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钱三运指着躺在地上龇牙咧嘴一脸痛苦状的歹徒,“这家伙作恶多端,看样子不是初犯,得将他移送公安机关,免得更多的人遭殃。”
歹徒听说要报警,吓得不停磕头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愿意给予你们金钱补偿!”
钱三运冷笑道:“金钱补偿?你能有多少钱?一千万你有吗?”
歹徒说:“一千万没有,但几万元还能拿得出手,求求你放过我,我保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刘雨菲皱眉道:“钱主任,这个大坏蛋刚才说他手上有两条人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希望他被绳之以法,可是,我又担心,如果有人知道了我的这段经历,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再说了,爷爷身体不太好,他要是受了刺激,后果很严重的。”
歹徒听刘雨菲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劲,不停地求饶:“我是初犯,以前从未干过坏事,我说杀了两个人,是吓唬人的,不是真的。”
钱三运说:“雨菲,亏你还是学法律的,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坏人呢?我理解你的苦衷,我会让警察替你保密,另外,不会让你的家人知道此事的。”
刘雨菲点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听你的。”
钱三运微微一笑道:“雨菲,你尽管放心,我让最好的朋友来处理这事。”
钱三运拨通了县公安局副局长甘日新的电话,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请他安排最信任的人过来,并特别交代了注意事项。甘日新刚刚提拔为县公安局副局长,刑警大队大队长这个职务还没有免去。
没过多久,甘日新带着唐志国等亲信来了,将歹徒拷上。钱三运陪刘雨菲去刑警队做了口述笔录,回到医院,已经十一点多了。
其间,王春妮给钱三运打了一次电话,钱三运没有说实话,只是说有点事,刘雨菲一切安好,让刘老不要担心。
刘冬卫中途休息了一会,钱三运和刘雨菲回来时,刘老已经醒了,靠在床上看一份当天的《江中日报》,报纸的头版头条正是关于代省长刘建成的新闻报道。
“雨菲,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刘冬卫关心地问。
“我和钱主任看了一场电影。”刘雨菲撒了一个谎。
“看电影?”刘冬卫有些不太相信,出门时两个人像仇人似的,怎么突然就变得如胶似漆了?
“是的,在电影院恰好看到一部热映的大片,就去看了。”刘雨菲说道。
刘冬卫嗯了一声,不说话了。在这一瞬间,他忽然产生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两个年轻人似乎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他又觉得不太现实。且不说年轻的钱主任已经有了女朋友,就是没有,两个人身份太悬殊,孙女是北大才女、省长之女,而钱主任充其量只是小县城的小干部。不过,对于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很喜欢。他通过有关部门寻找毕阿根多年,却没有任何结果,却被这个年轻人在短短几天内就轻松搞定。追踪毕阿根的下落难吗?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关键在于工作的责任心。
由于一次小小的任性,刘雨菲晚上差点被歹徒侵犯,现在的她成了惊弓之鸟,这种心理阴影短时间内是很难消除的。
钱三运要离开时,刘雨菲明显有些不舍。
“钱主任,你要走了吗?”现在的刘雨菲乖巧了很多,与之前盛气凌人的大小姐形象判若两人。
钱三运微微一笑道:“是的,晚上有什么事,可随时打电话给我。”
刘雨菲低垂着头,期期艾艾地说:“我,我怕。”
刘冬卫爽朗地笑道:“雨菲,时间不早了,你让钱主任早点回去休息吧。在医院有什么好害怕的?”
刘雨菲一副可怜相,钱三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试探着说:“雨菲,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刘雨菲顿时转忧为喜,激动地说:“真的吗?”
钱三运笑道:“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来,我就不走了。”
刘雨菲忙不迭地说:“我希望,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