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派出所方所长正在那边问讯。”左东流的兄弟用手指了指,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一辆警车。
钱三运大踏步走了过去。在警车里,左东流被戴上手铐,坐在车里,他的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两个警察,一个是派出所所长方永强,另一个是个年轻人,钱三运并不认识,估计是新分配或调来的。
方永强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摆出很强势的样子,厉声喝道:“左东流,方祥东之死与你有直接的关系,你不打他,不骂他,他怎么会死?一个大活人转眼间就没了,你说你没有责任,谁会相信?况且现场有很多的目击证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党的政策我想你是清楚的,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左东流一脸的平静,淡淡地说:“方所长,我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我只是轻轻推了方祥东一把,力度很小,方祥东之死最根本的原因是心脏病发作导致的猝死,我即使有责任,也是很小的责任。我希望你能秉公执法,不偏不倚。”
钱三运朗声道:“方所长,好久不见啊。”
“哦,是你?”方永强回过头来,见是钱三运,微微有些惊讶,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是的,方所长,恭喜你高升啦。”
方永强对钱三运的祝贺表现冷漠,他冷冷地说:“钱书记不是在桃花村吗?怎么来磬石山了?”
钱三运是个聪明人,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方永强已经不是年初的那个方永强了。
“他女儿名叫方若兰,从小学到高中成绩都名列前茅,而且非常懂事,长得也很漂亮。重点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在《江中日报》社当记者。《江中日报》可是党报,党和人民的喉舌。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桃花村支部书记徐国兵的女儿孙幼怡也在《江中日报》社工作吧?她们是同事,又是同乡,应该认识。”
钱三运道:“孙幼怡以前在《江中日报》社工作,不过现在调到江中电视台了。”
杨小琴惊讶地问:“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难道你认识孙幼怡?”
钱三运当然不会说他不仅认识孙幼怡,而且与孙幼怡还有过一夜缠绵,于是模棱两可地说:“不要忘了,我和徐国兵同在一个屋檐下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家的这点情况我可是了如指掌。”
杨小琴妩媚地一笑,说:“孙幼怡这姑娘我认识,长得就像一朵花。不过,据我了解,她好像名花有主了,要不然,我觉得你俩还蛮般配的。”
钱三运一脸的坏笑,将嘴巴贴近杨小琴的耳根,轻声说:“她哪有你漂亮呢?”
杨小琴的一张俏脸上顿时飞起几朵红霞,低头不语。钱三运试探性地将手摸向她光滑性感的大腿,杨小琴用力将他的手推开,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做得有点过分了。
钱三运慌忙收起了手,一脸的尴尬,虽然他以前与她有过多次云雨之欢,杨小琴在床上配合度也很高,只要钱三运想要的她都尽量满足,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自从那次在村部宿舍的雨夜狂欢后,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们之间的情人关系已经结束,她要做一个好妻子,不会再背着丈夫与他偷情了。
钱三运终于知道,杨小琴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下定决心与他结束那段见不得光的地下私情。钱三运突然很恨那个治疗男性性功能障碍的偏方,如果没有这个偏方,杨小琴的老公朱彪的难言之隐就不会治好,杨小琴也就有堂而皇之的理由与他继续偷欢。然而,现在看来,与杨小琴重温旧情似乎成了一种难以企及的奢望了。
杨小琴似乎也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于狠心,为了缓解气氛,转移话题道:“钱书记,过几天是我女儿可可七周岁生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未见过我的女儿。有几次你去我家,不巧她不在家。如果你有空的话,请赏个脸,去我家做客。”
钱三运讪讪答道:“好的,有空我一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