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既达到查录像的目的还要不暴露身份。”我说。
“没问题,我有办法!”方爱国说。
“我在付梅的房间,你去查验监控录像,其他人继续打探,待会儿都到这里会合!”我说。
“是——”
放下手机,我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边继续自己刚才的分析。
似乎,付梅刚到海州就被人盯上了。
又似乎,甚至付梅还没到海州没到明州从金三角一出发就被人察觉盯住了。
如果是这样,显然,这是一起早就有预谋精心策划的事件,阴谋者是有计划有步骤在实施的,他们一定是会想到我们发现付梅失踪后要采取的办法的,甚至阴谋者会想到我会主动去和他联系或者带人找上门要人。
如果他是这么想的,那监控录像里会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那我还有必要现在就去找伍德吗?
付梅和伍德不陌生,若干年前丫丫还没有出生前,付梅和李舜还在谈恋爱的时候就认识,只是很多年没有见面了而已。
如果是伍德绑架的付梅,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么?要挟李舜?报复李舜?
如果是要挟李舜,那付梅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是报复李舜,那结果就很可怕,他会杀了付梅的。
依照伍德的性格,这两种可能哪一种更大呢?
我想来想去,觉得后一种可能性要小一些,报复只会出一时的气,不会收到任何效果,反而会激起更大的仇恨。而要挟,将付梅作为挟制李舜的人质,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伍德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开了杀戒,李舜同样也会以牙还牙,李舜和伍德这么多年,他自然是知道伍德家人的下落的。
还有,如果伍德想报复李舜,也完全没有必要非要拿付梅开刀,海州有李舜的父母,还有秋彤和丫丫。
可是,如果这么想,即使是要挟李舜,伍德也没有必要非要在付梅身上下手啊,李舜父母秋彤丫丫不是更好的人质吗?
那么,伍德绑架付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我皱紧眉头,难道,付梅的失踪不是被绑架?难道,付梅的失踪和伍德无关?
这样想着,我的思维有些乱了,摸不到头绪了。
一会儿,方爱国他们都回来了。
“酒店监控室只有一个小伙在值班,我给他塞了几张老人头,然后说我掉了样贵重随身物品,想看看餐厅的录像找一下,他痛快地答应了。”方爱国说,“我仔细反复察看了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录像里付姐出了我们的餐厅房间之后,自己一个人进了卫生间。然后大约五分钟之后,她出来了,接着没有回我们的房间,直接从走廊走了,我接着又看了其他部位的录像,付姐直接下楼,然后穿过酒店大堂,出了酒店门口。”
“然后呢?”我看着方爱国。
“然后我又看了酒店门口的摄像头录像,看到付姐出了酒店门之后,直接穿过马路,然后沿着马路往左走了,然后就出了监控的范围,看不到了。”方爱国说。
“沿着马路往左走了,就她自己?”我说。
方爱国眨眨眼睛:“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人。”
“什么人?”我紧紧追问。
“这车的事情,不要刻意对外说。”秋彤说。
我点点头:“嗯,我只告诉了你的,至于孙栋恺有没有和其他人说,我不知道了。”
“苏安邦呢?”秋彤说。
“我只是让他把车钥匙交给我,说这车老板有专门用途和安排,苏安邦什么都没有问就立刻照办了。”我说。
秋彤点点头:“老苏是个聪明人啊。”
我说:“他心里可能也是有数的,不过,这年头下面借车给上面的人用,也是很普遍的事情,不足为怪吧?”
秋彤笑了下:“是的,很普遍,都是各有所图,各取所需,这样的事现在都见怪不怪了,不过,虽然见怪不怪,还是不要大事声张的好,要低调。”
我又答应着。
秋彤又说:“要是这个刊号真能运作下来,对我们集团来说,倒不失为一件大好事,集团的实力进一步壮大了,只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我说,“担心功亏一篑?”
秋彤点点头:“现在上面对报纸刊号管理地相当严格,一般来说是不会再放刊号的。”
“制度都是人制定的,不去尝试,怎么能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秋彤笑了下:“你说的有道理,但愿能成功吧。”
说这话的时候,秋彤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我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第三天下午,付梅回来了,亲人的病情好转了许多,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晚上,我和方爱国他们还有付梅一起在她下榻的明珠打酒店餐厅吃饭,开了个包间。
付梅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和我们挨个喝酒,大家谈笑风声着。
期间,付梅起身去卫生间,方爱国起身要跟着一起去,付梅笑着说:“得了吧,别搞得这么夸张,上个卫生间也要跟着,神经啊你!”
方爱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家都笑起来。
“行了,我去卫生间就不要保镖跟着了,让人家看到笑话死。”付梅笑着出去了。
方爱国尴尬地笑着坐下。
过了半天不见付梅回来,我心里有些不大踏实,让杨新华出去看看。
“亦哥,付姐要是还在女厕所里,我怎么进去看呢?”杨新华为难地说。
“傻蛋,你不会找个女服务员进去看啊!”我说。
“嘿嘿……”杨新华笑起来,出去了。
大家又笑。
一会儿,杨新华跌跌撞撞推门进来,脸色发白:“亦哥,付姐她……她……她不见了!”