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已经很明朗了,那伙人去找“国姓爷”郑森,肯定是为了借重他的舰队,打的就是大员的主意。
费尔堡的内心懊丧不已,也十分不解,不就是杀了他们几个人么,又没真的把大铁船抢走,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要知道,他们明军眼下虽然光复了沿海数省,之前一度岌岌可危的形势稍有好转,但是,当面的清军铁骑势力依然很大,大半壁江山还在清军的手里。
他们不去和清军恶斗,争夺江山,却急吼吼的要来大员复仇,真能得到他们皇帝的首肯?
更令费尔堡惊愕不已的是,那个“国姓爷”郑森,居然才区区几天就攻下了福州?
要知道,真要是这个郑森也打起了大员的主意,那就不好办了,他郑家在大员,可是一呼百应的。
早在二十多年前,正是他的父亲郑一官,亲自与他们尼德兰人订立的条约,允许他们永久占领大员,将两万多乡亲丢给了他们。
可如今,他的儿子却要推翻条约,率兵前来赶我们走了?
以大员目前的防御力量,郑家的实力,不好对付啊!
想到这里,费尔堡忧心忡忡,又后悔莫及……
事实上,这么长的时间内,尤其是郑一官率众降清后,他们曾有多次机会挑战郑家的海上势力,完全没必要老老实实的遵从条约,只做些偷鸡摸狗的走私生意。
即使做不到一劳永逸攻下金门据点,哪怕慢慢消耗他们的实力,积小胜为大胜,也不至于养虎为患,以致有今日之祸……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唉!”
恍恍惚惚的沉思许久后,费尔堡喟然长叹,“还是加紧备战,等待救兵吧!”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招手叫来了仆人巴斯滕,淡淡的说道:“去,叫魏德曼大人过来。”
“是,大人。”
魏德曼少校匆匆赶到,费尔堡就连下了数道命令。
“从现在起,各地加强侦察巡逻,各据点都要加紧备战,”
费尔堡狞声说道,“把弹药都发下去,粮食火器都要备足。”
“是,大人。”
“那些日本人,训练得怎么样了?”
费尔堡斜了魏德曼一眼,冷冷的问道。
“额,才练了几天,还不会放枪……”
魏德曼嗫嚅道,“不过,有些人会用火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