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薄膜谈不上修补,就连它到底是什么,乞儿现在也是不知道的。
他纠结了一下,与其面对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或者说不知道什么人就要逃走,显得懦弱胆怯,还不如抓紧时间把阵法弄好。
所以他狠狠咬牙,闷下头来不停努力的忙碌起来。
阵法被勾画的更快。
只可惜,这个阵法需要亲笔亲为,而不是能够用微观控物之法一蹴而就,这让乞儿很不习惯,也很着急,着急的满头汗水。
呲。
正此时,前方的薄膜突然裂开一条缝隙,那只手直接从薄膜中疯狂的伸了出来,然后在伸到一半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听到乞儿下意识的一声惊叫,而陡然间停了下来,然后缓慢的,试探的往前伸着,就像是生怕吓到乞儿一样,却又想向乞儿的方向伸过来。
乞儿的目光抽动一下。
话说……这只干枯的白皙的手掌,他看着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哪里见过?
好像……好像……
他平生第一次睁开眼睛,一只笨拙的,拿着奶瓶毫无办法,慌乱的团团转的同样白皙与干枯的手。
抱过自己,牵过自己,背过自己,也打过自己,同样也教过自己,那双干枯白皙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一点点的刻画铭文,一点点的卜算万事,甚至拿着日刃月铲挖坟……
“老……老乞丐?!”
乞儿猛地瞪圆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那只手。
就在乞儿大声喊出来的一瞬间,那只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向后面缩了回去。
“你干什么?!来了为什么要走?!”
乞儿粗着脖子突然喊了起来,他向前一步,但却不敢太往前,生怕自己身上的光把薄膜再往里面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