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打牌氛围很好,交流也很顺畅。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蒋炳海,今晚的话语好像也多了。
在交流中,钱三运也了解了唐志国和蒋炳海的一些家庭情况。
唐志国去年结的婚,爱人在乡镇派出所工作。由于双方工作都很忙,两人聚少离多。唐志国希望爱人能够调到县城工作,可是,凭他目前的能力,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蒋炳海爱人以前在县糖烟酒公司工作,企业改制后,由于身体不太好,就提前离岗了。
老蒋结婚迟,今年五十五岁了,女儿才二十岁。去年女儿卫校毕业后,分配在乡镇医院。老蒋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将女儿调回县城,即使进不了县医院,进城关卫生院也行。老蒋在县纪委工作多年,虽然抓了不少贪官,但是也得罪了很多人,更谈不上有什么人脉关系,想通过一己之力将女儿调回县城,难于上青天。
钱三运说:“现在调动的确有些困难,不过,事在人为嘛。我回头也为你们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你们实现愿望。”
安蓝蓝笑道:“钱主任,谁不知道你是胡县长身边的大红人?只要你肯帮忙,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钱三运哈哈大笑道:“你也太抬举我了吧,当心将我抬得越高,摔下来跌得越重。”
钱三运顿了顿,说:“既然我们有缘相识,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忙嘛。县公安局局长叶青天我虽然认识,但谈不上熟悉,当然,通过转弯抹角的关系也能找得着。相比之下,蒋主任的闺女调动一事应该容易些,现在的县卫生局局长胡业山是我在高山镇工作时的老领导,我在他那里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钱三运心里明白,唐志国和蒋炳海在打牌时说出家人的困难,目的不是大吐苦水,而是希望能得到他的关心。他们与安蓝蓝一样,认为钱三运作为胡县长身边的人,只要愿意帮忙,调动的事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钱三运也有心帮助他们。他想帮助他们,一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热心肠,二是他想通过解决他们的老大难问题,赢得他们的信任与尊重。
对于老蒋女儿调动一事,钱三运觉得问题不大,胡业山作为一个强势的卫生局局长,调动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唐志国爱人调动的事则复杂些,当然,他如果通过叶倾城的关系,也是有希望办成的。
路民生刚走,唐志国就进来了。唐志国比钱三运大不了几岁,身材高大魁梧,听甘日新说,他的身手不错。
闲聊一阵后,唐志国试探着问钱三运,晚上打不打掼蛋?
掼蛋是一种扑克牌游戏,牌局采用四人结对竞赛,输赢升级的方式进行。由于其易学,组合和技巧性强,使牌局更富有娱乐性和刺激性,深受各类人群的喜爱。传到江中没多久,就迅速取代八十分和斗地主,成为风靡一时的扑克牌游戏。在青山县,就有“饭前不掼蛋,等于没吃饭”的说法。
钱三运对打掼蛋并无多大兴趣,在他看来,有时间打掼蛋还不如找美女聊天。不过,既然唐志国开了口,他也不好拒绝。再说,工作组刚刚组建,成员之间并不熟悉,通过打牌这种方式可以增进交流,加深了解。
“志国,陈少飞回家了,你能确定老蒋和安蓝蓝打牌吗?”
“安蓝蓝我不敢确定,老蒋应该会参加的。以前,我就和老蒋熟悉,他这个人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就是爱打牌,牌技也不错,但我就是忍受不了他的臭脾气,我只要出错牌,他就将我骂个狗血喷头。”唐志国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啊,老蒋这个人,就是脾气有点古怪,但心地很好。”
钱三运微微点头,说:“这样吧,你负责联系老蒋,我来联系安蓝蓝。”
唐志国当即用宾馆内线电话拨通了蒋炳海的电话,正如他所说的,蒋炳海满口答应了。
唐志国坏笑道:“钱主任,能不能将安美女请来,就看你的了。”
钱三运拨打安蓝蓝房间的内线电话,可是无人接听。
唐志国说:“安美女不会是逛街了吧?”
钱三运说:“应该不会吧,鸿福宾馆位于城郊,附近没有什么好逛的。再说,一个女人,而且是长相不错的女人,独自在晚上逛街,会不安全的。”
“是的,钱主任说得很有道理。我估计,安美女应该是在洗澡。”
话音刚落,安蓝蓝就回了电话,钱三运拿起了话筒:“安股长,你好,我是钱三运。”
“钱主任,不好意思,刚才我正在洗澡,有什么指示?”电话那头的安蓝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