一个时辰前订的座,我到了门口你们才不让进,你们未免欺人太甚了!你们的信用何在?我今日一定要在这里设宴呢?你安排还是不安排,自己看着办!”
这话一出,在场的于大人,躲楼上的韩虞儿,还有外头围观的众人却都感到震惊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