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甄老板明确交代了,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好办。我们想一个不落地抓住他们,目的就是不想让其中的漏网之鱼回去通风报信。”
“你们老板有后台?”钱三运明知故问,甄大福这么大的产业,没有后台是不可能的,钱三运所关心的就是他的后台是谁。
“那是当然啦,江州的那些大老板,哪个没有后台呢?”
“那你知道甄老板的后台都有谁?”
“这,这……”何林吞吞吐吐的,似乎想说又不敢说。他知道甄大福和江州奇石馆是对头,他现在是甄大福的人,按理来说应该帮着甄大福说话才对,可是,他对江州奇石馆这边又心存畏惧,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何林,你是不是不敢说?”
“哦,不是的。”何林摇摇头,“其实也没有什么,甄老板和公安部门的人关系搞得很好,这你是知道的,一个开夜总会的老板如果没有一两个公安系统的人在背后撑腰,那他的生意还怎么做?”
“说的也是。”钱三运点了点头,“那你知道甄大福和哪些政府官员关系密切呢?”
“甄老板是市政协委员、市工商联常委,经常和政府官员打交道,和他关系密切的官员太多了,但我知道,市委陈副书记和甄老板关系挺铁的。”
江州市委只有一个姓陈的副书记,叫陈庆军。钱三运忽然想起,当初他租江州奇石馆的房子时,就听市经贸委主任姜人杰说过,陈庆军帮甄大福打过招呼,看来陈庆军应该是甄大福的靠山之一。
众人大惊失色,不知道钱三运是什么来历,竟然三下五除二就将楞头青打趴在地,都怯生生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楞头青哎哟一声,发出痛苦的呻吟,但仗着人多势众,仍然打肿脸充胖子,口中大叫道:“兄弟们,我们人多,一起上!”
楞头青这么一叫嚷,无形中又给这伙人长了士气,他们见对方只有两人,其中一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便开始蠢蠢欲动。有人挥舞着铁棍,有人从腰间掏出匕首,有人举着白晃晃的大砍刀,但是都不敢主动攻击,一个个心神不定地瞅着钱三运,生怕他又来个空手夺刀的把戏。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听见叫喊声后,从包厢外赶了进来,急促地问:“是不是抓住那条漏网之鱼了?”
小包厢里灯光很暗,但钱三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中年男子正是今天来江州奇石馆闹事并被张小飞施以“宫刑”的何林。但或许由于灯光昏暗,或许何林根本就没有想到钱三运会来帝豪夜总会,他并没有立刻认出钱三运,而是问那些小混混:“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几个年轻的混混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孙幼怡走到何林的面前,问:“你是不是这里的领导?我们来歌厅唱歌,你们却兴师动众的来欺负我们,讲不讲理啊?”
何林扫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楞头青,冷冷地问:“大头,怎么回事?”
楞头青从地上坐了起来,指着钱三运,恶人先告状:“何部长,这小子欺人太甚,我们来查房时,他说我们不是警察,无权查房,就把我打倒在地。这小子有点功夫,我们得当心点,说不定他就是后宫那边的人。”
钱三运冷冷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而是在静观其变。从楞头青的话语中,他猜测这伙人应该是在搜查那些闹事者,而闹事者极有可能是后宫夜总会派来的,后宫夜总会的老板胡长发正是甄大福的死对头。
孙幼怡说:“什么前宫、后宫的呀,告诉你们,我可是江中电视台的记者!”
“你是江中电视台的记者?”何林一愣,今天在奇石馆他与孙幼怡并没有照面,彼此并不认识。
钱三运忽然冷冷地说:“何林,感觉你们就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