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运将张林摁倒在床上,王石在一手抓住住张林裆中的那个玩意儿,一手拿着一根细竹签,一点点插入前端的缝隙里,张林一开始还能挺得住,到最后痛得呜呜直叫,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钱三运摘下他口中的抹桌布,厉声问道:“你说还是不说?”
张林咬紧牙关,脸色铁青,可就是不言不语,王石在将竹签抽了出来,又拿出了一根二十多厘米长、有小孩手臂粗的圆滚滚的木棒,在张林的面前舞了舞,冷笑道:“刚才只是热身,还有更痛苦的在后头呢……”
方永强在一旁唱红脸,说:“张林,你这是何苦呢?你还真以为你是当今的夏明翰?杀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到时候,只怕你和女朋友都不能干那快活之事了,更别说这世上还有很多风情万种、倾国倾城的美女了!”
钱三运则在一旁唱黑脸,大声说:“王石在,给我用酷刑,看他招不招!”
张林终究没有成为英雄,而是还原成狗熊,他求饶道:“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什么都说!”
钱三运瞟了一眼钱三运,洋洋自得道:“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现在我问你一句,你说一句,不许说半句谎话,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张林躺在床上,就像一头除掉毛的大白猪。
“张林,我问你,乔大虎这几年都干了哪些坏事?”钱三运端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叉着抱在胸前,威风凛凛的。
“他在沙场收保护费。”张林哭丧着脸,一五一十地说,“每辆车十元到二十元不等,每天能收两三千元,一年大概能收七八十万元。而且,他还替人要债,收取高额提成。”
方永强在一旁做着记录。钱三运又问:“你再想想看,乔大虎这几年还干了哪些坏事?比如,伤人、强奸、盗窃什么的,只要与违法犯罪事实沾得上边的,有些事情即使不是乔大虎亲自动手的,只要是他指使的,你都要说清楚,包括时间、地点、哪些人参与、造成什么后果等等。”
“张林,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招供不招供?”钱三运摘下张林口中的脏抹桌布,发出了最后通牒。
张林冷笑道:“你让我招供什么?我不就是今天去了一趟桃花村吗?这难道也是违法犯罪?告诉你,你们这是刑讯逼供!”
正在这时,方永强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小声咕哝了一句:“妈的,怎么是张兵打来的?”
方永强重又用抹桌布将张林的嘴给堵住了,他看了一眼钱三运,轻声说:“钱书记,我猜张兵肯定是为乔大虎的手下求情了!”
钱三运不动声色地说:“你先接电话吧,看看他怎么说,你不要表态就是了。”
方永强接通了电话,传来了张兵爽朗的笑声:“方指导员,休息没有呀?”
方永强和张兵的关系一直很僵,甚至一度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今天张兵主动打来电话,而且态度很热情,显然是有事求他。
“还没有睡呢,张所长。”
“方指导员,这段时间你主持工作,战果显赫呀,不但铲除了桃花冲赌场,啃掉了这块硬骨头,还端掉了龙泉洗浴城这个大淫窝呀,可喜可贺啊!”
“张所长,这些成绩的取得都得益于镇里新来的政法委钱书记领导有方。”方永强一箭双雕,既推卸了责任,减轻了张兵对他的敌视心理,又拍了钱三运马屁。他下午从老同学、县公安局治安大队大队长贾平川那里得知,老鸨王凤霞交了一笔罚款后被释放了,而这正是张兵在幕后操作的结果,要不然,王凤霞容留妇女卖淫够得上判好几年了。
“听说新来的那个钱书记还是个毛头小子吧,怎么这么厉害?”方永强的手机处于免提状态,张兵的说话声音钱三运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