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身世也这么……”刘芳察觉到自己失言,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
旁人都没怎么注意,只有赵语熙似是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怕福玉公主累着,她们并没有多待,喝过梅子汤说了一会儿话,刘敬就同公主们一道告辞了。
刘琰拿了那幅画回了安和宫。坐在步辇上的时候她还在琢磨,这画很好,小哥也说让她别胡乱把人家的心血给糟蹋了。
把画挂在哪儿呢?
挂书房?挂后殿?还是挂在偏殿?
感觉都不大合适。
怪不得赵磊自己说,这画画完了之后好几年都装在箱子里头呢,多半他也觉得挂出来不合适。
刘芳的太监停在路边作揖,说:“四公主,我们公主请您去坐会儿。”
“好啊,去告诉三姐姐我回去换了衣裳就来。”
银杏端水服侍刘琰洗脸,趁着她洗脸的时候回话。
“今天听说瑞国公夫人进宫来拜见皇后娘娘。”
“哦?她来了?是不是三哥的婚期定下了?”
“是,听说就定在明年开春。”
“知道是哪天吗?”
银杏摇头:“只知道是开春,还不知道具体日子。”
刘琰放下巾帕,由衷的说:“希望三哥成了亲能改改脾气。”
可是不管她自己还是身旁服侍的宫女,都知道这可能不太大。
三皇子是个天生的浑人,白长着脑袋从来没用过一样,做事从来都不顾前不顾后,天天惹祸,一年到头没个消停。
“你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福玉公主算一算,四皇子今天应该是休沐的日子。宫学的规矩定的不算严,毕竟除了皇子、宗室亲贵,能进宫学的家世没一个差的。平时功课也严,但不可能把人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拘在学堂里。
皇上一高兴,放上一天假,拉着一帮后辈子弟出去骑马,或是去京郊皇庄打猎,呼啦啦走了八成的人,这课不停也要停。
福玉公主看他们明显是吃了饭来的,十分好奇。
“我们去了赵尚书府,同赵磊,还有陆轶一起吃了。”
“你们怎么和他们一起吃了?”福玉公主更好奇了。
这两个人她都见过,毕竟孟驸马人缘儿好,公主府三天两头的办宴会,赵磊来过,陆轶也来过。
而且在别人看来,孟驸马也属于“不求上进”的那一拨。
他才学好,人品不错,但身子不好,受不得累,也出不了力,为官做宰他是不成了,所幸家里的爵位稳当当是他的,现在又尚了公主,一辈子躺着享不完的富贵。
“这个就……”
刘雨抢着说:“我们前两天才认得他们。”抢着把去紫云楼经过说了。
刘琰无所谓的端起梅子汤尝了一口。
温的。
她爱说就说呗,谁说不一样,她抢去说了,自己还能省省力气。
刘琰转头问一边的黄连:“梅子汤里怎么没加冰呢?”
黄连笑着说:“我们公主有了身孕之后,厨房不管做什么都不给加冰了,都是半温不热的。”
“哦。”刘琰也不是一定要喝加了冰的,入秋了,宫里头也不用冰了,就是今天天气有些闷热。
黄连攒盒捧过来:“四公主尝尝这个,我们公主最近喜欢吃核桃,还喜欢吃杏脯和柿饼。”
核桃嘛,刘琰总觉得有点苦味,她不讨厌,也不是太喜欢。杏脯有些酸了。柿饼吧,总觉得有股涩味。
大姐姐以前不喜欢吃零嘴的,顶多夏天的时候吃点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