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婷忽然倒在钱三运的怀里,两只手紧紧搂着他的颈脖,含糊不清地说:“韩晨,不要离开我,好吗?”
钱三运一阵苦笑,看来江曼婷误将他当做初恋男友了。搂着怀里的软玉温香,加上酒精的刺激,钱三运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些许变化。他不是无耻小人,可也从来就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钱三运一直认为,这世上真的有柳下惠吗?还是柳下惠本来就是一个生理或心理不正常的男人?
钱三运将江曼婷的一只胳膊架在后肩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买单之后,走出了酒吧。在路口,他招了一辆出租车,将恹恹入睡的江曼婷搀扶进车里,送她回了家,并将她抱上了床。
也许是运动的缘故,江曼婷忽然“哇”的一声对着卧室地板就呕吐起来,难闻的气味让人作呕。呕吐过后,她似乎略微清醒了一些,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可就是不说话,钱三运分明看见,她的眼中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钱三运知道她又在怀念过往了,看得出,她对那个早逝的韩晨一直念念不忘,也许,韩晨就是她这一生中唯一真正爱过的男人吧。钱三运不禁对陈峰多了几分理解,一个男人,虽然进入了美丽女人的肉体,却始终不能进入她的内心世界,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将贞操留给他,而在中国,绝大多数男人都是有处女情结的。
钱三运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将地板打扫干净,正要打水为江曼婷洗把脸时,她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失神地望着他,有气无力地说:“小钱,扶我去洗浴间,我来冲个澡。”
钱三运用疑惑的眼光看了江曼婷一眼,心中在想,你现在这副软绵绵的样子,还有力气洗澡吗?要不,我帮你洗吧。
想归想,钱三运还是很听话的走到床边,搀扶江曼婷下了床。江曼婷的大半个身子都倚在钱三运的怀里。与其说是搀扶,不如说是半搂半抱,在这一刻,钱三运仿佛出现了幻觉,怀中的女人不是干姐姐江曼婷,而是与自己有过鱼水之欢的夏月婵或杨小琴。
在洗浴间,钱三运正要松手,江曼婷就差点栽倒在地。他一手搂抱着江曼婷,一只手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并调好了水温。浴缸的水哗哗的流淌着,热气开始散发出来,氤氲的雾气开始在洗浴间弥漫。
钱三运淡淡一笑,右手终于落在她的翘臀上,把右腿插在她的双腿之间,带着江曼婷,轻盈地旋转起来。
十几个漂亮的旋转之后,钱三运本能地把手掌移开,很自然地抚在江曼婷的腰间,推着她向舞池中央跳去,他轻舒了口气,暗自庆幸,刚才的出格举动,并没有引起她的反感,只是那张美丽的脸庞上,带着些许的忧伤,钱三运微微一愣,轻声问:“姐,在想什么?”
江曼婷怔了怔,眸子里闪过一丝惆怅之意,不无伤感地道:“又忍不住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来。”
钱三运的手在她的腰肢上轻轻摩挲着,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姐,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在跳了几曲之后,两人的配合愈发默契起来。江曼婷舞步轻盈优雅,体态曼妙端庄,丰润的嘴唇轻轻翕动着,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如同擦了胭脂一般,愈发显得娇媚动人。
墙角的音响里,传出梅艳芳伤感的歌声:“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在这种暧昧的氛围里,钱三运心旌荡漾,渐渐拥紧了江曼婷,两人的脸颊也极为自然地贴在一起,随着优美的旋律,亦步亦趋地踱着步子,身体有意无意地触碰着。钱三运的右手贴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轻柔地摩挲着。忽然,江曼婷如梦初醒一般,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色,轻轻推开了钱三运,走下舞池,又回到了卡座上。
钱三运也跟着回到卡座上,江曼婷满面羞红,招手叫来了服务员:“来一件啤酒,蓝带的。”
“姐,不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