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亲戚,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平时又不来往,没来过我家也正常啊。怎么了,钱主任?”
“春妮,我感觉你养母应该是撒谎了,或许你家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亲戚。”
“不会吧?要不,我来打个电话问问妈妈,难道她有意隐瞒了什么?”
如果王春妮的养母没有撒谎,那王春妮就不可能是小凤。但是,按照王春妮的描述,她的养母由于不能生育,被村子里的人鄙视,心理失衡之后,可能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比如,将别人家迷路的小孩拐走,撒谎说是亲戚家的。
王春妮拨通了东江县农村老家的电话。工作后,为了能和父母亲常保持联系,她给家里安了一部电话。
王春妮:“妈妈,我是春妮,还没睡觉?”
妈妈:“在摘花生呢。你爸爸还没回家,村里一位老人过世了,你爸爸帮人家张罗安排后事。春妮,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王春妮:“妈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一说一,不能撒谎啊。”
妈妈:“什么问题啊?”
王春妮:“妈妈,你究竟是从哪里将我抱养的?”
妈妈:“春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发生什么了?你是从一个远方亲戚家抱养的啊。”
王春妮:“妈妈,你不能撒谎,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妈妈:“春妮,是不是别人和你说什么了?”
王春妮:“妈妈,求求你,我很想知道我的身世之谜!”
妈妈:“春妮,事到如今,妈妈也不想隐瞒你了,你并不是什么远方亲戚家的孩子。那一年,我和你爸爸去了邻县青山县高山镇的一个亲戚家,在回家的路上,在村头的小树林里看见一个迷路的小孩,那小孩就是你,那时候,你刚会走路,还不会说话。我那年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小孩,村里人对我冷眼相待,歧视我,我也很想小孩,见四周没有人,就和你爸爸一合计,把你抱回了家,回村后就撒谎说你是远方亲戚家的孩子。”
钱三运哈哈大笑道:“张义端,不想写保证书?怕留下把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丑事别人不知道?下药强暴女人,然后拍裸照相威胁,将裸照制作成影集,还有解除两性关系承诺书,也只有你张义端才能做得出!”
张义端惊讶地说:“难道胡书记和你说这些了?”
钱三运冷笑道:“张义端,我警告你,我现在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什么!你现在乖乖地写保证书,将今晚的经过写详细,不要自作聪明,耍滑头!”
张义端写好保证书之后,交给了钱三运。张义端文笔流畅,字迹漂亮,可惜他的文采用错地方了。
钱三运看了看,递给了王春妮。王春妮瞥了一眼,收进兜里,低声说:“钱主任,我们走吧。”
钱三运临走之前恶狠狠地对张义端说:“如果你还敢打春妮的主意,即使她放过你,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你!”
张义端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个劲地说:“保证不会,保证不会。”
出了门,钱三运说:“春妮,你来我房间,我有话和你说。”
王春妮嗯了一声,跟着钱三运去了他的房间。
坐定后,钱三运不解地问:“春妮,张义端行不轨之事,你怎么能够放过他?这种人,就应该将他送进大牢!”
王春妮低着头说:“你光想着将他绳之以法,可是,你可曾为我想过?如果报警,我的脸面往哪搁?还有——”
王春妮欲言又止,钱三运补充道:“还有你的裸照在他手上?”
王春妮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钱三运实话实说:“春妮,我也不想隐瞒你,张义端下药侵犯你,事后拍了裸照威胁你,这些我都知道。”
王春妮惊讶得张大嘴巴,喃喃道:“不会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钱三运淡然一笑道:“如果我不事先知道这些,今晚就不会察觉出你有危险了。张义端有个习惯,喜欢写日记,将自己寻欢作乐的丑事都写进日记里。现在,日记本和裸照都在我的手上。不要问我是怎么获得这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