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显然有些尴尬。钱三运的心里却偷着乐,并不由自主地想到晚上对陆小曼的种种非礼。当想到自己将手塞到陆小曼的裙底揩油这一精彩桥段时,他竟然傻傻地笑出声来。
“你在笑什么呢?”陆小曼对钱三运无缘由的突然发笑感到大惑不解。
钱三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掩饰道:“晚上和朋友在一起吃饭,他说了一个笑话,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的最搞笑的笑话。现在想到这个笑话,还是忍不住发笑。”
钱三运的解释天衣无缝,陆小曼完全相信了,好奇地问:“说说看,什么笑话。”
钱三运顿时来了精神,说:“好的,笑话是这样的。两个富翁闲来无事,在公园里溜达,见到一坨狗屎。富翁甲说:你把它吃了,我给你5000万。富翁乙心想5000万可不是个小数字,要赚很久呢,于是一咬牙,就将狗屎吃了。然后继续溜达,又碰到一坨狗屎,乙怎么想都恶心,然后对甲说:你把它吃了,我给你5000万。甲正为刚才损失5000万而心疼,一狠心也将狗屎吃了。然后继续溜达,走着,走着,俩人都觉得不对劲,抱在一起失声痛哭:马拉戈壁的,一分钱没挣着,一个人吃了一坨狗屎!”
也许是心情不佳,也许是笑点太高,陆小曼并没有发笑,她慢悠悠地说:“的确搞笑,只是格调不太高雅。”
钱三运嘴上不说,心中却腹诽:我本来就不是高雅的人,你陆小曼如此高雅,还不一样被我揩油猥亵?
三轮车终于驶入县医院。钱三运抱着孩子下了车。经过医生一番检查,孩子是扁桃体发炎,虽无大碍,但由于发炎严重,两三天之内恐怕很难完全退烧,医生建议住院观察。
县医院儿童病房拥挤不堪。陆小曼想找个熟人安排个单间,可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对方要么手机关机,要么爱莫能助。陆小曼不禁皱眉。
钱三运试探着说:“现在是人情社会,熟人好办事。不过,这大晚上的找人确实困难。要不,我打个电话试试?”
书香门第小区没有电梯,钱三运爬到二楼的时候,看见陆小曼正抱着孩子咚咚咚地下楼,她年迈的婆婆手中拎着个大袋子紧随其后。
钱三运有些惊讶,他的惊讶并不是因为在这里撞见了陆小曼,而是在这个时点撞见了她。他提前下车,并在大街上溜达了好一阵子,就是想避开陆小曼。
钱三运不知道的是,陆小曼回家后,孩子已经退烧,流了不少汗,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可是,一个小时不到,孩子又发烧了,测量了体温,竟然快四十度了。她慌了神,抱起孩子就要上医院。
“陆主任,你这是……”钱三运明知故问。
光顾着低头下楼梯的陆小曼听见有人打招呼,本能地抬起来,见是钱三运,非常惊讶,问:“你怎么来这儿?”
钱三运尴尬一笑,说:“我就租住在这栋楼啊。”
陆小曼心急如焚,没有功夫和钱三运闲聊,马不停蹄地向下走。
钱三运故意说:“陆主任,孩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看她的脸,红扑扑的,发烧了吧?”
陆小曼随口答道:“是的,去医院。”
钱三运借机献殷勤:“陆主任,要不要我帮忙?”
陆小曼心中一动,孩子生病,多个人陪伴自然是好事,况且经过晚上的劫持风波后,她的心理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她知道那个神秘的老板不会善罢甘休的,总有一天还会对她下手的。那个神秘的老板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说不定他的手下这个时辰就在小区附近,观察她是不是回来了。
可是,陆小曼又有些犹豫,自从这个年轻的钱主任来县政府办挂职后,她就处处压制他。平时对他冷眼以对,现在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